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到不見你吃了。”攝像老師看向海升平,“這才對嘛,懂點(diǎn)兒事兒,在人家外國人眼里別給咱們中國學(xué)生丟臉?!?p> 海升平撇了撇嘴,順手擦了一把滿是鴨油的嘴“他們吃都不會吃呢,還有功夫管咱們?”
攝像老師本身還想說一句:不是別人管不管咱們的事兒,你這這么吃飯,把咱們中國的文化都丟了。
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英語老師搖了搖頭,伸手一攔,“你要是覺得你從國外回來,就不算中國人,你可以選擇跟主辦方去說,和他們外國學(xué)生坐一起去,到時候你怎么著都沒人攔你了?!?p> 英語老師一針見血,把話說到了點(diǎn)兒上,海升平扁了扁嘴,“老師,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他們有什么資格管咱們?”
憤憤不平的說完,海升平扭頭兒又慫了下來,“我往后注意……”
“嗯,那就行了,你也別憑什么不憑什么,有資格沒資格的,咱們自己的文化,也不是拿來讓他們怎么看,怎么學(xué)的,而是咱們自己不能丟的。”
海升平倒是說到做到,后半頓飯里,該吃菜吃菜,不再挑挑揀揀,把盤子里的菜翻來翻去了。
任誰一看就知道,海升平這根本就不是不懂。
“您老先生這吃法兒也夠可以的??!烙餅卷鴨肉,你不膩???”
“您看見黃瓜條了么?”
“不蘸醬不加蔥的?”
“是啊?!笔矊幰痪淅碇睔鈮训氖前。^續(xù)拿筷子夾起了別的菜。
小插曲成了佐餐笑料,大家都吃的開心。
快吃完飯,盛安寧開始了飯后百句話,“還說呢,聽說他們另一組去的便宜坊?!?p> “這一個悶爐兒,一個掛爐兒,這不都得讓他們嘗嘗?再怎么說味兒也不一樣???”
北京烤鴨最有名的兩家兒就是全聚德和便宜坊,工藝不同,味道也是各有千秋。說不上誰好誰次,倒是不同的連鎖店是真能分出個上下來。
“得了吧您內(nèi),吃一頓還行了,吃兩頓是打算膩死?”
“也是?!?p> “也就是你們吃的太多了,覺得膩,現(xiàn)在居然還有一盤沒動。”攝像老師的語氣帶著兩分嫌棄。
“你們看看人家,早都打掃光了?!睌z像老師繼續(xù)說著,“行了,少說兩句吧,趕緊吃!”
光亮的油皮,泛著瑪瑙似的棗紅色澤,外焦里嫩,肥瘦相間,烤鴨已經(jīng)被片好了片兒。
卷上餅放到嘴里一嚼,先是濃濃的烤鴨醬味兒,然后是蔥的辛辣,隨后油脂炸開,在口中泛濫的瞬間,就被黃瓜條的清香填補(bǔ)。
“還說呢,咱們要是能把鴨架子買回去就好了,還是鴨架子煮湯好喝。”水足飯飽,桌子上剩的已經(jīng)被吃撐了的眾人塞了下去,盛安寧又開始了新的一輪發(fā)言。
“還真是,問一下,咱們都買回去,一人一只?!笨荡候E點(diǎn)了點(diǎn)頭,再次表達(dá)了贊同。
英語老師一聽,嘆了口氣,“歇會兒吧你倆,往宿舍一擱,你們是生怕不臭嘍!”
“愿意吃,等咱們夏營結(jié)束了,早上起來騎個車過來買一趟就是了,偏這會兒湊熱鬧?!?p> 盛安寧恍然大悟,“啊,老師,真的是……我沒想到,光想著平時有時候買不到,省事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