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小打小鬧
早晨,明珠早早的侯著,就等著床上之人醒來。
“明珠?!?p> 一道溫柔的聲音傳來,一直守在門口的明珠聞言,低頭進入,“主子,可是要伺候梳洗了?”
蘇如玉開口,“你過來?!?p> 明珠有些不解,直到蘇如玉的腦袋靠在她的肩上,她才明白,“主子,可是難受了?”
自小,蘇如玉心里不痛快,都會這樣靠在夫人身上,入宮后,這是她第一次有這樣的表現(xiàn),明珠難免擔憂。
蘇如玉輕輕搖頭,“就是睡太久了,腦袋沉沉的?!?p> 明珠抿嘴,“主子?!甭曇糨p輕柔柔的,好似一技良藥,蘇如玉心中也放松了些。
蘇如玉合上眼眸,“明珠,你怕入宮嗎?”
明珠怔了怔,這是主子第二次問她了,隨后她安慰道,“怎么會,能入宮一直伺候主子是明珠的福氣?!彼p輕拍著蘇如玉,“主子做什么,奴婢都是支持的?!?p> 蘇如玉睜開眼睛,微笑著,“看來,本宮是撿到寶了?!?p> 明珠露出微笑,“是奴婢的福氣,無論何時主子需要奴婢,奴婢都在您的身側(cè)。”
蘇如玉苦澀一笑,“這宮中,也就是你,與我相依為命?!?p> 明珠安慰道,“不只是奴婢,還有月珠也在保護著主子,奴婢雖然什么都不懂,但入宮這些日子,好歹漲了見識,她,是個不錯的。”
蘇如玉見她模樣,神色柔和了許多,“是我們明珠長大了?!?p> 明珠不好意思道,“奴婢是主子的人,自然是跟著主子學(xué)的?!?p> 不過她轉(zhuǎn)念一想,猶豫道,“主子,你昨日單獨叫月珠是為何事?雖然她一直護著主子,但到底她是南王的人,還是要小心些為好。”
蘇如玉靠在她的身上,軟軟道,“這些事情,本宮自是知道,但她那人只要忠心一人,便不會再有二心,何況,本宮不會那么傻?!?p> 明珠驚訝,“主子,難道說她徹底對咱們投誠了?”
蘇如玉點頭,片刻又嘆氣道,“昨日是你叫錢嬤嬤候著的嗎?”
明珠搖頭,“昨日奴婢見月珠進來,本想著留下伺候,但錢嬤嬤勸導(dǎo)奴婢,我便離開了,主子,可是發(fā)生了何事?”
蘇如玉擺手,“無事,本宮只是有些擔心,這錢嬤嬤畢竟不是自己人?!?p> 她撐著明珠起身,眉頭微蹙,“但愿她是可靠的。“
兩人說話間,外頭傳來月珠的聲音,“主子,奴婢有事要說?!?p> 蘇如玉攏了攏衣衫,沉聲道,“進來吧。”
月珠恭敬的進入福禮,“主子,那邊傳來消息,說司貴嬪昨夜并未侍寢,陛下宿在了書房?!?p> 蘇如玉一下子驚起,“可是真的?”
月珠點頭,“千真萬確,不過估計這事早已悄然傳出?!?p> 蘇如玉眼神微瞇,她很好奇,不是說司貴嬪是陛下青梅竹馬,為何昨夜去了陛下反而不宿在凝華宮,這其中是有什么問題嗎?
“你吩咐下去,讓藻華宮的人莫要出去多嘴,若是被本宮聽見一句,休怪本宮不客氣。”蘇如玉低眉吩咐道。
“奴婢明白。”
此時凝華宮內(nèi),司貴嬪正在煮茶。
一個丫鬟急匆匆的走進,“主子,奴婢剛剛外出,就聽人閑話咱們。”
司貴嬪正襟危坐,嫩白的小手輕輕點茶,絲毫不受小丫鬟的影響。
丫鬟再側(cè),瞧著自己的主子,不由得擔憂了起來,“主子,你不知道她們講的有多難聽,說您趨炎附勢,見陛下根基穩(wěn)固才又巴巴的回宮,她們編排得可難聽了?!?p> 司貴嬪放下茶杯,神色不變,緩緩道,“憐兒,你瞧本宮的茶技可有精進了些?!?p> 憐兒聽聞,“娘娘茶技冠絕后宮?!?p> 司貴嬪舀了一勺,遞給了憐兒,輕聲道,“嘗嘗。”
憐兒輕抿了一口,“很好,娘娘。”
“此刻,可有覺得氣消了些?”司貴嬪問道。
憐兒放下茶杯,火氣也消散了下來,可是她還有些不甘心,“娘娘就不擔心嗎?”
司貴嬪抬起茶杯,語氣極淡,“她們說的并無道理,本宮當時就是這樣做的?!?p> “可……”憐兒還想辯解。
“好了,既然她們說的是真的,就不要同她們計較,倒辜負了本宮這杯好茶。”說完,司貴嬪一飲而盡。
她放下茶杯,輕聲詢問著,“本宮叫你打聽的事情可打聽清楚了?”
憐兒瞧了一眼主子,回答道,“奴婢打聽了,那人是蘇常在,父親乃是翰林院蘇懷恩蘇大人,官階五品。”
“原來是她,可有什么好事?”
憐兒收拾著桌上的茶具,搖頭,“她只侍寢過一次,侍奉過一日午膳,其余的極少出門,也未與人交深?!?p> 司貴嬪審視著桌面,平靜道,“可真是個怪人?!?p> 憐兒突然想起來,小聲說著,“不過奴婢聽說皇后那邊在拉攏花才人,那日奴婢也瞧了,比蘇常在還要美些?!?p> 司貴嬪目光沉了沉,不過臉上還是平靜,“萬事不可看表面,昨夜本宮未侍寢之事傳出去,想必這殿中也不干凈?!?p> 聞言,憐兒環(huán)視四周,“主子,可要奴婢捉出來?”
司貴嬪嘆息,搖頭,“你是捉不完的,一批出去,還有另一批,不妨想想如何捉住陛下的心?!?p> 憐兒見主子總于上心,臉上帶著笑容,“主子,不如我們做些陛下愛吃,堵住后宮的悠悠之口。”
司貴嬪擺手,“本宮不急在這一時,出宮許久,宮內(nèi)一切早已改變,還是先打探清楚些吧!陛下于本宮,終是有些情誼在的?!?p> “至于皇后,以前她就看本宮不順眼,這次回宮,她定會整出些幺蛾子,昨日的壽宴,本宮瞧著她也是故意的?!?p> 說著,她臉陰冷了幾分,宮中都傳聞她不會舞,唯獨姜皇后見過,昨日的鴻門宴,定是為她設(shè)置的。
憐兒見主子神色不好,寬言道,“皇后總歸是不會下蛋的母雞,若是有人先她一步,看她能囂張到幾時?”
司貴嬪扯著嘴角,冷笑著,“此時誰懷孕誰就是宮中的敵人,這個時候,只有傻子才會當?shù)谝蝗?,你那前面兩位,不是沉默的沉默就是生病的生病,想來陛下也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p> “主子的意思,陛下是故意的?”
司貴嬪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