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亥情緒激動,虞晴舉著筆記本,指著上面她做的詳細記錄告訴他,“我們沒有不相信您。您說的,我在筆記本上都記下來了?!?p> 王亥抬眼瞄了一眼筆記本,轉眼看向虞晴,“那你們兩個人靠在一邊嘀咕什么?我精神沒有問題,這件事的確已經(jīng)困擾我很久了?!?p> 王亥鼻孔微張地又把臉看向王寧霄,一定要讓他們給他個說法。
王寧霄只好掏出手機,當著王亥的面撥通了辦公室的座機,“劉組長,事情是這樣的,發(fā)給我們視頻的王先生,希望借住媒體的力量去一趟當事人的老家。不過當?shù)鼐揭呀?jīng)把這件事定性為自殺,我們需要繼續(xù)跟進嗎?”
劉彬還在猶豫,電腦提示來了一封新的郵件,他關掉王亥提供的視頻,看了一遍郵件,“你們跟進吧?!?p> “好。我知道了?!蓖鯇幭鰭鞌嗔穗娫?,“王先生,我們組長確定地告訴我,我們專欄會繼續(xù)跟進相關事件。您放心了吧?”
王亥立刻起身握著王寧霄和虞晴的手,“謝謝你們,真是太謝謝你們了?!?p> “不客氣,你會和我們一起去小芹的老家嗎?”虞晴問。
王亥有意回避了虞晴眼神,“我還是不去了?!?p> 虞晴點著頭,和王寧霄一起把王亥送出了大廳,看著王亥離開后,她問王寧霄,“你覺得這個人奇不奇怪?”
“說不上來。你有什么看法?”王寧霄轉身就往電梯口走去。
虞晴跟在王寧霄的后面,看著他的后腦勺,認真地分析起來,“他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但是出于某種原因不能說出來。所以讓我們?nèi)バ∏鄣睦霞?,借助我們的力量來發(fā)聲?!?p> 王寧霄抱著胳膊看著虞晴,“什么都沒查到,你別憑空瞎猜了,損傷腦細胞,你不怕長皺紋啊?!?p> 虞晴對他翻了個白眼,“沒干什么怎么就損傷腦細胞了。”
“我說,你怎么一點也不害怕?有想過要辭職嗎?”現(xiàn)在輪到王寧霄發(fā)問了。
看著王寧霄故意挑釁的樣子,虞晴心底的怯意瞬間就被不服氣打趴了下去。她可不是那種輕易就會打退堂鼓的人。
對于王寧霄的問題,她想都沒想,就高高地昂起頭,把王寧霄推出了電梯,“當然不是,我怎么會因為這種小事,就放棄了從小到大盼了這么久才實現(xiàn)的理想。快走吧,問問組長,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p> 王寧霄偷笑道,“呦,你個小姑娘,第一天加入一組就讓我刮目相看啊。”
虞晴的嘴角得意地挑了一下,“你可別小看我,我沒那么柔弱?!?p> 當她推開辦公室大門的時候,項未了坐在沙發(fā)上,正和劉彬討論著什么。
看見他們進來了,劉彬向虞晴介紹道,“這位項先生是協(xié)助我們跟進這件事的專案組警官?!?p> “是你啊?原來你是警官。”虞晴抱著筆記本,這一次,她是仔細打量著穿著一身便服的項未了。
王寧霄勾起項未了的肩膀,指著項未了,驚訝地問虞晴,“你認識他?”
“當然認識,他之前救過我。”
王寧霄的臉上浮現(xiàn)了失望,他用手掌蓋在了自己的頭上,“不是吧?我們組好不容易來了個女記者,還被項未了捷足先登了。”
項未了聽到王寧霄的小心思,瞪了他一眼,把肩膀一聳,用力將王寧霄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臂往身后狠狠甩了過去。
王寧霄托著手臂,“恩?我說錯話了?”
項未了走到虞晴面前,和她握了個手,“你好,項未了?!?p> 虞晴大方地把手伸了過去,“你好,我是虞晴。”
王寧霄靠在虞晴耳邊,神秘地說道,“你知道他是負責什么案件的專案組嗎?”
“什么案件?”
王寧霄特意壓低了聲音,“靈異事件專案組。怕了嗎?”
虞晴“哦”了一聲,望著等在她旁邊,盯著看她擺出驚悚表情的王寧霄,“你想告訴我什么?”
劉組長直搖頭,他推開王寧霄,告訴虞晴,“其實沒什么,科學家之前也有過大膽猜測,人死后,體重減輕是由于會靈魂離開了身體。我覺得啊,一切還是以事實為主,只要克服心理問題,一切都不是問題?!?p> 項未了表示贊同,他告訴虞晴,“我在的這個組,是一個特殊部門,專門跟進一般人無法處理的案件。在工作時間上,也和其他部門不太一樣?!?p> 王寧霄用手背對著項未了胳膊上的肌肉敲了一下,“對,我們經(jīng)常會配合工作。你習慣就好了。”
“我明白了?!?p> 王寧霄本想把項未了和靈異扯上關系,來嚇唬虞晴,不想虞晴看到項未了后,心里竟然從不安變得踏實起來。
劉彬站在他們中間,“這次還是老樣子,我守報社。外面的事情靠你們了?!?p> 項未了雙手背在身后,禮貌地回復劉彬,“不會讓您失望的。”
“別打官腔了,說正事,我們什么時候動身?”王寧霄看著項未了和劉彬。
項未了看向虞晴,“我們會去3-5天,明天早上8點報社門口見,可以接受嗎?”
“可以,沒問題?!?p> 虞晴給了項未了肯定的答復后,項未了轉臉看向王寧霄,“明天早上見?!?p> 王寧霄看著項未了離開的背影,大聲埋怨起來,“你這個人,見色忘友是吧?你怎么不問問我可不可以接受?”
項未了單手插在上衣口袋里,邊走邊笑了下。
這時,電梯到了,當電梯門打開的時候,韓星的臉出現(xiàn)在了項未了的眼前,項未了和韓星對望了一眼后,走進了電梯。
現(xiàn)在的電梯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平穩(wěn)向下走的電梯似乎沒有要中途停下的意思,隨著快速往一樓下降的速度,電梯里的氛圍也開始愈發(fā)緊張起來。
項未了與韓星并肩站在電梯中央,他筆挺地站在韓星的旁邊,語氣中透著幾分傲慢,“幾年不見,倒是更加斯文了。”
韓星文質彬彬的臉上凸顯出了陰險狡猾的一面,他仰天大笑了一聲,“是啊,判官的血的確不一樣?!?p> 韓星的笑聲,讓項未了深感厭惡,他開門見山地問道,“你是不是把戒指偷回去了?”
“偷?這個詞用的可不好。沒想到你還是這么沉不住氣。項警官?哦。。。不,判官大人,凡事都要講究證據(jù)。”
韓星說完,戳了戳項未了腰間的槍,扶了扶鏡框,便走出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