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前面那人速度越來越快,衛(wèi)莊跟趙恒兩人,速度也猛提一節(jié),快速跟進(jìn)。
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
前面那人,才慢慢停下了腳步。
趙恒看了一眼身邊這一處地方,有些荒涼。
房屋什么的很是破舊。
而且,從進(jìn)入這片區(qū)域時,人流量似乎也很是稀少,幾乎看不到人。
“漢王殿下,葉統(tǒng)領(lǐng)在院子中等你們?!?p> 趙恒收回了目光,聽著前方那人停下對著趙恒行了一禮,說道。
“嗯。”
趙恒走在前面,衛(wèi)莊跟隨在身邊,進(jìn)入了那人所說的院子。
入眼的一位男子,此時身穿淡紅色的鎧甲,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喝著酒水,眉宇之間更是增添了一抹落魄。
此人,便是之前在漢王府之中,跟趙恒有過一面之緣的葉風(fēng)。
“大人,漢王殿下來了!~”
那人率先走到前,來到了葉風(fēng)的跟前,在其耳邊低聲說道。
葉風(fēng)聽到這話,有些渾濁的眼睛,這才望了過來,看到了趙恒。
眼中閃過一抹復(fù)雜和決然之色。
“見過漢王殿下。”
畢竟身份在這,葉風(fēng)整理了一下儀表,對著趙恒行了一禮。
趙恒靜靜看著眼前的葉風(fēng),目光隨意掃了一眼,周圍院子之中得有十多個人。
這些人,從那周身波動,還有氣勢上看。
每一位都應(yīng)該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之輩。
趙恒心中明了,臉上掛上了一抹笑容。
“葉風(fēng)統(tǒng)領(lǐng),你今日這么晚將本王引來,不會就是為了看你喝酒的吧?”
趙恒目光落到了葉風(fēng)石桌上那一壇一壇的酒,輕聲道。
葉風(fēng)聽到趙恒所言,臉上帶著一抹譏諷,點了點頭,僵硬的臉上擠出了一抹笑容。
“好!~”
趙恒看著葉風(fēng),臉上笑意更是濃烈了幾分,直接做到了那之前葉風(fēng)所坐的位置上,端起酒水直接喝了起來。
“殿下......”
葉風(fēng)確是被趙恒的舉動給弄的有些懵。
衛(wèi)莊站立在趙恒身邊,抱著鯊齒,沒有任何動作。
“傳聞葉統(tǒng)領(lǐng)本就是豪爽,今天既然已經(jīng)備好了酒水,那本王便不再客氣了!~”
葉風(fēng)露出慚愧神色,站立在一旁,沉重嘆了一口氣,苦笑道。
“望漢王殿下見諒,殿下城南救下妻子,這份人情末將自然不會忘記。
下輩子若有差遣,定當(dāng)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趙恒聽到此話,自顧自的從酒壇之中,再次倒出了一碗酒,飲了幾口,這才說道。
“你也不用兜圈子了,我看你鎧甲都未脫,身邊又聚攏十多位高手。
今日我如果不來,恐怕是想殺入我漢王府,救出你的妻子吧?
又或者,殺掉賈文君?沖入賈府?”
聽著趙恒平靜的話語,讓身邊站立在一旁葉風(fēng)面色一肅。
因為當(dāng)?shù)弥约旱钠拮釉俅伪毁Z文君騷擾的時候,差點得逞,更是心急如焚。
早就心存殺意。
心中所想的,準(zhǔn)備做的事,竟然直接被趙恒說了出來。
“殿下,我真的不想傷害您,您對于我而言,有著大恩情。
但是眼下,賈文君盯上我的妻子,要不是殿下兩次救我妻子于水火,后果真的是難以想象。
我堂堂七尺男兒,連我的妻子都保護(hù)不了,還算什么男人?”
“所以,你想殺賈文君,或者殺掉賈府的人?”
聽到葉風(fēng)的話,趙恒目光神色一定,輕聲道。
“是!~”
而聽到葉風(fēng)沉悶的確定聲音響起,趙恒直言道。
“愚蠢!~”
“那你有沒有想過,然后呢?
你的妻子,還有女兒怎么辦?”
趙恒直接站起身子,抬手將還有半碗的酒水潑到了葉風(fēng)的臉上。
酒水四濺,本是泛紅的鎧甲,更是在酒水的滋潤下,越加殷紅。
“你!~”
周圍幾位葉風(fēng)的兄弟,看到葉風(fēng)受到這般待遇,額頭上青筋暴起,眼中閃過一抹怒意。
手掌瞬間搭在了腰間的劍柄上,氣氛更是冰到了極點。
只等葉風(fēng)的一聲令下。
“清醒了么?”
趙恒看著眼前胸膛之上起起伏伏如風(fēng)箱一般的葉風(fēng),平靜的說道。
過了一會兒,葉風(fēng)才冷靜了下來,眼中的沖動的血色慢慢褪去。
“清醒了!”
趙恒臉上恢復(fù)如常,指了一下面前的一處石凳。
也不等葉風(fēng)答應(yīng),便直接給倒上了一碗,放到了前面。
“坐吧,一起喝!”
“末將......是,殿下!”
聽到趙恒所言,葉風(fēng),猶豫了一下。
最終還是坐下,將趙恒剛才倒上那一杯酒一飲而盡。
兩人就這般。
你一碗,他一碗喝起來。
沒過多久。
趙恒臉上泛起了一抹紅暈,顯然是有些不勝酒力。
放下了碗。
而葉風(fēng),因最近的事情很是憂愁。
外加上之前趙恒還未曾過來之時,便已喝了很多。
醉意也襲上心頭,面色發(fā)紅。
“殿下,末將是一個粗人,不懂得朝堂之上那些空談大話。
但是我也不傻,我也知道,賈文君一個紈绔子弟,背后肯定是有人操控......”
葉風(fēng)眼中醉意消失,臉上更是恨意滿滿。
“嗯,沒錯。
然后呢,你能做什么?”
趙恒聽到此話,雖然有些意外,但是細(xì)細(xì)想來,也是在情理之中。
要是此人當(dāng)真是傻,也不用費如此大的周章了。
“不能......”
“但是......
殿下,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人,死死的盯著我的妻子不放!
我的妻子她是無辜的??!”
趙恒看著眼前的這葉風(fēng),眼圈微微泛紅,心痛的模樣。
目光微微一凝,冷笑的說道。
“無辜?在我看來,一點也不無辜!”
趙恒從石凳上慢慢的站了起來,接著道。
“你只要一天還在這個中尉府的禁軍統(tǒng)領(lǐng)的位置上,沒有一天,你的妻子會得到安寧?!?p> “甚至說,不光是你的妻子,就是你的女兒,恐怕將來也是麻煩不斷。”
“你自以為是陛下的人,從不站隊,但是恰恰就是因為從不站隊!這才最為根源的禍根?!?p> 趙恒看著有些迷茫的葉風(fēng),也并沒有指望他能一下子明白,接著道。
“朝堂之上波云詭譎,其明爭暗斗永遠(yuǎn)上演。
我大皇兄黨羽林立,外加上幽州曹家在后面鼎力相助,乃是朝堂之上最大的勢力。
我四皇兄看似沖動,誰又能說此等性格,就是我四皇兄的本來面目?
一位沖動無腦的皇子,沒點手段,能安全的活到現(xiàn)在?
而我六皇兄,大鴻臚卿李海,便是他的人。
其岳父乃秦州王家,把持著軍方勢力,占盡優(yōu)勢。
你以為這就完了?
并沒有。
這還只是明面上的勢力。
暗處呢?”
“你一個中尉府的統(tǒng)領(lǐng)還想獨善其身,我問你,現(xiàn)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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