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說什么?”
柳泉以為自己聽錯,急忙再次問了一遍。
電話對面的人語速很快:“我剛剛得到消息,羅首富今天已經(jīng)動身去了外省,整個羅家舉族搬遷,他手里的產(chǎn)業(yè)全都移交給出去了?!?p> “這……竟然是真的?”柳泉喃喃自語,甚至沒發(fā)現(xiàn)電話對面什么時候掛斷了。
柳來德隱隱有種不安的預(yù)感,顧不得兩人之間的矛盾,問道:“老二,怎么回事?什么是真的?”
他心中已經(jīng)猜測到那個可能,但是卻又不敢往深里想。
看著自家大哥慌亂的模樣,柳泉懵逼的表情隱去,轉(zhuǎn)而哈哈笑了兩聲,道:“哈哈哈哈,大哥啊,看來你的打算要落空了?!?p> 羅天的存在對于他而言其實并沒有多大好處,反而猶如達摩克里斯之劍般一直懸在他的頭頂,這兩天他隨時都擔(dān)心著,這把劍掉下來將自己梟首。
柳來德表情一變,呼吸有些急促,拽住他的衣領(lǐng)瘋狂道:“你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打算落空了?”
他已經(jīng)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于楚云峰的身上,寄托于羅天身上,要是打算落空,那這段時間自己的心血不是全都付諸東流?
柳泉冷聲道:“昨天今天已經(jīng)離開江南市,他被人趕出鄂東?。 ?p> 聞言。
柳來德憤怒咆哮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羅首富是什么樣的人?他怎么可能會被人趕出鄂東省,你肯定是想騙我,想讓我亂了方寸,呵,我不會上你的當(dāng)。”
這些年被二房壓著,他就像是在黑夜里走路,好不容易要迎來一絲光明,卻又轉(zhuǎn)瞬即逝。
他又怎能甘心?
此時,就連老太君也忍不住問道:“老二,這件事可撒不得謊,是與不是要說實話,這牽扯到整個江南市整個格局的變動,萬萬不能開玩笑!”
柳泉滿臉嚴肅道:“媽,這件事我怎么可能撒謊,剛剛給我打電話的是羅天公司的一個主管,他說羅天今早已經(jīng)離開江南市,離開鄂東省去了外省?!?p> “嘶~”
從柳泉嘴里說出的話,真實性自然大大增加,再戰(zhàn)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沒想到柳行等人說的竟然是真。
哪怕是以老太君的鎮(zhèn)定,也愣了幾秒,才說道:“羅天,是江南市的首富,怎么會被人逼著去外省,這不太可能吧,有誰能有如此大的能量?”
楚云峰見此心里暗自冷笑。
剛才他們說話的時候還一口一個羅首富,現(xiàn)在都直呼大名。
果然是人走茶涼。
柳泉想了想說道:“我剛剛也在想這問題,我覺得在江南市能有如此大能量的人,除過楚家,恐怕沒有第二方勢力。”
“什么?”
“羅天得罪了楚家?”
“不可能吧,楚家可是羅天的主子,哪有賴皮狗敢惹主子的,真不怕丟飯碗嗎?”
“對呀!”
其余人都有些不敢相信。
柳泉卻回答道:“呵呵,所以羅天不已經(jīng)丟飯碗了嗎?”
“嘶~”
眾人再次震驚。
可仔細想,本來復(fù)雜的問題好像頓時迎刃而解,一片通透。
要是羅天沒有得罪楚家,那他的首富之位不可能有任何動搖,甚至只能越來越穩(wěn)固。
楚家別說是在鄂東省。
在全球都具有傾覆任何城市經(jīng)濟的能力,甚至如果真的惹惱楚家,楚家的十萬子弟撂挑子不干,全球經(jīng)濟都會陷入停滯狀態(tài)。
有經(jīng)濟學(xué)家分析。
楚家若是滅亡,全球經(jīng)濟將迅速停滯并倒退五十年,乃至于更長的時間,這是不可抗拒性因素。
所以,小小的城市首富對上龐然大物楚家,完全就是蚍蜉撼樹,更何況這只蚍蜉還是楚家扶持起的家犬。
有人提出疑惑:“羅首富既然離開了,那羅家的產(chǎn)業(yè)怎么辦?由誰接手?”
這正是所有人都關(guān)注的問題。
柳泉點了點頭說道:“羅家掌控著江南市大部分的資源,曾經(jīng)大部分豪門大族都跟在羅家背后吃一些殘羹剩菜,可是現(xiàn)在羅天離開那么等于說之前的人脈都不頂用,我們還得重新經(jīng)營人脈?!?p> “今天全都出去給我打探消息,要接替羅天掌控江南市諸多資源的人究竟是誰,一旦確定,咱們必須第一時間靠攏過去。”
畢竟關(guān)系到柳家以后的發(fā)展,所以沒有任何人敢有絲毫馬虎。
就連他們柳家,何嘗不是跟著羅天的集團接一些小工程去做呢?
“是!”
“我們這就去打探消息!”
“要是能第一時間靠攏過去,我們柳家說不定能得到更多的資源,這是一次巨大的機會,前提是要能把握住這次機會?!?p> 柳泉掃視著眼前的柳家族人。
此時他柳氏族長和柳家家主的威嚴爆發(fā)出來,讓所有人都聞之膽顫心驚。
柳易立等人連連點頭。
在二房的人看來,這確實是個巨大的機遇。
照以前羅天還在的時候,對他們而言,處境會越來越艱難,畢竟大房那邊還掌握著羅天的“救命恩人”,指不定哪天就會給他們背后捅上一刀,現(xiàn)在完全不必擔(dān)心這個問題。
看著柳家子弟一個個離開。
柳泉又將目光投向楚云峰和自家大哥,眼神里盡是戲謔和嘲諷,似乎在嘲笑他們的不自量力,以及算計落空。
他走到柳來德和楚云峰之間,微笑道:“大哥,以后天長日久,賬咱們慢慢算!”
“還有你這逃婿,你的靠山已經(jīng)像是喪家之犬般離開鄂東省,以后我看你還能依賴誰。”
“現(xiàn)在我還沒工夫處理你們的事,我要鋪墊柳家未來要走的路,你們就洗干凈脖子等著吧!”
這兩句話聲音不大,卻讓站在附近的人聽得清楚。
老太君也聽見二兒子的話,不過沒做任何表示。
因為這兩天大兒子越來越不像話,甚至有恃無恐,竟然敢威脅她這個大家長,強迫她同意楚云峰搬進柳公館。
為了柳家的平靜和以后穩(wěn)定的發(fā)展,給他點教訓(xùn)也是應(yīng)該的,否則在這個重要關(guān)頭繼續(xù)胡搞,柳家很容易出問題。
老太君被人扶著走進別墅,
柳泉哈哈笑著離開。
柳來德氣得發(fā)抖,他目光轉(zhuǎn)而看向楚云峰和女兒柳嫣然,咬著牙道:“要是你們昨天就答應(yīng)我的要求,現(xiàn)在的家族就是我,還輪得著柳泉給我臉色看?”
“該死的贅婿,還有你這個賠錢貨,我生下你是來害死我嗎?現(xiàn)在一切都晚了!晚了!”
他憤怒的喊叫幾乎響徹整個柳公館,他暴跳如雷的身影在楚云峰眼里宛如小丑般可笑。
沒有永恒的親情,只有永恒的利益嗎?
柳嫣然也被突如其來的消息,驚得久久無法回神,帶著哭腔道:“爸,您說話也太傷人了,我們也沒料到會有這種事情的發(fā)生??!”
“呵,”
柳來德看著她只是冷笑,就像是冷血的蛇類。
“爸,那秋苗轉(zhuǎn)學(xué)的事?”
“做夢,想都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