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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蓮神話

第二十九章 桃?guī)X素無攔路虎,想來應是遇山賊。

青蓮神話 馬狂牛 3174 2021-11-20 08:26:00

  本該是枯燥的旅途,因為馬狂驢的存在,平添了不少樂趣。無論是他那些新奇的故事,還是總也不重復的歌聲,就是一向儀態(tài)端莊的安然公主,也會流露出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意。

  三日之后,一望無際的荒原終于到了盡頭,馬車開始進入崎嶇山路。馬狂驢放慢速度,讓車子不至于太過顛簸。林紫鳶和安然也漸漸熟絡起來,偶爾也會說一些悄悄話。

  “這么遠的路途,林姑娘是如何從梁岳府逃到白松縣的?”看著連綿無盡的山嶺,馬狂驢為林紫鳶能逃到白松縣而感到驚嘆,“從梁岳府到白松縣,怎么也得有七八百里吧?”

  “當初走了一段水陸,到桃縣后又買一匹馬,很容易便到白松縣了。后來不知為何漏了行蹤,才讓封魔宗賊子追到。”林紫鳶回憶著那一路的逃亡經(jīng)歷,臉上已經(jīng)沒有之前那種悲戚之色,“林家遭難時,我并不在府內(nèi),而是和丫鬟去城郊踏青了。父親找到我們后,便令我和丫鬟互換衣物,然后帶著她引走了封魔宗的殺手。故此,我逃離梁岳府后,并沒有遇到什么波瀾?!?p>  馬狂驢點點頭:“那殿下呢?應該是私自出宮吧?否則,也不會只有兩個護衛(wèi)了?!?p>  “先生明鑒,安然的確是私自出宮。父皇被奸人蒙蔽,是不愿意先生赴京的,一切都是安然自作主張。不過,先生可不要小瞧了這兩個護衛(wèi),他們的身手可是都達到了一流呢!”

  “咱們與沈夫子距離較遠,殿下不必如此小心吧?”

  “安然昨晚已經(jīng)說過了,從今日起,便只當您是先生……”

  “哈哈……也好!假作真時真亦假!倘若連我們自己都信以為真,旁人又怎能看破呢?何況,先生也不一定不是先生!”

  “先生說的是?!?p>  馬車漸漸慢了下來,馬狂驢揚起鞭子打算抽這畜生幾下,不料突然發(fā)現(xiàn)前方山路上似乎有東西。定睛一看,卻是一輛損毀的馬車。他連忙勒住韁繩,將馬車??柯愤叄蛩闵锨安榭辞闆r。

  “為何停了?”林紫鳶掀開簾子,也看到了那輛撞毀的馬車,“情況不對!這段山路很平坦,不應該出現(xiàn)車子失控的狀況!”

  “恩!英雄所見略同!”馬狂驢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卻引來林紫鳶一陣白眼,“林姑娘在這守著殿下,老夫去前邊看看!”

  林紫鳶撇撇嘴:“馬公子多慮了,殿下可是身具不俗武功的,我還是跟著你吧!”

  馬狂驢也不跟她爭辯,直接跳下馬車,奔著前方走了過去。林紫鳶也跟著跳下,拿著兩把寶劍與他并肩而行。沒一會兒,兩人便到了馬車損毀處,對馬車仔細檢查起來。

  “有血跡,有抓痕,唯獨沒有人,莫不是遭到山間野獸襲擊了吧?”馬狂驢摸著車身上四道深深的爪痕,眉頭微微鎖起:“從這每一道爪印的間距來看,應該是個大家伙!老夫猜是老虎!林姑娘覺得呢?”

  “未必!”林紫鳶微微一笑,指著空蕩蕩的馬車道:“馬公子覺得,老虎會劫掠財物么?”

  “這……興許是成精了呢?”

  林紫鳶搖頭:“不會的,桃?guī)X位于桃縣西北,除了成群結(jié)隊的猴子,便再沒有什么大型的野獸了。老虎總歸是要吃牛羊什么的,又豈能上樹去抓猴子,或者兔子山雞什么的?”

  “那這爪痕作何解釋?”

  “或許是某種奇門兵器吧!”

  馬狂驢不服,又將馬車仔細搜索一遍,終于在車廂里找到幾根黑黃相間的毛發(fā),頓時興奮的手舞足蹈:“老夫覺得,還是林姑娘錯了!哈哈哈……你看這是什么?是不是虎毛?”

  “……”

  就在兩人爭論的時候,安然、沈令先和兩名護衛(wèi)也走了過來,細細打量那輛馬車。

  “桃?guī)X沒有大型野獸,這一點毋庸置疑!”沈令先摸著車子上的巨大爪痕,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沈某認可林姑娘的看法,至于這些虎毛,應該是從皮襖或被褥脫落下來的。”

  一名護衛(wèi)在周圍查探片刻,也跟著說道:“周圍沒有打斗痕跡,這里應該不是事發(fā)現(xiàn)場?!?p>  安然點點頭,轉(zhuǎn)身對兩名護衛(wèi)道:“十二、十三,本宮和先生他們?nèi)デ懊婵纯?,你二人回去趕馬車,快點兒跟上來?!?p>  “是!殿下!”

  兩名護衛(wèi)告退,馬狂驢等人則沿著山道繼續(xù)往前走。片刻之后,幾人來到一處被大片鮮血染紅的山道上,可這里依舊沒有尸體,也沒有兵刃,只有一片片尚未凝結(jié)的血斑。

  “這些山賊搶的是羊群么?怎么整的跟屠宰場似的?”

  馬狂驢看著山道上大片大片的血斑嘖嘖稱奇,實在弄不明白山道上為何會有這么多的血。按常理說,山賊搶劫行客,多是管殺不管埋的主,絕不會費力氣把尸體弄走。若是為了掩蓋痕跡,也不會留下?lián)p毀的馬車,以及山道上這么大片血跡。

  林紫鳶等人也是皺眉不語,眼前這幅狀況著實有點兒詭異,處處透著不合理。根據(jù)地上留下的打斗痕跡判斷,戰(zhàn)況并不是特別激烈,人數(shù)也不是很多,那為何流了這么多血呢?難道是將人殺死,等血放干凈后,又把人埋了?

  “哎?這會不會是一種邪術(shù),用放干凈血的尸體,祭煉某種惡心的怪物?”馬狂驢這幾日學會不少文字,也偷偷看了看那《三才煉尸經(jīng)》,長了不少見識,“據(jù)老夫所知,有一種邪道法門,就有類似的秘術(shù)?!?p>  他這番話,瞬間引來了林紫鳶和安然的目光,她二人可是看過《三才煉尸經(jīng)》的,自然知道他想要表達什么。兩人也都知道此秘術(shù)的來源,自然也能想到那位持皇室腰牌之人,以及他背后的勢力。

  幾人沉默半晌,十二和十三兩名護衛(wèi)驅(qū)車行至此地,也被這詭異的場景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兩人彼此對視一眼,卻也沒發(fā)表意見,只是在一旁原地待命。

  “估計這群古怪的山賊正在折返途中,趁著他們尚未察覺,咱們還是趕緊離開吧!”馬狂驢看了看默不作聲的眾人,便開口提議,“老夫覺得這群山賊有點兒邪門,咱們還是切勿招惹的好!”

  沈令先剛要反駁,兩個女子卻先后點頭贊同。

  林紫鳶緊咬下唇:“公子說的是!”

  安然面色微白:“全憑先生做主!”

  “那咱們就趕緊出發(fā)!”馬狂驢當先跳上馬車,連連招呼二女,“殿下!林姑娘!趕緊上車吧!”

  林紫鳶和安然也不猶豫,快速進入馬車坐好:“先生,出發(fā)吧!”

  馬狂驢一甩鞭子,馬兒吃痛,便飛似的疾馳而去。十二、十三不敢怠慢,將沈令先扶入車內(nèi),緊緊跟上前面的車子。沒過多久,他們便又看到一片被鮮血染紅的山道,依舊是沒有任何尸體。前面的車子沒停,十二、十三也自然不敢多事,繼續(xù)埋頭趕路。

  沈令先坐在車內(nèi),也透過窗子看到了外面的情況,但前面的馬車不停,他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死死握緊雙拳。他心里很清楚,僅憑自己這幾人,去找那些山賊無異于自尋死路,可終究是有些于心不忍。

  他想過自己跳下車去,循著那群山賊的蹤跡,到山寨前勸誡賊首??赡菢右矔┞豆鞯钕碌嫩欅E,將她置于萬劫不復之地。他可以為了大義舍生忘死,然公主殿金枝玉葉,又豈能以身犯險?

  沈令先的雙拳松了又緊,緊了又松,始終無法釋懷。就在這種煎熬中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十二突然“吁——”了一聲,馬車隨之停下。沈令先連忙掀開簾子,急急問道:“為何停下?”

  十三聲音凝重:“有人攔路!”

  沈令先以為是山賊,便要跳下車去,卻被十三一把摁?。骸吧蚍蜃由园参鹪辏瑪r路之人有點兒古怪!先生正在與之交談,我等還是切勿打擾!”

  “小友行色匆匆,可是遇到了歹人?”

  渾厚的聲音響徹四野,一個白衣白發(fā)之人傲立于山道中央,神色中正平和,仿佛午后的微風一般,讓人不知不覺間歸于平靜。與此同時,馬狂驢身后的馬車里,一直卡在超一流境界的林紫鳶,頭頂竟爆發(fā)出一股強大至極的氣勁,將馬車的整個車頂掀上半空!

  “咦?”白發(fā)人原本平靜至極的臉上,閃過一絲驚奇之色,雙手抱拳微禮:“恭喜閣下踏入先天!看來這江湖之上,又要多一位絕頂高手啦!真是天佑我正道盟!哈哈哈……”

  林紫鳶平復下體內(nèi)生生不息的真氣,揭開簾子飄下馬車,朝山道中央的白發(fā)人拱手行禮:“多謝前輩相助,晚輩才得以踏入先天!前輩之恩,晚輩將畢生銘記于心!”

  白發(fā)人看見林紫鳶面容,頓時微微一怔,連連贊嘆道:“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老朽我自三歲開始習武,經(jīng)四十載勤苦不綴才踏入先天,被世人冠以絕世天才之名!可比起姑娘來,老朽甚是慚愧??!”

  “前輩言重了!”

  “好了,江湖兒女不拘小節(jié)。何況老朽也是無心,并非有意相助。萬沒想到氣機牽動之下,竟讓姑娘破境了。這其中因由,大多還在姑娘自己,而不再于老朽。若非要論個清楚,老朽之舉也只能勉強算是錦上添花!”白發(fā)人擺擺手,微微笑道:“若是姑娘有心,可隨老夫去會一會那些魔教妖人!”

  “前輩有命,晚輩豈敢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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