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收手吧!?。 ?p> “堂主,只要你肯迷途知返,色字堂的兄弟姐妹們愿意一起去給城主和屈先生跪下,讓他們重新接納你!”
幾名色字堂眾將鐘離紅團(tuán)團(tuán)圍住,急切地勸到。
而更多的氣字堂眾則與這些色字堂眾的想法完全相反。
“上!給景意堂主報仇!”
“自從這個女人離開我們的那一天起,她就不再是五指城的人,而是大家的敵人!”
一群色字堂眾不忍出手,只能無奈地退到了一邊。而其余的氣字堂眾絲毫沒有猶豫,紛紛揮舞著兵器向鐘離殺來。
雖然以鐘離紅的實力想要戰(zhàn)勝這群氣字堂眾并不算什么難事,可在她心中還一直懷有背離五指城及導(dǎo)致景意自盡的愧疚感。
因此當(dāng)她面對昔日同伴的瘋狂攻擊時,不愿再徒增殺孽,始終沒有用出全力。
更有數(shù)名氣字堂的高手雖被鐘離紅的軟鞭抽中,但他們依舊忍著身上的火辣痛感繼續(xù)揮舞著兵器,不斷劈向女子的各處要害。
數(shù)十招過后,鐘離紅已是險象環(huán)生。
一名氣字堂眾見狀,隨即興奮地喊道:“這個女人終于支撐不住了,大伙一起上?。 ?p> “······!”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手持長劍的江心終于殺到。
在他狂奔而來的路上,有眾多擦肩而過的敵人都妄圖以手中兵器將其攔下。
但這一次,江心下手可謂毫不留情。劍劍見血,招招斃命,將每一位膽敢攔路的敵人均擊翻在地。他甚至在面對一些不打緊的攻擊時,連頭都沒回,直接憑借輕羽珍甲生生接下。
一名使九環(huán)刀的氣字堂高手趁著鐘離紅正在專心應(yīng)對其他敵人,快速揚起大刀朝著女子的左腹砍去。
忽然,一抹淡紫色的身影如驚雷驟降一般,于敵人的頭頂處迅速落下。
這名氣字堂眾匆忙抬起了手中兵刃,妄想接下這致命一擊。
長劍與大刀相撞的瞬間,敵人隨即感到了一股極大的能量,仿佛真的有一道迅猛的驚雷注入了長劍體內(nèi)。
因其力量之大,竟使得此人的雙腳不由陷入地中,于恍然之中踩出了一個數(shù)尺的小坑。
另一位同樣用劍的氣字堂眾見狀,急忙將注意力從鐘離紅的身上移開,揮舞著長劍朝江心劈來。
“乒!”又是一聲兵器相接的響動。
還未等敵人反應(yīng)過來,眼疾手快的江心就已舞動長劍順著對方的劍身迅速滑下,鋒利的劍芒徑直向著敵人手掌劈去。
那名氣字堂眾頓時大驚失色,在倉促間只能松開了劍柄,向后狼狽退去。
江心抓住了這個完美的時機(jī),即刻回身一腳,順勢將對方重重踢飛。
接著,又有幾名膽大的敵人一擁上前,卻均被江心輕松擊敗。
“鐘離,你怎么樣?!”江心急忙奔到鐘離紅的身邊問道。
鐘離紅看了看那些倒地不起的氣字堂眾,輕輕搖了搖頭。
那些一直沒有出手的色字堂眾見有人神兵天降,將鐘離安全救下。他們在互視了一眼后,皆甚為默契地四下散去。
“堂主,您多多保重···”
鐘離紅看著這些昔日的屬下,心中五味雜陳。
這時,鐘離紅忽然睜大了眼睛,急忙說道:“對了,江心,汪娥姐他們!”
就在離鐘離紅僅有二三十步的位置,已倒下了眾多名宿山莊高手的身影。
子鼠憑借不輸申猴的機(jī)敏,還在勉強與數(shù)名神字堂高手苦戰(zhàn)。
而緊靠在他身側(cè)的汪娥卻已有些體力不支,面對不屈道人司馬遁的瘋狂進(jìn)攻,她手中的那對峨眉刺已毫無招架之力,只能硬著頭皮不斷閃躲。
拂塵再一次陡然彈出,雖然這一次又沒能擊中汪娥要害,但司馬遁已明顯感覺出對方的速度慢了很多。
司馬遁的嘴角微微揚起,他完全有信心能讓這只廣寒宮的玉兔在其下一記的攻擊中失去意識,再也無法與五指城為敵。
“司馬老兄!”
司馬遁正要使出全身力氣發(fā)動最后一擊,而此時在其耳邊卻恍然飄來了一聲來自于神字堂同伴的呼喊。
司馬遁下意識撤回了招式,不由好奇地回過頭去。
然而,當(dāng)他剛剛轉(zhuǎn)過了身,臉上便迅速露出了一縷極其怪異的表情。
司馬遁驚訝地看到,一名與他同為神字堂眾的男人竟毫無征兆地掏出一把短刃,送進(jìn)了他的心窩。
“你······!”司馬遁捂著傷口,滿臉驚詫地倒了下去。
“抱歉老兄,我沒有選擇?!币粋€黯然失落的聲音輕輕飄起。
“又是他!”不遠(yuǎn)處的江心暗自驚道。
鐘離紅也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此人身份,這名在危難之中救下汪娥,反手除去不屈道人司馬遁的男人,正是五指城的云中蛟朱匣。
鐘離紅仍是色字堂主之時,就曾在五指城內(nèi)見過此人多次。他是神字堂的老堂眾,是與五大堂主在同一時期加入的黃粱麾下。
不光江心與鐘離紅感到無比疑惑,就連其余正在圍攻名宿山莊諸人的神字堂眾也皆一時間沒能反應(yīng)過來。
一名神字堂的高手在短暫愣神后,厲聲怒吼道:“朱匣,你瘋了!”
另一人也大聲罵道:“你他娘的是不是瞎眼了!怎么把兵刃刺進(jìn)了自己人的胸口里!”
只見,護(hù)在汪娥身前的朱匣將那身刺有神字的白色外衣一把撕下,認(rèn)真回道:“我是名宿山莊十二生肖的辰龍,陳老爺子才是我家主人,我豈能坐視你們肆意屠戮我莊中同伴!”
“什么???!”
“這,這家伙竟是陳經(jīng)年安插進(jìn)來的細(xì)作??!”
“可惡,大家一起上!殺了這個叛徒!殺??!”
江心雖然只與朱匣過過短短幾招,可他始終都隱隱覺得此人的武功很高,甚至還在丑牛午馬之上。
果然,那些叫囂的神字堂眾沒一會兒就紛紛敗在了這個男人的手上。
子鼠終于放下了早已砍出了無數(shù)缺口的短刀,長長舒了一口氣,說:“辰龍老弟,你出現(xiàn)的可太及時了!”
“子鼠大哥,你沒事就好!”辰龍道。
玉兔汪娥急忙問道:“辰龍,你可有受傷嗎?”
辰龍淡笑道:“放心小娥,我沒事。只是···我與這些五指城眾已相識甚久,數(shù)年來一直以同伴的身份相處在一起。若不是他們要傷害于你,我實在不愿下此重手。”
這時,江心和鐘離紅也一起邁動腳步,迎了上來。
二人見狀,隱隱感覺到辰龍與汪娥的關(guān)系似乎甚是親密。
“前輩,你是?”江心疑惑地問道。
辰龍笑了笑,說:“小兄弟,我們又見面了。”
子鼠活動了一下早已酸痛無力的手臂,上前對江心和鐘離紅解釋道:“這是咱們山莊十二生肖中的辰龍。當(dāng)初因畫意小姐隨黃粱離去,莊主他老人家每日擔(dān)心不下,正巧在黃粱走后辰龍便加入了山莊的十二生肖之中。莊主經(jīng)過一番思索后,果斷命他潛入神字堂,一邊收集五指城的情報一邊還可讓莊主大致知曉二小姐的情況,以稍慰其心。”
江心恍然呼道:“怪不得名宿山莊的十二生肖一直都短著一位!這么說,崇龍教那次,還有鐘離遇險的那一次都是前輩您通知我們的了?”
辰龍說:“正是。莊主曾暗中遣人告知了我崖山寶藏的事情,還令我在暗中尋機(jī)幫助你們。”
鐘離紅側(cè)過了臉來,滿懷疑惑地向江心詢問他們所言何意。江心便將之前那兩份的密信之事簡單說與了她聽。
鐘離紅聽后以一種完全不同的神情重新向辰龍仔細(xì)看去,說:“朱···辰龍前輩,多謝了?!?p> 辰龍回道:“無妨,你既是阿心的同伴便也是我名宿山莊的一員。大家理應(yīng)相互幫助,無需客氣?!?p> 江心湊到汪娥的身邊,低聲問道:“汪娥姐,你之前怎么從來都沒提起過辰龍前輩的身份?”
汪娥笑道:“因為你從來沒有問過我呀?!?p> 幾句寒暄后,辰龍再度恢復(fù)了嚴(yán)肅的表情,道:“閑話咱們以后再敘。眼下的局勢依舊很不樂觀,以咱們的實力根本就不是五指城的對手。再這樣下去,慘敗是遲早的事?!?p> 子鼠說:“總之,咱們先去幫其他兄弟的忙!”
辰龍應(yīng)道:“嗯!小娥,你跟緊我!”
“好!”
江心說:“鐘離,那些五指城眾有不少都是你的舊友故人。你保護(hù)自己即可,無需再讓自己為難,應(yīng)敵的事情交給我就好?!?p> 鐘離紅輕輕點了點頭,道:“嗯?!?p> 這時,重新舉起短刃準(zhǔn)備奔向他處的子鼠卻忽然挺直了腰,沖著五指城城門口的方向驚奇地喊道:“等等!你們看!那,那是誰家的人馬?!”
江心聽到子鼠的吶喊后,知曉他定是和之前的自己一樣,錯把正在交戰(zhàn)的人們當(dāng)成了及時出現(xiàn)的援軍。
因此江心并未在意,連頭也沒有回。
然而,緊靠在他身邊的鐘離紅卻于不經(jīng)意間回過了頭,瞬間便露出了一副與子鼠相同的驚訝表情。
辰龍與玉兔二人也均是一臉的狂喜,不禁叫道:“江小弟,你快看!”
只見,在五指城的城門口處忽然沖進(jìn)了一群體力充沛,手持刀劍的生力軍。
江心睜大了雙眼仔細(xì)看去,這批勇猛的刀手劍客分明就是狂風(fēng)劍派與火刀堂的人馬。而沖在最前面的正是易飛易典父子及火刀堂掌門展明庭。
與此同時,正與金木鏢局和雙武派交戰(zhàn)的米鴆、端木數(shù)等人也紛紛露出了驚訝的神情,一同向城門口看去。
“不怕死的,盡管上前來領(lǐng)教老夫的狂風(fēng)劍!”
“江兄!抱歉,兄弟我來晚了!大伙上呀!”
“五指城休得猖狂!火刀堂在此!!”
這兩派的人馬雖然只有不到三百人,但乍一看去乃是前后相接,人流如潮。
易家父子與展明庭等人剛闖如城中便猶如決堤的江水一般,迅速向附近的五指城眾沖去。
霎時間,名宿山莊、金木鏢局、雙武派的人馬士氣大振,原本幾乎就要奔潰的局面竟在瞬息之間出現(xiàn)了驚天逆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