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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漢代當(dāng)陳平

第二八零章 憶往昔

穿到漢代當(dāng)陳平 羽書金蘭 2208 2022-03-08 21:00:00

  “呸!”東海王府管事朝陳平臉上重重地啐了一口。

  陳平平靜地揩掉臉上的穢物,他知道這事還有得談,情緒是心里想法的表現(xiàn),哪怕是負(fù)面的情緒,也有可能是個突破口。

  陳平?jīng)]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坐在一旁。

  那人把所有的怒氣和怨氣都撒到了陳平身上,

  “就憑你?你算個什么東西?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廢物,一個拿著兩千婦人當(dāng)盾的逃兵?

  連個相國都不是,除了有時出一些傷天害理的主意外,你的話有甚份量?

  你們的那個小皇帝聽你的,還是騎在他頭上的那個老太婆聽你的?”

  不愧是在宮廷浸淫多年的老人,把宮里的人都摸得透透的,陳平知道自己沒有請到相應(yīng)權(quán)力的事已經(jīng)讓他給猜著了,心里正著急著。

  突然聽到門口處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

  “哀家給他這個權(quán)力!”

  呂雉氣場強(qiáng)大,一下子就把東海王王府管事的氣焰給鎮(zhèn)住了。陳平有種背后靠著大山的感覺,心里一下子就踏實(shí)下來了。

  雖然呂雉已經(jīng)給了承諾,可那人反而沉默地坐在原地,連剛才的污言穢語都沒了。

  一切又好像回到了原地。呂雉倍感尷尬。

  陳平只得問道,“皇太后娘娘,臣請問臣府上的人都可靠不?”

  呂雉心里有了數(shù),“包括車夫管家在內(nèi),當(dāng)年都是先帝為你精心挑選出來的,應(yīng)該沒有差池。”

  這時劉盈從外邊也走了進(jìn)來,從他身邊的內(nèi)侍手上取過幾個畫軸,遞給陳平,對趙王府管事說道,

  “這是你的三個孩子的圖像,兩兒一女,你看是也不是?朕已經(jīng)把他們安置到妥當(dāng)之處了。

  你大可以放心?!?p>  東海王府管事接過那幾個畫軸,一一地攤開看了之后,抬起了頭,目光堅毅地說道,

  “光他們還不行,所有人都得活!”

  眼前這老人的話讓在場的三人都吃了一驚,能為別人謀活路的已是不凡,活萬人更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氣魄。

  一開始他用出身來壓制陳平時,陳平雖然嘴里沒說,但是心里還是很有些輕視他的,可現(xiàn)在,眼前的這人,即使只是一個對手,陳平也不敢小瞧了他。

  “可以,不過得看你做到啥程度。要是能給我們驚喜,我們不介意給他們生計,讓他們能光明正大地活在我大漢的天地之間?!?p>  劉盈的氣魄非凡。

  可那人卻停止了言論。

  陳平卻看懂了,他奏請劉盈和呂雉道,

  “宮里的間者尚未拔除,還請陛下和皇太后準(zhǔn)許將此人轉(zhuǎn)移到穩(wěn)妥的地方說話?!?p>  陳平邊說還邊用眼角的余光掃了一下東海王府管事,呂雉秒懂,她走到一不起眼的角落處作了安排,然后就讓陳平帶著人慢慢地往宮外走去。

  下丹墀時,一支冷箭“嗖”地從不起眼的角落處直直地朝東海王府管事腦門處射來,卻被來自另一個方向的羽箭給射得偏向屋脊處去。

  陳平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那人,那人的眼中除了淡定就只剩下從容,陳平心中更是敬重這位對手了。

  從宮里到曲逆侯府,余下的路一直都很順利。

  那人看著早上他行刺陳平的位置,眼中的神色很是復(fù)雜。大鵝來時,他不再像以前那樣躲閃。

  陳平看他神色放松了些,問道,“以前都是裝的?”

  東海王府管事看著腳下的那些個大鵝,鄙夷地說道,

  “我連懸泉的狼群都不懼,還怕這幾只大鳥?食物罷了!”

  陳平自恃對大漢的每一寸土地都跟自己的手指一樣地熟悉,卻覺得“懸泉”這個地名還是第一次聽到,便知道這人并非大漢人士。

  談話的地點(diǎn)在上次陳平見鐘離欽的地方,那些個大鵝見鎮(zhèn)不住眼前的陌生人,便自討沒趣,各忙各的事去了。

  陳平?jīng)]有主動問對方話,他在等著。

  “我原本不姓趙,姓欒提。”跟前那人很平靜地說道。

  饒是再好的定力與心性,陳平也被驚得雙目圓眥欲裂。

  那個在白登山上困了劉邦七天七夜的匈奴單于冒頓,就是姓欒提的。聽說欒提冒頓的親爹欒提頭曼,是匈奴的第一任單于。

  如果眼前人說的是事實(shí),那這個匈奴王族的身份,的確是夠高貴的。

  陳平心里震驚到無以復(fù)加的地步,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耳畔又傳來了眼前人渾厚蒼老的男聲,

  “雁門關(guān)外的大草園就是我的家,我心向往卻永遠(yuǎn)也回不了的家。

  這一切,都是拜兩個瘋子所賜。

  在前朝,我在秦宮中就聽到過‘不瘋魔不成活’的話。

  我一生的榮辱生死,就都與這兩個瘋子有關(guān)。“

  陳平看見他的喉結(jié)快速地動了幾次,就知道他平靜似水的面容之下,內(nèi)心卻是狂風(fēng)暴雨著。

  那人好像覺察到了他自己的情緒,安靜了好一會兒,才又平靜地說道,

  “那個我都快記不清他模樣的父親,便是匈奴人心中的第一個王——頭曼單于。

  那時候我還很幼小,他們都稱他為天上的雄鷹,是他統(tǒng)一了匈奴各部。

  可那又如何呢?

  匈奴人都知道,頭曼單于有很多個女人,我母親只是他其中的一個,而且是那么多生了兒子的女人中不得寵的一個,身后又沒有強(qiáng)大的娘家作靠山。

  從小到大,我都是白云下的影子一般的存在。我也當(dāng)自己是影子了。那又有什么有關(guān)系呢,不得寵也是大單于的兒子,再怎么都過得比別的族人好。

  可是這一切都又被他打亂了。

  本來長大的我們都按著我父汗的安排,各領(lǐng)了些部族成了頭領(lǐng),我同父異母的哥哥冒頓被定為單于的繼任者。

  按這樣下去,我們可以好好地像狼群那樣地活在草原和荒漠間,與人爭,與獸爭,與東胡還有大月氏爭的。

  很多年后,我都有點(diǎn)懷疑,對于我們來說,族人中出了他們心中盼望的英雄究竟是好事呢,還是一種悲哀?;蛟S,兩者都有吧。

  我原有的生活因?yàn)橐粋€女人發(fā)生了改變。

  那一年,有人給我父汗獻(xiàn)了一個女人,那女人很得寵,又像我父汗的其他女人一樣,給我父汗生了一個兒子。

  很不巧,沒過幾年,我兄長冒頓的親娘大閼氏就殞去了。

  沒了親娘作依仗的冒頓就成了那女人眼中的目標(biāo),她不斷地挑撥離間,甚至唆使我父汗對冒頓下死手。

  后來的事,我知道,你們大汗朝的皇帝都知道了。

  我兄長冒頓殺了我父汗和那女人還有那女人生的那個孩子,成了新的單于,又大敗東胡和大月氏,統(tǒng)一了整個草原。

  也就是從那時起,他起了征服整個南邊的心?!?

羽書金蘭

謝謝親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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