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升位(1)
瞧著眾人離去,桑墨擔(dān)憂的看著花才人,“主子,我們?yōu)楹我b而走險(xiǎn),誣陷白貴嬪?”
花才人躺在床上,身子虛弱不堪,前些日子受了蘭妃的打罵,這次再中了毒,又折騰了大半日,再也沒了精神。
她虛弱道,“不過是皇后授意罷了,本宮不做,自然也有人做?!?p> 桑墨攙扶著主子起身,緩緩喂下湯藥,“可這謝婕妤是何意?居然讓陛下親口說讓我們搬出秋梨宮?!?p> 湯藥甚是苦澀,她眼睛微微一瞇,“她不過是瞧本宮成了皇后那邊的人,所以順?biāo)浦哿T了。”
“主子的意思,謝婕妤不喜皇后?”桑墨訝異道。
花才人推開藥碗,皺眉道,“實(shí)在太苦了,本宮不想喝?!?p> 她拿起手絹擦拭自己的嘴角,輕聲道,“這后宮中,一定不要只看表面,或許她只是不喜歡身邊有眼線而已?!?p> 桑墨瞧主子難受的模樣,心疼道,“主子,若是不乖乖喝藥,怕是許久不能外出了?!?p> 花才人嘆息,“外出又如何,今日出了這樣的事情,陛下早早的就離去,怕是我們之中未有一人得他歡心?!?p> 說著,她加劇的咳嗽了幾聲,桑墨輕輕的替她怕打著身子,“主子,你這又是何苦?好不容易振作起來,此時(shí)千萬不要放棄?!?p> 花才人捏住桑墨的手,示意自己無事,“本宮斷不會(huì)這般,蘭妃這仇本宮必報(bào)。”
冬夏扶著謝婕妤回到主殿,屏退四周,“主子,事情辦妥了?!?p> 謝婕妤點(diǎn)頭,接過冬夏遞來的茶杯,問道,“可做得仔細(xì)?!?p> 冬夏乖巧的替謝婕妤捶打著肩膀,微笑道,“奴婢做的十分小心?!?p> 隨后,她又問道,“主子,晚上陛下來,可需要準(zhǔn)備些什么?”
謝婕妤打開茶蓋,瞬間煙氣繚繞,香味撲鼻,“不需要,今晚陛下不會(huì)來了。”
冬夏跟隨謝婕妤多年,一個(gè)眼神就能明白她的意思,瞧著主子淡然的神情,她還是忍不住開口道,“今日是個(gè)絕好的機(jī)會(huì),為何主子不把握???”
她輕飲一口,隨后說道,“今日皇后搓了太后士氣,想必會(huì)再有安排,就看今晚是太后穩(wěn)贏,還是皇后了,本宮就不必去湊這個(gè)熱鬧?!?p> 御書房?jī)?nèi),大總管李盛開口,“陛下,敬事房那邊來人了。”
君凌千面無表情的看著奏折,淡然道,“最近你做事,是越來越勤快了?!?p> 大總管李盛汗顏,隨后忐忑道,“能為陛下做事,是老奴的福氣?!?p> 見君凌千許久未說話,他只有大著膽子再次提醒,“陛下可是要去秋梨宮?還是喚石公公進(jìn)來呢?”
君凌千放下奏折,“喚他進(jìn)來吧!”
“宣敬事房石公公覲見?!币坏赖兰饧?xì)的聲音傳出殿外,不一會(huì)兒,石公公彎著身子進(jìn)入。
“最近,你們敬事房辦事可有些上心。”
聞言,石海汗水嚇出,哆哆嗦嗦的望向李盛求救。
李盛上前,內(nèi)心暗叫不好,“這牌子做得是不夠精細(xì),不如讓石公公換一批,如何?”
君凌千未有言語,李盛心中苦不堪言,示意石海下去。
不一會(huì)兒,石海又端來一批新的牌子進(jìn)入,神色慌張。
君凌千瞄一眼,隨后道,“就讓蘇常在侍寢吧!”
石海這邊差點(diǎn)被嚇哭,李盛趕緊翻了蘇如玉的牌子,揮手示意,石海哆哆嗦嗦的出了御書房,暗想,看來這主子們的紅包也不是輕易可以拿的。
君凌千端起茶杯,“最近皇后和太后的動(dòng)作是有些大了?!?p> 大總管李盛汗顏,君凌千冰冷的話語再次出現(xiàn),“你,選些東西,給謝婕妤送去吧!司貴嬪那邊也送一份?!?p> 這意思,是不再問了,李盛也算是松了一口氣。
藻華宮這邊,蘇如玉還在與丫鬟們閑玩,突然傳來旨意著實(shí)讓她有些驚訝,按今日之事,陛下本該去秋梨宮。
“主子,你看這樣如何?”明珠正伺候著蘇如玉沐浴,月珠拿著衣衫問道。
雖說她不是第一次侍寢,但看著那衣服,臉上不由的泛起紅暈,羞澀了起來。
一側(cè)的錢嬤嬤見蘇如玉模樣,不禁笑道,“老奴覺得月珠姑娘選得極好,雖說以色侍人,能得幾時(shí)好?但首要就是有顏,再次是看才華?!?p> “嬤嬤,你就會(huì)打趣我?!边@話一出,蘇如玉羞得更不行。
錢嬤嬤瞧著,這宮里恐怕沒人幾人能得陛下如此青睞,大眼瑩瑩一笑,更帶風(fēng)情韻味,而肌膚嫩白如雪,如天邊云朵般柔軟。
“老奴說的可是實(shí)話。”隨后她選了一堆珍珠耳環(huán)說道,“這耳環(huán),更適合主子。”
蘇如玉知道,她在幫自己,而且,陛下的喜愛,估計(jì)沒人能比她更加清楚,她接過耳環(huán),隨即明媚一笑,“謝過嬤嬤。”
夜色漸深,秋梨宮安靜一片。
“果然如主子所說,陛下宣了蘇常在侍寢?!倍恼嬷x婕妤卸下面妝。
謝婕妤摘下耳環(huán),輕言,“只是本宮沒想到是蘇常在侍寢,看來太后和皇后今日誰也沒討到好?!?p> “這蘇常在不是皇后的人嗎?為何主子說誰也沒討到好?”冬夏疑惑的問道。
謝婕妤擦拭耳環(huán),“皇后?你以為她真的聽皇后的,不過只是跳橋板而已,你要記住,這宮里,沒人真感情。”
冬夏點(diǎn)點(diǎn)頭,自主子出事之后,她也算是看明白了些,“主子,那我們要與蘇常在交好嗎?”
謝婕妤放下耳環(huán),眼色一沉,良久,“不必了,本宮不信那些,只要她不礙著本宮的事兒,就好?!?p> 不過冬夏還是有些擔(dān)憂,“不予蘇常在交好,若是往后,主子該怎么辦?”
謝婕妤的手頓了頓,語氣有些冰冷,“往后?這本宮確實(shí)沒有想過,只要報(bào)仇了便好,其他的,本宮從不奢求。”
冬夏見狀,隨即跪下,“主子,仇總是要報(bào)的,可您的未來,總是要規(guī)劃吧!”
冬夏是怕她劍走偏鋒,她自己一人死無所謂,可是小姐是她一直服侍長(zhǎng)大的,她不愿看見小姐如此。
謝婕妤牽起跪在地上的冬夏,語重心長(zhǎng)的說,“本宮知你擔(dān)心什么?本宮會(huì)給你留條退路?!?p> 冬夏聞言啜泣,“小姐?!?p> 一聲小姐拉她回到現(xiàn)實(shí),主仆二人相視,謝婕妤輕嘆一氣,微笑道,“怎好好的,哭什么,本宮不會(huì)丟下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