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因為現(xiàn)在蘇詩晴不讓他說話,他也不好直接出言打斷幾人的聊天,否則到時候自己不僅無法討好對方,還會落得埋怨的不滿。
“上面已經(jīng)收拾的差不多了,現(xiàn)在就可以開始搬,你們確定好要搬回以前的出租屋是吧?”
蘇詩晴向二人問道。
其實她也很納悶,那個小房子住的好好的,怎么又把家具給搬到柳公館來了,而且還耽誤自己不少時間。
不過饒是如此,她的心態(tài)還是很端正。
江南市的經(jīng)濟(jì)大總管本來就是要給楚家服務(wù),現(xiàn)在楚家的家主就在這里,不聽他的還能聽誰的?
前任的江南市首富,自己的老板為什么灰溜溜離開?
恐怕整座城市除過她,再沒有幾個人知道。
楚云峰點了點頭說道:“對,直接讓人搬回去吧,記住,不要讓他們有任何損壞,嫣然很喜歡這些家具……”
“放心吧,這些人手腳非常麻利,恐怕這么多家具下來,連幾道刮蹭也不會產(chǎn)生。”蘇詩晴鄭重其事地拍拍高聳的胸脯,保證道
對于江南市用來保護(hù)拱衛(wèi)楚家的虎賁,其實是暫留在江南的蘇詩晴最了解他們。
這些人能吃苦耐勞,更有足夠的武力保護(hù)柳家。
“希望他們能做到,不過我覺得這個希望應(yīng)該不大?!背品逍χf的這些人,手再穩(wěn),中途不可能停。
就連他都不敢說,自己抬著重物能面不改色心不跳,這些虎賁還是不錯的,他嘴里也說不出來什么
蘇詩晴眼睛一轉(zhuǎn),不由的問道:“那今天就趕回出租房,你們提前布置了嗎?”
“提前布置?搬個家還要提前布置嗎?”楚云峰聽見她的話不以為意,事情哪有那么講究。
即便是他在十萬大山,楚家族地,依然沒這么悠閑過,更別說講究,頭幾年自己跟楚家都打不開局面,餓得快瀕死。
如果不是后面自己成長得快,早就被人滅族十回八回。
“當(dāng)然了,你得提前打掃,還得將窗戶打開去去味,要不然等到再次入住里面的味道上?!?p> 蘇詩晴說起來一套一套的。
柳嫣然同樣是笑著說:“不如麻煩蘇姐姐給打聲招呼唄,讓人去我家打掃打掃,當(dāng)然,產(chǎn)生的費用由我們自己承擔(dān)?!?p> “嫣然,你說這樣的話就太見外了,我可是把你當(dāng)最好的朋友,最好的閨蜜,你說這樣的話就太賤了,太傷我心了?!?p> 蘇詩晴捂著胸口,一副非常傷心的模樣。
柳嫣然卻是白她一眼,知道蘇姐姐在逗自己玩,只是說:“我從小教導(dǎo)秋苗,就是讓她自力更生,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盡量不給別人添任何麻煩,如果是我自己都不遵守的話,那要怎樣去說服她呢?”
她現(xiàn)在只將女兒看作生命的第一位,一些事情跟女兒沾上邊,立馬就會變成重中之重。
以身作則對孩子的影響很大。
“好了好了,我只是想幫幫你而已,沒想到竟然跟我還上單上線,真是服了你了?!?p> 蘇詩晴翻個白眼說道。
不過她有件事沒有告訴柳嫣然,其實她早早的就安排人去出租房打掃衛(wèi)生了。
楚云峰見二人說個沒完,便看著樓上搬著家具的裝卸工們道:“家具重不重?”
裝卸工們齊齊答道:“不重!”
讓人最為好奇的就是,他們竟然能在同一時間回答。
這是他們成立伊始,開始訓(xùn)練的時候就已經(jīng)遵守的規(guī)則,言行舉止都得合乎規(guī)范,遇到領(lǐng)導(dǎo)問話也得同時回答。
至于怎樣能保持整齊的回答,他們都是在別人問完問題三秒后作答,所以他們的回答才會整齊劃一。
楚云峰滿意的點了點頭說:“好,今天就讓蘇總給你們加獎金,如果話可要提前說好,盡量不要讓加劇磨損,否則獎金就沒有了?!?p> “是!”
眾人繼續(xù)忙碌。
柳家的人卻覺得他們在劉公館里大吵大嚷,實在是太有辱柳家門風(fēng),什么時候柳公館也是變成隨便任由外者踏足的地方?
柳來德感覺到有不少人向自己投來的眼神里寫著不滿,可是他心里也很郁悶。
這個女兒從七年前就已經(jīng)不聽他的了。
否則能鬧出那么大的事嗎?
擅自收贅婿,未婚先孕,贅婿出逃,這所有的事情都沒有一件經(jīng)過他的允許。
心里雖然這么想著,但是他還是耐不住柳家眾人的目光攻勢,強(qiáng)行開口說道:“讓他們干快點,柳家可不歡迎這群泥腿子,干完就給他們結(jié)賬,讓他們趕緊滾,真是個把空氣都玷污了?!?p> 柳嫣然皺著秀眉看向自己父親。
她心里哀怨,為什么要讓自己碰到這樣的家族?
可是既然命運已經(jīng)做出決定,她自然只能遵守,做好自己,不忘初心,遵守孝道,愛護(hù)家庭。
柳嫣然道:“爸,剛才云峰已經(jīng)讓他們加快速度了,恐怕用不了多大會兒就會搬完,家具一搬完,我們就立馬離開柳公館?!?p> 這個痛苦又充滿回憶的地方,她也不愿意再多呆了。
秋苗差點在柳公館兩次喪命,她其實并不排斥住在這里,可是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而且還是兩次,她就不能當(dāng)做沒看見。
屈長風(fēng)卻覺得自己的機(jī)會來了。
他指了指柳來德,微笑著向柳泉問道:“不知道這位先生是誰呢?說話似乎很有底氣嘛!”
他在說有底氣的時候,將這幾個字加了重音。
在屈家人面前,柳家確實沒什么底氣。
柳泉心里一喜,知道是自家大哥剛才說的話讓這位不高興,臉上卻裝作猶豫說:“這位是我的大哥,同樣是柳嫣然的父親。”
“哦,原來如此!”屈長風(fēng)點點頭,“只是不知道他們的父女之間的關(guān)系怎么樣?”
柳泉猶豫了片刻,便說道:“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非常不好,因為……”
因為他要繼續(xù)往下說,
屈長風(fēng)確實不耐煩道:“好了好了,我知道這一點就行了?!?p> 遇見他走上前去。
拽著柳來德的胳膊,道:“這位柳先生,雖然這位柳小姐是您的女兒,但是每個人都是獨立個體,你沒權(quán)利對她大呼小叫!”
屈長風(fēng)也是見柳嫣然跟蘇詩晴似乎關(guān)系不錯,所以才貿(mào)然給她出頭。
蘇詩晴卻看著他說道:“多事!你留在這兒才是攪屎棍,趕緊離開柳家,別再讓我看到你,滾!”
屈長風(fēng)被嚇了一跳,沒想到蘇總居然會發(fā)火。
“好好好,我馬上滾!”
他不敢再停留,唯恐得罪這位作為秘書上位的蘇總。
此時,柳公館內(nèi)。
柳家大房二房都在,老太君已經(jīng)去休息。
她沒攔著柳嫣然要離開的想法,心里自然是另有打算。
而已經(jīng)搬了家具到出租房的楚云峰一家三口,也終于能睡上一次踏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