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
吳丹丹靠在卞元祖懷里,雙手死死的抓住卞元祖的衣服,好像怕他跑掉了一般,人在生病的時候總想要找到一個依靠。
“王大夫說你沒事兒,休息幾天就好了,不過這幾天需要飲食清淡一些,可別到處亂跑了。”
“王大夫說我發(fā)一下汗就好了,說不定今天跟著少爺外出跑跑,多出一些汗就不會生病了?!?p> “好好好,是爺?shù)腻e,以后去那里都帶著你好不好!”
“好!”吳丹丹靠在卞元祖懷里欣喜的點了點頭。
晚飯,卞元祖陪著小丫頭一起吃瘦肉粥,咬著清脆的酸蘿卜,感覺味道還很不錯。
第二天,小丫頭留在被窩休養(yǎng),卞元祖則帶著人來到了宅子距離不遠的牲口棚,白蓮教徒全部都關在了這里。
而原本牲口棚子里面的牛馬,則分散在了農戶家里面去,幫忙給地主養(yǎng)牲口那怕沒錢,農戶也是樂意的,單單大牲口每天的糞便,對于農戶來說都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喂,有沒有管事兒的人,要殺要剮的都先給口吃的吧,關著我們兩天兩夜了不聞不問的算什么道理??!
沒吃的,給口熱水喝也行??!”
這些人前天被抓住的,昨天卞元祖沒空管他們,到現(xiàn)在卻差不多兩天兩夜了。
卞元祖聽著牛棚里面的喊話聲,笑了笑,對牛管家吩咐道:“開始吧!”
牛管家點了點頭,上前一步喊道:“里面的賊人聽著,想要活命的,現(xiàn)在可以出來喝口鹽開水,然后跪地聽少爺訓話,不想活命的繼續(xù)待在里面就行,記住一個個的出來,千萬不能亂,外面幾十個火銃手可等著你們吶?!?p> 先是幾個十幾歲的少年哆哆嗦嗦的走了出來,在牛管家的指引下,喝了一點鹽開水之后,來到壩子邊跪了下來。
然后漸漸的所有人都走了出來,依次喝了點鹽開水,再到卞元祖前面跪下。
等人全部都出來后,牛管家再帶著人小心翼翼的把房子四周的炸藥包給刨了出來。
之所以一個簡陋的牲口棚子,能把這小兩百號白蓮教徒關起來,還讓他們不敢造次,除了外面的火銃手和守衛(wèi)外,就是這些放置在棚子四周的炸藥包了。
牛管家在給他們松綁之前,就先把他們聚集在這壩子上給他們看了一下炸藥包的威力。
如果敢跑,卞家有能力在很短的時間里面把他們殺得一干二凈。
壩子邊上一張桌子上面放了一把太師椅,卞元祖坐在太師椅上面看著眼前跪的東倒西歪的白蓮教徒,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管跪的怎么樣,只要愿意跪就行,這一跪至少跪掉了他們的熱血。
“先自我介紹一下吧,爺?shù)拿纸斜逶?,就是卞家的老四,你們會跪在這里,應該是聽說過我的名字才對。
你們是人人得而誅之的白蓮教徒,把你們送給官府砍頭,爺應該能獲得不小的功勞,憑我家老爺子的關系說不定還能混個有實職的官當當。
不過爺剛剛回來安身,所以需要人修建自己的安身之所,有許多的活兒干,所以,你們有了活命的機會。
而現(xiàn)在正是干活兒的好時節(jié),爺不想錯過了,所以在手銬和腳鐐沒有回來之前,就想讓你們幫忙干活兒。
如果你們干活兒的時候表現(xiàn)好,勤快、老實那我可以不給你們帶上手銬腳鐐,如果你們偷奸?;遣坏珪惺咒D腳鐐,還有鞭子的催促。
那邊給你們準備了紅薯稀飯和咸菜,管飽,現(xiàn)在你們只需要喊三句口號就可以一個個的排隊過去吃了,吃飽之后就去干活兒。
口號只有簡單的三句:感謝少爺?shù)幕蠲鳎兄x少爺給我們吃的,感謝少爺給我們喝的,聽明白了就開始吧?!?p> 紅薯稀飯配咸菜并不算多差的食物,普通百姓家里經常有紅薯稀飯吃其實已經很不錯了,何況是這些餓了兩天的人。
正所謂在無法反抗的情況下,及時的享受是很不錯的選擇,不聽話就得死,白蓮教徒別無選擇,盡管內心肯定是抵觸的,不過還是挨個喊著口號排隊過去吃紅薯稀飯了。
“感謝少爺?shù)幕蠲鳎兄x少爺給我們吃的,感謝少爺給我們喝的!”
“感謝少爺?shù)幕蠲?,感謝少爺給我們吃的,感謝少爺給我們喝的!”
“感謝少爺?shù)幕蠲鳎兄x少爺給我們吃的,感謝少爺給我們喝的!”
口號聲連綿不絕,卞元祖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倒不是洗腦,而是在馴化他們。
吃飯、休息、方便,來回一起折騰了小半個時辰,這些白蓮教徒才算是收拾好了。
卞元祖也沒有催促他們,畢竟是餓了兩天的人,給他們一點時間緩一緩也是應該的。
“現(xiàn)在跟我慢慢走到工地去,等下就有事情給你們做了。”
第一件事情就是平整地面和修建道路,畢竟以后干活兒需要有無數(shù)次的往返,運輸工具、糧食、建筑材料什么的,也需要用到道路。
從登云山到江邊地形落差并不算太大,不過中間卻有一個十來米高的山頭有些突兀,卞元祖決定把這個山頭給炸了,免得上下坡那么辛苦。
卞元祖親自圍著山頭轉了一圈,然后先選擇了三個爆破點安裝炸藥。
“轟,轟轟!”
三聲爆炸之后,山頭斜著垮塌了大半,瞬間坡度變得平緩了許多。
看著還有小半變得更加陡峭的山頭,卞元祖想了想,對著白蓮教徒大聲喊道:“現(xiàn)在我需要一個人去半坡上安裝炸藥,你們之中誰愿意去的,等把那小半個山頭炸平了,我可以讓他做你們之中的管事兒!”
剛剛炸塌的山頭,誰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看著偶爾還在掉落的碎石泥土,白蓮教徒嚇得臉色發(fā)白。
就在卞元祖打算強行挑選人去安裝炸藥的時候,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踉蹌兩步走了出來,然后又猛的轉頭看向了身后。
小子明顯是被人給推出來的,卞元祖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