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仙俠

我就是個(gè)跑路人

第十三章 滄江堂

  一只纖纖玉手抬起,空中扭轉(zhuǎn),陡然伸長,直奔秦柯的面門。

  秦柯手握刀柄,抽出長刀,向前砍去;

  “錚...“火花四濺,一道人影倒飛十幾米遠(yuǎn),塵土彌漫。

  “怎么可能“,秦柯手握長刀,刀尖撐地,掙扎得站起身來,看著長刀刀鋒的崩口處,心中倒吸一口涼氣。

  “嘿嘿,你區(qū)區(qū)一個(gè)二品宗師來逞什么能“,燒餅姑娘,舌尖纏繞著指尖,笑道:

  “這是職責(zé)與功力強(qiáng)弱無關(guān)“,秦柯手中長刀旋轉(zhuǎn),反握刀柄,向著對方疾沖而去。

  燒餅姑娘看著對方斜砍過來的刀鋒,不閃不避,輕描淡寫得抬起指尖向著刀鋒一劃,火花閃過,而另一只手在空中拐彎,陡然伸長,向著秦柯的后背刺去。

  秦柯身后風(fēng)聲大作,對方已近在咫尺,避之不及,他緩緩閉上了眼,吾命休矣;

  “錚...“一串火花閃過,一道人影出現(xiàn)在兩人之間。

  “你是何人“,燒餅姑娘看著對方的身形,柳眉緊皺;

  “姑娘,'生亦何苦,死亦何哀',善惡自有定論,何苦為難此處百姓“,許瀟然轉(zhuǎn)身看著對方的眼眸,手握長槍,空中盤旋,向前一劃。

  “為難?,這官府之人,貪贓枉法,至百姓水深火熱而不顧,拿命來“,燒餅姑娘,抬起雙手,空中扭轉(zhuǎn),向著許瀟然丹田、太陽穴直奔而去,周遭的環(huán)境瞬間風(fēng)聲鶴唳。

  “燒餅姑娘,這江湖并不是一人之江湖,而是眾生之江湖“,許瀟然雙手握槍,槍尖上撩“錚“單腳抬起護(hù)住丹田,槍尖順勢向下“錚“兩只玉手彈射而回。

  “江湖人說善惡自有定論,遲來的定論還算定論嗎,“,燒餅姑娘改刺為爪,向著許瀟然頸脖處抓去。

  “自古蒼生多有忠骨埋骨他鄉(xiāng),只要社稷落子有度,章法可循,均衡安民,渡法平四州,便可國泰民安“,許瀟然長槍纏腕,手中一抖,直奔對方雙手而去“錚...“長槍反彈而回。

  “小小癡兒,妄加推論,簡直可笑,本姑娘只知道'殺人者,人必殺之'“,燒餅姑娘雙手卻攻勢不減直撲而來;

  “這片世界,君王臣子,皆以為自己是執(zhí)棋之人,他們何曾想過,在這片世界外,他們又何曾不是一枚棋子“,許瀟然陡然躍起,向著瓦礫處躍去,雙腳連蹬“嗒嗒..“人槍合一,向著對方雙掌直沖而至。

  “哈哈,難道你是那界外之人?“,燒餅姑娘眼眸紅光大盛,雙掌陡然加速。

  “嘭...“兩道人影倒飛出百米遠(yuǎn);

  “年紀(jì)輕輕,實(shí)力倒是不錯(cuò)“,燒餅姑娘身形抖動,向著許瀟然直沖而來。

  “姑娘謬贊,你是第一個(gè)說許某實(shí)力不錯(cuò)的人“;

  槍尖與指尖相交,兩人相視而立,皆是牙齦緊咬。

  “鏘...“雙方退出數(shù)米遠(yuǎn)。

  “有趣,有趣“,燒餅姑娘臉上青根暴起,眼球詭異的脫落,懸掛于臉上,手摘眼球往嘴里送“吧唧吧唧“青漿爆出,甚是清爽可口。

  而反觀許瀟然看到此情此景,胃里卻是翻江倒海一般;

  “奪息“,許瀟然手背圖紋中心處,一股森白色氣流緩緩得向著全身包裹而來“嗡“長槍探出,向著對方直奔而去,風(fēng)聲大作,兩旁廂房窗紙鼓動;

  “嘿嘿“,燒餅姑娘口腔陡然撐大,兩顆白色的肉球從口中流出,掉落地面,肉球凝聚扭曲,瞬間變成兩個(gè)一模一樣的燒餅姑娘。

  “鏘...“四只尖刺擋住了刺向本體的槍尖。

  許瀟然倒滑出十幾米遠(yuǎn),兩方相視而立,久久未言。

  兩旁廂房探出頭來的小孩,一聲驚呼,其父母紛紛捂住小孩的嘴,躲進(jìn)屋內(nèi),生怕驚擾到對方。

  “來,少年動起來“,燒餅姑娘手摘兩根樹枝,躍到房檐處,揮舞著雙手,像指揮交響樂團(tuán)一般,注視著房檐之下的三道人影。

  “慕白,你死去哪里了,救命啊“,許瀟然嘴角抽了抽轉(zhuǎn)身就跑,一個(gè)都那么難,還多了兩,簡直搞事情。

  “飆...砰...“。

  一陣破空聲傳來,廂房外燒餅姑娘的頭顱被直接洞穿,一枚長箭出現(xiàn)在正脊之上,箭羽沾滿鮮血,鮮血滴落于瓦頂處。

  街道上的兩個(gè)分身,身體漸漸扭曲,似液體流動一般,凝聚成兩顆正常尺寸的眼球掉落地面,生機(jī)盡失。

  一把寒芒已貼在對方的頸脖處。

  燒餅姑娘扭轉(zhuǎn)頭,看著背后的人影說道:“你是如何知道...“;

  “別殺她“,二虎氣喘吁吁得跑來,扶著膝蓋,漲紅著臉說道:

  “原因“,許瀟然走到跟前,問道:

  “她不是壞人“;

  “這我們都知道,問題是我們沒辦法讓她真正的復(fù)活,你告訴許大哥,該怎么做“,許瀟然蹲下來,注視著二虎眼眸,問道:

  “能不能讓她留下來.“;

  “她以人之精血為食“。

  “不,一定可以的,雞血也是血啊,鴨血也是血啊“。

  二虎沖進(jìn)客棧的庖屋,不多時(shí)便手提一只雞、一只鴨,走到燒餅姑娘所站位置的房檐下,抬起雙手說道:“燒餅姐,你看這兩個(gè)的血可以嗎?“;

  燒餅姑娘搖了搖頭,眼眶內(nèi)一滴淚水滑落臉頰,腳上踏前一步“噗...“頸脖順著刀身,一分為二,翻落至地面“砰...“桌子散裂開來,木屑紛飛。

  “燒餅姐“,二虎眼眶通紅得扶著燒餅姑娘的頭顱;

  “好好活著“,燒餅姑娘說完,全身皮膚漸漸變成灰色,裂紋四散,最后化成粉末,向著遠(yuǎn)處的星空飄去,只剩白骨一副。

  “燒餅姐...“,二虎抱著白骨,抵聲哭泣著。

  許瀟然摸著二虎的頭發(fā),抬頭看向遠(yuǎn)處的星空,牙齦緊咬,面無表情,身體前所未有的寒冷,來地球前,他性格唯唯諾諾,生怕得罪別人,生怕惹怒別人,從而給孤兒院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現(xiàn)在他感覺一味退讓,接受別人的恩惠,解決不了問題,從這一刻起,他要主動出擊,面臨更多困難才能化繁為簡,讓生命變的有意義。

  ........

  時(shí)間來到了戌時(shí)...

  一輛馬車星夜兼程,到達(dá)了位于滄江兩公里外的滄江堂,眾人躬身下馬,躲在附近的叢林里,觀察著遠(yuǎn)處的動靜。

  此處位于一處懸崖,懸崖的平臺上,一個(gè)灰色的拱門映入眼簾,門前有兩個(gè)黑氣在把守著,眼眸時(shí)而散發(fā)出紅光。

  “飆...砰...“。

  一陣破空聲傳來,兩個(gè)守衛(wèi)頭顱瞬間被洞穿,兩枚長箭出現(xiàn)在石壁上,箭羽之下,黑氣消散,兩幅白骨浮現(xiàn)。

  三道人影從草叢中,掠到拱門處。

  “秦捕頭,你先回去,此處太危險(xiǎn)了“,許瀟然抬起兩幅骨架,扔到旁邊的草叢里。

  “秦某豈是貪生怕死之徒,秦某留在此地接應(yīng)你們“。

  “好“;

  “這壁畫,好像在哪里見過“,慕白抬手撫摸著拱門上的壁畫,眉毛緊皺。

  “不就是幾個(gè)仙女手扶琵琶在追星趕月嘛,有什么奇怪的?“;

  “吸....,嘖,一時(shí)半會想不起來了“,慕白敲了敲腦袋,雙眼微瞇。

  “進(jìn)去不就知道了,走吧“。

  許瀟然雙手推向拱門,拱門傳來轟隆隆的響聲,一束白光從里面映射出來,視野瞬間模糊,待他們?nèi)嗔巳嘌劬m應(yīng)亮度后,里面所出現(xiàn)的景象,嚇?biāo)麄円惶?p>  黑色光幕,絲絲白光匯聚而成的旋渦,出現(xiàn)在兩人身前不足一米處。

  原以為是某處森林、河川、山谷的許瀟然一臉呆滯:“這是要拆盲盒的意思嗎?“。

  兩道人影化作流光向著旋渦中心處飛掠而去。

  “歡迎來到滄江堂“,一道嘶啞而蒼涼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一束束光絲在身旁劃過,周圍漆黑光幕籠罩,兩人在隧道里無需借力,前方黑氣涌動;

  “嗡...“兩人穿過黑氣,一股寒流迎面而來,空中飛雪彌漫,遠(yuǎn)處一座橋梁出現(xiàn)在眼眸內(nèi),只見橋梁的兩邊是由欄桿、人行道、橋面鋪裝層、橋塔、主纜、吊索、索夾組成。

  兩人站于橋面上,在路燈的映照下,只看到一個(gè)夜宵攤,一位老者攪動著鍋中湯汁,炊煙縹緲,而遠(yuǎn)處仿佛有一處空曠的平臺,平臺上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見。

  許瀟然木訥得看著眼前的景象,心想不是說好的陰森恐怖的嗎?,這明明是一個(gè)空曠無人行走的橋梁罷了,那么生人勿進(jìn)又從何說起。

  慕白用肘關(guān)節(jié)撞了正在發(fā)愣的許瀟然,問道:“在發(fā)什么呆,走啦“。

  許瀟然回過神來,抖了抖衣袍上雪花,向著遠(yuǎn)處宵夜攤走去:“慕白,你太陽落山之前去干嘛了,人都看不見“;

  “這是個(gè)秘密“。

  “搞事情“。

  許瀟然走近宵夜攤,看著眼前的老者,手中拿著湯勺搞動著鍋中湯汁,湯汁呈亮青色,問道:“前輩,你這買的是什么?“。

  老者圓臉,已過耳順之年,臉上戴著一副眼鏡,鏡片水霧打濕,甚是模糊,身穿粗布短袖,短褲,手拿湯勺從鍋中撈起幾塊肉,放在旁邊的簸箕處,湯汁順著簸箕的竹孔流到底部的碗中。

  “這些是肉“。

  “好,給我們兩來一碗“。

  看著老者動作熟練,兩個(gè)大碗盛滿肉塊混著些許湯汁推至兩人面前,熱氣騰騰。

  許瀟然搓著手掌,口中哈氣大盛,剛想坐下大塊朵兒一翻,遠(yuǎn)處地面“嗒嗒“傳來響聲,他轉(zhuǎn)頭看著遠(yuǎn)處黑幕中,一道人影孤獨(dú)的向著他們走來。

  來人看不清容貌、年齡,只見頭發(fā)雪白,扎著一根馬尾,一身黑色西裝,白色襯衣打底,扣帶整齊,一雙黑皮鞋在燈光之下顯得格外锃亮,手中握著一把帶彎柄的雨傘,傘面撐開,飛雪飄落在傘面上。

  “六品宗師“,慕白眼眸微瞇,緊了緊手中弓弩。

  西裝男站在離許瀟然等人十多米的地方停了下來,抬頭望著兩人,眼眸紅光閃爍,臉上帶著半截面具,面具下露出白骨下顎,口中輕嚼,一道聲音傳來:

  “兩位膽子真肥,四五品就敢往滄江堂來做客,誒,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你是誰?“,許瀟然手中黝黑長槍浮現(xiàn),踏出一步,看著眼前之人問道:

  “嘿嘿,滄江堂左都使,施相如“。

  “你的名字跟你的風(fēng)格很像,不過跟你身上的戾氣不像,看來你也是個(gè)有故事的人哪“,冷風(fēng)蕭瑟,許瀟然握槍而立,鼻尖、槍尖、腳尖三尖相連,槍櫻飄舞,手背處一股森白色的氣流向著全身包裹而去“嗡“一道白影向著對方胸前直刺而來,寒芒閃爍。

  施相如不緊不慢得收起雨傘,扣住傘面,雙手握傘,傘尖貼著槍桿向前滑出數(shù)米,傘柄翻轉(zhuǎn),傘鉤鉤住對方的腳踝,向后一撩;

  許瀟然單腳站立不穩(wěn),躬身向后倒去,眼看就要摔到。

  慕白踏出幾步,舉起弓弩,對準(zhǔn)施相如,心想這一旦摔到就任人宰割了。

  許瀟然瞥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地面,單掌擊出“砰...“身形翻轉(zhuǎn),步子劃出數(shù)米遠(yuǎn),才收住退勢。

  “格斗高手“。

  “長槍是百兵之王,面對雨傘,非必要不要直刺,直接大開大合,利用槍桿擋拆,好好利用身體和長槍本身.“,慕白手握弓弩,對準(zhǔn)走來的施相如,一箭射出。

  施相如手中雨傘向前一抹“錚...“火花閃爍,地面劃出一條風(fēng)痕,積雪紛飛。

  “功力不錯(cuò)“,施相如退后幾步,手握傘柄,傘尖著地,手指輕拍肩上的積雪,說道:

  “謝謝稱贊“,慕白手中弓弩又是一箭射出。

  許瀟然背槍,向著施相如狂奔而來,身體陡然躍起,長槍空中盤旋,一道寒芒向著對方劈下。

  “嘭...“路面一處凹槽出現(xiàn),碎石掉落。

  施相如身形跳躍幾步躲開許瀟然的攻擊,傘尖貼著槍桿向前滑出數(shù)米,傘柄翻轉(zhuǎn),傘鉤又向?qū)Ψ降哪_裸處撩去。

  “還來,你想得有點(diǎn)多“,許瀟然收槍,抬起槍桿往傘身擊出。

  “砰...“一襲白衣倒滑出十幾米遠(yuǎn),而反觀施相如只是退后幾步而已。

  功力相差兩個(gè)品階,這可不是技巧就可以彌補(bǔ)的。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