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權書簽完,同樣在科考站里的外交人員才姍姍來遲。
“會長,我們聽說合作書已經(jīng)簽完了?”
外交組長看著張?zhí)煸稚夏且环菔跈鄷?,有些目瞪口呆?p> 他們被派過來,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幫助張?zhí)煸M行外交談判,沒想到張?zhí)煸鷬W特斯一見面就“談”完了。
“沒事,已經(jīng)簽完了,都散了吧,那批人不用管了?!睆?zhí)煸獢[擺手。
外交組長欲言又止。
張?zhí)煸忉尩溃骸皬奈抑浪麄兊某冯x時間開始,就知道這次的談判沒有必要認真了?!?p> “等日后我們幫他們光復國家,只要把他們提前逃跑,在南極茍活的事情公布出去,他們必定逃不過民眾的審判,所以他們的感受我們也沒必要顧忌太多了?!?p> 像奧特斯這樣的人,只要當成工具就行,用完就可以扔了,到時候這一批人,張?zhí)煸紩唤o他們國內的幸存民眾去審判。
這些人的下場肯定好不了。
在末世里存活到現(xiàn)在的人,可不會全都是圣母。
廢死?
他們不被鐵·處·女就不錯了。
聽到這樣的打算,外交組長也不說話了。
在目睹傳奇世界的慘狀之后,沒有一個人會原諒奧特斯這些人,這個處置又何嘗不符合他內心的想法。
他找過來只是基于習慣,擔憂這樣對待奧特斯,他會在以后利用末日前的身份生事罷了。
現(xiàn)在聽到張?zhí)煸瓦B奧特斯這些人的凄慘未來都安排好了,他自然就沒有意見了。
因為這些人已經(jīng)沒有外交價值了。
“就這樣吧,不要給奧特斯他們任何禮遇,直接關一起就行了,到時候我會帶他們回到1號時空接受質詢的?!?p> 很快,在張?zhí)煸拿钕?,奧特斯等人都被趕到一間大屋子里看管起來。
無論他們詢問什么,在外面看守的持槍戰(zhàn)士都不會回答一句。
冷暴力造成的忐忑在奧特斯等人心里一直持續(xù)到下午,登陸艇將劉春石那邊的人和物資都拉完了,轉頭過來帕默站才算結束。
奧特斯他們還是可以獲得第一批登船名額的。
離開這個對他們來說如同地獄一樣的地方,讓奧特斯的心情放松了許多。
與此同時。
已經(jīng)全部登上科考船,分配好房間的劉春石一行人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我們國內有這艘南極科考船嗎?”
劉春石還記得自己在登船之前看到的艦名——冰龍?zhí)枴?p> 國內有一艘名字類似的科考船,叫冰鳳號。
但是絕對沒有一艘叫冰龍?zhí)柕目瓶即?p> 作為1號站的站長,這一點他不可能記錯。
“可能是其他科考船改了名字吧,也許就是之前的冰鳳號改的?”
“絕對不可能,這艘冰龍?zhí)柛P號的構造完全不一樣,所有房間的位置都對不上……”
“我也感覺這艘船好奇怪……”
不僅劉春石,其他1號站成員此時都聚在冰龍?zhí)柕牟蛷d里議論紛紛,登船之后大家都覺得總有一些莫名的違和感。
“這不會是一場夢吧?”忽然有人開玩笑,“我們其實已經(jīng)在南極快被凍死了,所以出現(xiàn)了集體幻覺?”
“不可能!”
盡管否定得堅決,但大家還是覺得心里毛毛的。
“我去一下洗手間?!睆膩聿豢纯植榔膭⒋菏x開眾人,到廁所里放水,就在洗手的時候,他忽然看到旁邊的墻上貼著一塊提示:
【溫氏衛(wèi)生標準今日已達標】
?。???
這是什么標準?
他怎么沒有聽過?
帶著疑惑出來,劉春石就遇到了一位清潔阿姨,順口就詢問起這個標準是怎么回事。
“就是溫明先生啊,我們剛建國時候,在國內提出第一個全國衛(wèi)生標準的人啊……”
聽著阿姨的話,劉春石悄悄握緊了自己外套袖子里的手,手心里全是汗!
他可以萬分確定,國內絕對沒有一個叫溫明的人提出過什么國內的第一個衛(wèi)生標準……
這是怎么回事?
問完這個阿姨,劉春石緊接著又問了下一個人。
更是得知這個溫明不僅在衛(wèi)生醫(yī)療上有所建樹,在其他科學領域也有極大的貢獻,是國內家喻戶曉的偉人之一,有關于他的文章在小學到大學課本上都有。
劉春石已經(jīng)開始流冷汗了。
他竟然完全不知道這個人。
這不合理!
等劉春石再次冷靜下來的時候,再次打量船上的餐廳,總算知道自己剛剛感到的違和感是從哪里來的了。
這個餐廳雖然用的是文字都是中文,但是在一些不經(jīng)意的擺設上都跟他們以前經(jīng)常見到的有所差別。
比如防滑牌這些小東西,就是他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的樣式。
種種小因素重疊起來,這些元素彼此之間構成一種類似國內的裝潢風格,卻又跟他們習慣的有許多細微處的不同,所以才讓他感覺到了那種違和感。
劉春石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他走到一個研究員的身邊,帶著平靜的笑容,試探性跟他討論起南極科考的事情。
然而,越是討論,他臉上的笑容就越是僵硬。
因為對方嘴里說出來的信息跟他所知道的根本對不上。
比如對方說在南極上有一個艾斯冰川大裂谷,去探索那里要做什么什么準備,他們已經(jīng)在那里探索出什么什么……
很專業(yè)。
但問題在于,
劉春石十分、萬分、億萬分地確定,南極上不存在這個所謂的艾斯大裂谷!
也沒有對方所說的由此地衍生出來的探索成果。
他就是搞南極研究的,不可能連南極存在一條大裂谷的事情都不知道。
這是撞邪了嗎!
這個發(fā)現(xiàn)讓劉春石心緒不寧,被馬兒拉著一樣到處亂跑。
劉春石決定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們都是什么人?都有什么任務?”
……
與此同時。
在登陸艦上,張?zhí)煸呀?jīng)帶著奧特斯一行人上了船。
剛一上船,奧特斯沒等喘上一口氣,就又被提溜到了房間里跟其他人一起嚴格看管起來。
外面走廊上,每一間房的門口都有站崗的戰(zhàn)士。
奧特斯看了一眼跟他住一起的“獄友”,正好他記得當中一位是略懂中文的實習秘書。
本來這種身份的人是沒有資格跟他一樣淪為奴隸的,他應該是保鏢那邊的人,奈何這位先生長得有些秀氣……
“嘿,秘書,看看我剛剛簽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奧特斯從自己口袋里將兩份救援書都扔了過去。
秀氣的實習秘書弱弱地接過,聽從命令開始嘗試著翻譯:
“平行…時空……”
忽然,他的眼睛一下子瞪圓,里面是滿滿的疑惑:
“平行時空互救會緊急人道主義救援授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