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哈哈哈,您真會說笑?!贝髦坨R的警察咧嘴笑道。
“我們作為徹查此案的‘秘密警察’可不像是對‘女巫’一無所知的平民啊?!本焯Я颂а坨R說道。
“秘密警察!”帕茨爾心中一驚,‘秘密警察’這個名詞自己不知在普里希斯教會學(xué)院聽過多少遍。
由上級從警察中篩選出經(jīng)驗豐富的極少一部分組成,他們負責(zé)審查有關(guān)‘女巫’的案件,抑或是即將被流放到駁塔的人員篩查。
當然,職責(zé)還有“暗中觀察”的額外職責(zé),監(jiān)視著自己所看見的一切事物,宛如活體監(jiān)視器一般。
外界一般不知道每個“秘密警察”的具體身份,他們混雜在普通警察的隊伍中卻負責(zé)著最隱秘,最棘手的案件。
帕茨爾不禁看了一眼身旁的夏洛克·福爾摩斯與華生·杰基爾。
他們的表情淡定的像是看見一件平平無奇的事情,絲毫沒有吃驚之意,像是早就知道了這幾位警察的身份似的。
“據(jù)我們所知,如果女巫的能力是利用‘穢’注入某種介質(zhì)從而能發(fā)動的話,那發(fā)動能力者必須身至場景中?!?p> “否則能力絕對會失效?!?p> “即使現(xiàn)如今無法判斷死者脖子上的窟窿是如何出現(xiàn),究竟是野獸的牙齒,還是其它圓錐型器具所造成。”
“但是你覺得難道與人類身體相比差異的女巫們會蠢到利用這種方式來滿足自己的殺戮欲望嗎?”此刻,女性警察開口說道。
“店門被封死了,因此煙霧無法向上飄去,夾縫中有些許煙霧顆粒,墻壁上有燒焦的痕跡,死者的脖子被咬出了四個整齊的窟窿……”福爾摩斯瞬間將一系列如音符般的線索放入了“腦內(nèi)的鋼琴”中演奏。
他閉上眼睛試著將錯雜無趣的“音符”排列組合。
“如果是女巫的話,他們的犯罪應(yīng)該會采取咒域,而這次案件中的情況卻與‘Jakey案件’不同?!?p> “對方似乎意識到了左城東區(qū)的特殊性,并沒有采用咒域?!?p> “東區(qū)那天晚上因為開膛手杰克的案件結(jié)束,因此東區(qū)的大部分居民也恢復(fù)了出行,那為什么沒有人看見這一案件呢?”
“難道說,他們不是沒看見,只是……”
“無法看見。”
“我知道了……”夏洛克·福爾摩斯緩緩張開眼睛呢喃道。
“給我一包棉簽,華生。”夏洛克·福爾摩斯拍了拍身旁的華生說道。
華生立馬從口袋中掏出一包棉簽遞給了夏洛克·福爾摩斯。
夏洛克·福爾摩斯走向房間的斜夾角處輕輕蹲下,隨后拿起棉簽在上面反復(fù)擦拭。
“滿足‘無人可見’與‘距離操作異能’等要素的方法?!?p> “‘女巫的能力是利用‘穢’注入某種介質(zhì)從而能發(fā)動的話,那發(fā)動能力者必須身至場景中’的結(jié)論確實沒有問題?!?p> “只是兇手將身體的某一部分留在了現(xiàn)場,從而實現(xiàn)這幾點?!?p> “那究竟留下了何物呢?”他捏著棉簽起身向眾人拋出問題。
“警察先生們要在現(xiàn)場認真些哦,這么重要的線索可不能忽視了呢?!彼麑⒚藓瀿伣o警察說道。
“那是什么?”手忙腳亂接到棉簽的眼鏡警察問道。
“些許血跡而已,不過絲毫沒有受到火焰的影響而變性,所以應(yīng)該可以當做推敲的入口呢。”夏洛克·福爾摩斯瞇起眼睛說道。
“血液顏色只是時間稍微久后的正常黑紅色顏色,要是在正常情況下就會在高溫的影響下變?yōu)楹诤稚亍!?p> “什么意思?”兩位警察顯然聽到這沒頭沒尾的話表現(xiàn)的十分疑惑。
“簡而言之,這是兇手的血跡。”夏洛克·福爾摩斯不知什么時候點燃了煙斗,此刻他邊解釋邊吞云吐霧。
“他在現(xiàn)場留下了微量的血液,從而達成在離開了現(xiàn)場依然能操控由煙霧變?yōu)榈摹矮F’?!?p> “當然兇手也不是沒使用咒域,他將血液留在現(xiàn)場也能限定了咒域的范圍,從而不至于范圍過大而打草驚蛇?!?p> “利用火焰燃燒后的煙霧為介質(zhì)開啟咒域,將煙霧變?yōu)椤矮F’般的可操控物體從而殺死酒館老板?!?p> “由于在火焰的作用下,利用‘穢’結(jié)合的煙霧會變得與普通的煙霧相比別無異同?!?p> “這一切都不錯?!?p> “但,他忘了一點。”
“對面的警官大人,麻煩看看死者脖頸處的窟窿里有什么東西呢?”
“這是……”
“煙草余燼?!”
“沒錯,脖頸處窟窿的傷口處殘留的顆粒卻是煙草燃燒后的余燼暴露了一切?!?p> “種種跡象表明……”
“他是女巫?!?p> ——————
各式鐘表在名為“foxer”的中等規(guī)模鐘表店竊竊私語,只不過那不停地的“滴噠滴噠”與“咔嚓咔嚓”聲讓人耳朵不禁生出厚厚的繭。
明明歐式木門外的陽光并不過分的耀眼,但這座小店卻早早拉起窗簾,像是竭盡全力不讓一絲陽光照亮店中,哪怕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
而不幸地是,現(xiàn)在是陽光最為強烈的中午,即使在層層窗簾的“防御”下,還是有一絲陽光溜了進來。
它照在了實木寬桌的一角,光線的延伸也照出了圍坐在桌子的四人。
其中一名穿著系鎖鏈皮衣的年輕男人突然順手掏出匕首扎在光源處。
他的速度之快,就像是本能驅(qū)使著他動手一樣。
“怎么了?希斯克·肖夫?!弊谒砼該碛谐龀H松眢w素質(zhì)的強壯男人出于關(guān)心問道。
“沒什么,華盛頓·波拿巴?!毕K箍恕ばし蛱痖W爍著“蒼白光”的無神眼睛向名為“華盛頓·瑞茲”的男人回應(yīng)道。
“只是我在思考為什么名為開膛手杰克的B級咒穢被輕易被兩名剛?cè)肼毑痪玫倪m應(yīng)者所殺死。”希斯克·肖夫不安地掰著手指說道。
“哈?開膛手杰克?那家伙死了不也很正常嗎?!贝丝檀┲L(fēng)格套裝的馬尾少女嚼著泡泡糖說道。
“那家伙沒有些許分寸,只是一味的殺戮,這種沒有目的的‘浪費生命資源者’不死才怪呢?!?p> “話不能這么說,羅夏。他可是我們的同伙呢,一條船上的螞蚱哦?!毕K箍恕ばし蚵冻霾窨へ埌愕男θ?,而纏在他腳上鐐銬的另一頭似乎有什么生命在嗚咽著。。
“不過,我倒是很期待那兩個打敗他的‘mystery’協(xié)會的小鬼,他們又能給我?guī)硎裁大@喜呢?”希斯克·肖夫話鋒一轉(zhuǎn),冷笑道。
“期待?!贝丝淘谒娜酥幸恢北3殖聊暮谘廴ι倌旰翢o感情的說道。
“蒙太奇?!?p> “像你這樣的局外人也像我一樣期待著事物的發(fā)展……”
“對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