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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開局喪子,曹操求我當(dāng)世子

24 不死不休

  “行了,人都走了,還有什么事?!?p>  曹植蹲下來,輕輕拍打著楊修的后背安慰。

  楊修今年都已經(jīng)二十三歲了,但他的性格還是像一個被寵壞的孩子,處處都透露著不成熟。

  曹植比楊修足足小了七歲,但他的格局、視野都比楊修大很多,并且還很了解楊修。

  楊修一抬屁股,曹植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說吧,你又干了什么壞事?”

  “我大伯平常不輕易動怒的,今天差點兒都要砍了你?!?p>  曹植輕松地問道,語氣中并沒有太多責(zé)怪的意味。

  楊修這個人有各種各樣的缺點……嫉賢妒能、小肚雞腸、格局狹小……但他也是真心對自己好的人。

  楊修如果做了什么壞事,多半是為了自己。

  果然,楊修抽噎地說道:

  “我把公子官印給砸了……”

  曹植了然地點點頭:

  “我說你早上管我要官印做什么?!?p>  “毀壞官印對我來說是一件小事,但對于那個步卒來說是足以要他性命的大事……你費盡心思布置,就為了陷害一個步卒?”

  楊修激動起來:

  “他怎么是普通的步卒呢?他是研究出小柴胡湯的曹錚啊。全鄴城、乃至全國的士卒都感念他的恩德,而且他還跟曹丕混在一起,這樣的人,怎么能不盡早處置?”

  曹植微笑著聽著,語氣平淡地駁斥:

  “你不要看著別人比你厲害,你就要想辦法去算計、謀害別人,等你多看一些人、多見識一些事情,就會覺得這沒有什么?!?p>  “更何況他還和子桓混在一起,那更沒有威脅了。”

  楊修瞪大眼睛,沒有跟上曹植的邏輯:

  “怎么沒有威脅呢?子桓公子現(xiàn)在是最有可能和您爭取世子之位的人了?!?p>  “子桓是不可能當(dāng)上世子的?!?p>  曹植平靜地說道:

  “因為父親不喜歡他,他害死了父親最喜歡的兒子,大哥曹昂。”

  乍聽到這個秘聞,楊修吃驚地張大嘴巴,心臟激動的幾乎要跳出來,他從來不知道曹丕還有這樣一個不得曹操喜愛的原因。

  曹昂已經(jīng)死了十一年,這個遺憾是曹丕一輩子也彌補不了的了。

  楊修的心情驟然好轉(zhuǎn)起來,他猛地扯住曹植的衣袖:

  “恭喜公子……不,恭喜世子!”

  曹植并不搭理這種恭維,甩開楊修的胳膊:

  “現(xiàn)在說這些還為時過早?!?p>  “你以后,少做點缺德事。”

  楊修臉一紅,垂下頭說:

  “是?!?p>  “嗯?!?p>  曹植嗯了一聲,轉(zhuǎn)身整理書架上的卷軸,默不作聲地擦了一會兒灰,忽然恍若不經(jīng)意地提起:

  “那個步卒,應(yīng)該也是有點來頭的?!?p>  “我大伯是體恤士卒,但是從來沒有哪個士卒會讓他體恤到這個份上,不惜強闖我這個親侄子的府邸來保護?!?p>  說到這里,曹植聰慧的眼睛中也布滿疑惑:

  “你說,我大伯怎么對一個部曲這么上心?”

  楊修坐在尿液中沒有回答,剛才被夏侯惇那么一嚇,他現(xiàn)在的腿還是軟著的。

  他想說也許夏侯惇對曹錚的上心程度還遠(yuǎn)遠(yuǎn)超出曹植的想象,曹植沒有看見,但他是看見的,夏侯惇派了辛敞專門保護曹錚。

  辛敞是侍中辛毗的嫡子,官至都尉。

  這樣身份的人居然會去給一個步卒當(dāng)保鏢,那曹錚到底是什么身份?

  不難推測,他的背景應(yīng)該高于侍中。

  楊修的背后陡然冒出一大片冷汗,他現(xiàn)在的心情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他原本以為曹錚是個低賤的步卒,是可以任他揉圓搓扁的螻蟻,現(xiàn)在他反過味來,對方的來頭其實不知道比他大多少倍啊。

  想起曹錚最后離開前的眼神,楊修到現(xiàn)在還是覺得心底發(fā)毛,那是黑白無常來索命的眼神,曹錚不會放過他的,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他沒有一擊把敵人擊倒,那么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反噬。

  不!

  他不要這樣的結(jié)果。

  楊修單手握拳,咬緊牙關(guān)。

  事已至此,不得不一條路走到黑。

  即使曹錚是他惹不起的人,也不能不惹了。

  對方來頭再大,也惹不起曹操吧?

  曹操就是北方的天,是天下一等一尊崇之人。

  借不了曹植這把刀,就借曹操這把刀,除了曹錚,以絕后患!

  楊修暗暗思忱,心中又?jǐn)M定了一條毒計。

  ……

  玉錦巷外。

  天色已經(jīng)黑了大半,街上只有零丁的燈火照映。

  宋亮去還馬了,辛敞回軍營參加會議。

  夏侯惇騎馬送曹錚回家。

  “夏侯將軍,其實我自己走回家就可以了?!?p>  曹錚坐在夏侯惇的高頭大馬上,有些別扭。

  夏侯惇是北方天下除曹操之外的二號人物,跺跺腳鄴城都要抖三抖,這樣的大佬居然像長輩一樣送自己回家。

  說出去簡直跟做夢一樣。

  “別推辭,我現(xiàn)在是以將軍的身份命令你?!?p>  夏侯惇騎在前面操控著韁繩,頭也不回地說道。

  “是?!?p>  曹錚應(yīng)了一聲,他能感覺到夏侯惇的情緒明顯不高,索性也不再廢話,閉著眼睛享受后座兜風(fēng)的快感。

  夏侯惇默默地驅(qū)使著馬匹,心里面內(nèi)疚的感覺升起來。

  曹錚今天出了這樣的事情,他這個大伯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侄子就在他的眼皮底下,他卻沒有照顧好他。

  沒有辦法,曹錚的地位太低了,什么人都能夠接觸到他。

  雖然派了辛敞貼身保護,但辛敞總不能十二個時辰都貼在曹錚身上。

  不能被動等候,要主動尋找機會殺雞儆猴。

  也許楊修這個事情是一個契機,狠狠地用楊修殺一儆百,以儆效尤,或許以后這鄴城就沒人敢打曹錚的主意了。

  想到這里,夏侯惇心中拿定主意。

  雙腿用力夾緊馬腹,馬兒受力奔馳起來,一口涼風(fēng)直直地灌進夏侯惇的喉嚨里,他的頭腦也在涼風(fēng)中逐漸清明。

  ……

  水彩巷,曹錚居所。

  曹操焦急地等候在兒子的小院外。

  他和曹錚說好了今晚一起吃飯,可兒子已經(jīng)比約定時間晚到了一個時辰。

  兒子會不會出什么事了?

  曹操的腦海中不斷地涌現(xiàn)出各種各樣可怕的假設(shè),每一種都讓他神經(jīng)緊張,越想越覺得心梗。

  他沒有冒失地沖進軍營去找兒子,因為那樣可能會讓他的身份暴露。

  可是如果兒子還是這樣遲遲不回來,曹操可能就要考慮一下了。

  去找吧?

  再等等?

  或許自己去找的時候兒子就回來了呢?

  曹操這樣果斷的人,竟罕見地陷入了糾結(jié)之中,正在他茫然不知所措的時候,巷口響起一陣清脆的馬蹄聲。

  轉(zhuǎn)過臉,看見夏侯惇載著兒子向他飛馳而來。

  曹操心頭的包袱瞬間落下,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

  “怎么才回來?”

  曹操沖向前扶曹錚下馬,因為心急,語氣中還帶著一點責(zé)怪。

  “發(fā)生了一點小事?!?p>  夏侯惇騎在馬上說:“曹錚被楊修算計了?!?p>  “楊修?”

  曹操驚訝地感嘆了一聲,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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