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全知的意義
突破到鍛骨境的一瞬間,周星瀾就帶上了痛苦面具!
左手手指的骨節(jié)仿佛被十萬大山砸中一般,炸成粉末,手指一根一根無力的塌下!
緊接著是整只手臂,并且逐漸蔓延至全身!
雙臂,身軀,雙腿,甚至是頭部!
最后,血肉沒有了骨架的支撐,像一攤流動的液體一樣‘飄’在半空!
整個過程,周星瀾的意識都是清晰的,每一寸骨節(jié)炸裂帶來的巨大痛感都幾乎讓他昏厥過去!
可周星瀾還是守住最后一絲心神,硬挺著撐到了最后!
這樣的痛苦,未來還會有八次!
濃郁到幾乎凝成液態(tài)的天地靈氣結(jié)成一枚巨繭,將周星瀾包裹??!
“唔~”
“舒服~”
周星瀾感覺全身像泡在一股天然的溫泉中,舒適到忍不住哼哼唧唧。
靈液不斷滲入體內(nèi),原本骨骼的位置逐漸被靈液填滿,伴隨著一部分殘存的骨粉重新凝聚!
新生的骨骼晶瑩剔透,泛著一絲熒光,似乎會呼吸一般吞吐著天地靈氣,論堅硬度比之前強了十倍不止!
“啪!”
周星瀾將巨繭內(nèi)最后一滴靈液吸收完,感受了一下蛻變后的骨骼,然后一拳揮出,巨繭裂開一道縫,隨之消散于天地間!
“臭小子,破障果好用嗎?”
墨禾晃晃悠悠走過來,看著周星瀾把帝天劫雷槍收起來,眼神中飄過一絲疑惑。
“那是相當?shù)暮糜茫 ?p> “這樣的破障果請再給我一打!”
周星瀾沒注意到墨禾的眼神,摸了摸小肚子,作出一副‘還沒吃飽’的模樣。
“行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兩天后我們就啟程,和萬象幻宗、混沌雷宗,太初電門一起,探索新地圖去!”
兩人回到天機閣頂層,墨禾思索了一會兒,還是告訴了周星瀾這個消息。
“電…門…”
“太初……電門!”
周星瀾聽的一臉黑線,這宗門的名字,起的可是夠隨意的。
“嗯,這是當初混沌雷帝的兩大絕學之一,太初電劫的傳承宗門?!?p> “當然,另一個嘛,就是混沌雷宗!”
“這兩個宗門,其實一開始是一個宗門,那個時候想當上混沌雷宗的宗主,是真的難!”
“要將混沌劫雷和太初劫電同時融會貫通才可以,而混沌劫雷代表毀滅,太初劫電代表新生,本質(zhì)上是兩種相悖的屬性!”
“那時候的混沌雷宗,幾乎可以一己之力匹敵整個中央帝星!根本沒有鴻蒙道宮什么事!”
“但后來,能將兩大劫雷完美融合的人越來越少,直到再也培養(yǎng)不出!而兩個派系也一直勢均力敵,誰也不服另一個派系成為主導者,于是拆分成兩個宗門,這才有了鴻蒙道宮上位的機會!”
“不過盡管如此,在整個中央帝星的勢力排名上,混沌雷宗和太初電門始終并列第二!我說我們是天下第二那是開玩笑,我們只有在頂尖力量上天機閣和他們差不多,中層和低層戰(zhàn)力差的太遠!”
“所以我其實一直到剛才都很糾結(jié),這次兩大宗門一起參加,我總有預感,應該不是很順利?!?p> “而且正好咱們天機閣五個金月全部犧牲,人手嚴重不足!顯然對我們來說不是個好時機!”
說起金冥五人,墨禾還是一陣唏噓,倒不是圣母心泛濫,畢竟不管怎樣幾個人還是在一起相處了幾千年,實在是太習慣于互相的存在了。
“但,我最終還是決定帶你一起去參加!”
“還是那個原因,直覺告訴我,不是我就是你,會在探索中有一場大造化!”
墨禾轉(zhuǎn)向周星瀾,目光中帶著堅韌!
“那個……”
“其實有個事情我一直都不是很明白,天機閣明明是靠掛算起家的,尤其你的準確率都能達到百分之百!”
“但,為什么那五個人也好,你也罷,都不會推算一下自己在未來會發(fā)生的事情呢?”
“就像他們,如果金妖三人提前推算到會被金冥殺死,他們五人還會那么一致跟你作對嗎?”
“如果金冥推算到會被我殺死,還會背叛天機閣嗎?”
周星瀾將埋在心里許久的疑問終于問了出來。
“其實……”
“當一個東西變成工作,而且有任務,有績效的時候,你會厭惡它!”
“剛剛拿到《卜天神訣》的時候,我,金冥,還是任何一個人,包括現(xiàn)在的你在內(nèi),都恨不得能預知一切事情的發(fā)展!”
“但首先,事情的發(fā)展是不固定的,也許你此刻推算的結(jié)果是這樣,但因為選擇的不同,或者種種不可控因素,最終接軌還是有可能會偏離,即使你推算的準確率在百分之百!”
“其次,你還沒有體會到一個感受,就是全知,會讓你失去一個很重要的東西,自由!”
“比如,金冥如果推算得出你會殺了他,他難道就不跟你作對了嗎?未必吧!”
“天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他看你一次膈應一次,早晚都會爆發(fā)出來!”
“更何況,就像剛才說的,事情發(fā)展本身具有不可控因素,如果你的時空圣體忽然失靈了呢?如果他們手里正好有克制你時空圣體的寶物呢?只是這些恰好沒有發(fā)生而已!”
“所以,我們就越來越不喜歡給自己推算,除非真的碰上什么糾結(jié)或者迫切要知道答案的事情?!?p> 墨禾看向窗外,輕聲呢喃道。
“哦~”
周星瀾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在腦海中咀嚼著這些信息。
“這兩天你就回太乾圣域看看吧!”
“雖然探索新地圖是個挺有意思的事,而且大概率我們之間有人有一場大造化,但本質(zhì)上,它還是探險!”
“而且是探索一片完全未知,完全陌生的地域,危險性還是非常高的!”
墨禾最后叮囑了一句,然后轉(zhuǎn)而露出一抹邪笑道:
“路上記得練練字兒,回家好秀氣的寫一封遺囑,我們回來也就回來了,萬一回不來,遺囑就派上用場了!”
“滾!”
周星瀾笑罵道,師徒之間,關(guān)系越來越親近,忌諱也越來越少。
“對了!”
“天機閣可不止我們兩人參加哦~”
墨禾笑容逐漸變得猥瑣。
貧窮咖啡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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