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斤牛肉下肚,那種恨不得把自己手給啃了的饑餓感才好了許多。
“下次突破時,或許需要在身邊準備好一些補藥?!?p> “這次也是運氣好才沒有出事?!?p> 想到剛突破時,身體里快虛成人干的樣子,許印不由得心中后怕。
“大人,水溫還合適嗎?”
錦娘的手在水中滑動著蕩起波紋,露出白皙纖細的小臂,側著的臉蛋些許紅暈。
感受著肩頸上傳來的溫熱手勁,許印逐漸放松了下來。
剝落的血痂染紅了整個浴盆,看得錦娘咬住了嘴唇。
看到她雖然不懂武學上的事,卻仍舊為自己擔心的樣子,許印也不禁心中一暖,安慰道。
“我沒事,錦娘,你不用擔心。”
這次突破給許印的身體也帶來了極大的變化,首先體現(xiàn)的就是身體瘦了許多。
許印習練軍中剛猛刀法出身,上身原本十分健碩,加上身材高大,也稱得上是名壯漢。
而現(xiàn)在肌肉足足小了幾圈,線條更加明顯,顯得更加精悍了,整個人也比之前顯高了許多。
錦娘幫許印系上長衫,整個人的氣質(zhì)活脫脫就是個瘦弱書生。
原身本是二十七八歲的年紀,此刻也顯得如同二十出頭。
“不過這倒也好,能起到迷惑別人的作用?!痹S印對著銅鏡轉(zhuǎn)了一圈。
門口響起幾聲細微的敲門聲。
“許老弟,你托我辦的事情辦好了?!甭詭n老的聲音響起。
打開門,是個面色精明的黑色短襟老頭,名為曾夫子,正是許印找的附近的掮客。對于周圍的消息人脈極為靈通,只需要些許銀子,能很快打點許多事情。許印初來乍到,許多事都是托其處理。
“許老弟,幾日不見變化不少啊。”曾夫子瞪大了眼睛訝然,不過顯然還有其他心思,立刻轉(zhuǎn)移了話題。
曾夫子抿了口茶說道,“許老弟,你托我找的差事我找到了?!?p> “你說的差事可不好找啊,既要報酬多,又要用得著武力,又不能到處走動,老夫找來找去,也只找到了護院這個差事?!?p> 許印一聽點了點頭,表示可以接受?!安恢婪蜃邮钦业媚募业淖o院?”
“邵家?!?p> 見許印不解,曾夫子徐徐解釋道。
“這邵家也算是連山城內(nèi)的大家族了,家中有人在朝中做官已久,連山城內(nèi)又經(jīng)商多年,可以說是黑白兩道通吃,給出的報酬也高,月費四兩銀子?!?p> 曾夫子靦腆地笑了笑,“只是,做這邵家的護院也有麻煩事?!?p> “許老弟你也是實誠人,我就坦言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這邵家的護院折損得厲害,初來的護院不是殘廢便是失蹤。”
“要不然月費也不會這么高。不過....風險回報,回報越大嘛....”
“許老弟,你說是不是?”
曾夫子一邊舉起茶杯,一邊用細長的眼睛打量著許印的神色,見對方點頭,面色一喜。
“既然許老弟同意,明兒就可以去見管事的,再簽了契這事兒就算成了?!?p> 許印看著對方喜形于色的樣子,心里知道這老頭肯定兩頭都收了錢,但也沒有當面戳破他。
如今他已經(jīng)突破凝氣期中期,他不信能給他帶來的威脅有多少,也就不在乎了。
夜晚。
錦娘做了一桌的飯菜,拘謹?shù)卣驹谝慌?,“大人,錦娘在家中下廚不多,口味可能....”
話還沒說完便看見許印以恐怖的速度消耗著桌上的飯菜,捂住了嘴巴。
許印速度不減,不一會兒便吃了八大碗米飯,一邊吃著還一邊念叨。
“剛才忘了問,這邵家管不管飯了,若是在家吃飯又是一筆不小的開銷?!?p> ......
翌日許印起了個早。
一開門便看見等候著的曾夫子,二人一同前去邵府。
拐過了兩條長街,一處異常豪奢的寬大宅子顯露出來,鎏金的字體寫著“邵府”二字,門前車馬入流,看門的家丁服飾整齊,高大威武。
曾夫子諂媚著向門口的家丁說了些什么,后者便開了個小門,讓二人入了后院。
曾夫子輕車熟路地將許印領到一處靜謐的宅子前,周圍種了不少紅杏樹,暗香撲鼻。
曾夫子悄悄說道,“如今邵府實際管事的二少奶奶就住在這里,先等候一會兒,等她老人家洗漱完?!?p> 許印便找了個石凳坐下,欣賞著宅子里的湖景。
少頃,兩名丫鬟扶著名珠光寶氣的年輕婦人從房里走出,身姿窈窕,是為難尋的美人,更難得的是婦人眼中的沉靜的目光,又讓其氣質(zhì)提升了一截。
“二少奶奶,我把人帶來了?!痹蜃庸ЧЬ淳吹厥┝藗€禮。
“就是他嗎?”趙嬋玉抬眼掃了掃許印,見對方氣度非凡,舉止得體,不由得眼睛一亮。
“模樣到是生得俊秀,就是不知道真功夫有幾分。”
“哎喲,二少奶奶,您就放足了心吧,這位可是軍伍里的校尉,武藝一流,刀法堪稱一絕?。 痹蜃涌滟澋?。
許印并沒有向其他人泄露鎮(zhèn)魔軍的出身,畢竟他們這種常年跟妖魔打交道的人,對于尋常比較迷信的百姓人家來說,是比較排斥的。
“那就先去找蔣師傅錄個名冊。”趙嬋玉擺了擺手便不再關注此事,把二人丟在了身后。
“二少奶奶您慢走?!痹蜃酉蛟S印抱了抱拳,“許老弟,老兄就幫到這里了,剩下的就看你的造化了?!?p> 順著曾夫子的指引,許印找到了專門居住著護院的宅進。
堂內(nèi)是一片露天寬敞的青石鋪地,地上擺滿了各種石鎖和刀槍劍戟十八般兵器。
此事已經(jīng)有不少武師赤裸著上身哼哼哈哈地連著武功。
堂上,擺了四把梨花椅子,高高地懸著塊名為“演武堂”的牌子,一名寬臉長耳的中年男子斜靠在椅子上,正抽著大煙看著底下的武師練功。
經(jīng)過曾夫子的描述,此人應該就是這里的護院頭子,蔣震。
許印也并沒有露怯,而是直接大方地抱拳打招呼。
“這位老兄可是蔣師傅?”
后者聞言并沒有起身,而是漫不經(jīng)心地打量了眼許印,吐出一口煙霧。
“你就是曾老頭領來的武師?”
蔣震狐疑地看了眼許印的身材和手臂,既沒有麒麟臂,又沒有螳螂腿,反而一副書生骨架,哪有一副武師的樣子。
曾老頭不是從哪個私塾里領了個不知死活的毛頭書生過來吧?
“既是武師,可有擅長的功夫?”
“略通一些刀法?!?p> 蔣震用下巴一指,“去,把那塊二百斤的石鎖舉起來?!?p> 許印掂量了下,輕松地把石頭舉過了肩。
蔣震點點頭,外貌騙得了人,氣力是不會騙人的,這兩百斤的石鎖,足以把一些想撿便宜的苦力漢子拒之門外了。
“拿著這塊牌子,去找左邊第二間房找董海,他會帶你去領些衣裳,然后派活給你。”
許印穩(wěn)穩(wěn)地接過對方拋過來的木牌,上面寫著“演武堂丙等護院武師”
“管飯嗎?”許印回頭問道。
“當然管,管夠?!笔Y震一愣,不太明白許印為什么要單獨問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