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想揚名,我?guī)湍?/h1>
許新轉過身,隨即臉色一變,喝斥道。
“昨天,誰動的手自己站出來,本指揮使也不會太過分,砍胳膊還是砍腿,你們自己挑,當然,砍頭是本指揮使最樂意的!”
本就瑟瑟發(fā)抖的禍首們,聽罷又是暈死過去一兩個。
“怎么,都不敢出來嗎?聽聞昨天你們可是比本指揮使還要囂張的呀!再不出來,那可就別怪本指揮使不客氣了?!?p> “想必你們都知道皇城衛(wèi)詔獄中的“游戲”吧,本指揮使最喜歡的就是“彈琵琶”了?!?p> “寧王世子,你們自是清楚,今天是第幾天來著?”許新看向李肆,暗暗使了個眼色。
李肆自然知道許新的意思,邁步出列,運足中氣,高聲道。
“回指揮使大人的話,寧王世子在咱詔獄之中,已有十日了。此前按校尉報告,他已經自殺多次,末將自作主張,已加派人手,日夜不離身的看住他?!?p> 許新滿意的點點頭,心想道:“李老哥牛啊,胡編亂造的功夫已經不亞于我了。只差一身戲服,再畫個濃妝,就可以登臺演出了?!?p> “你們都聽到了吧!你們可不要學你們廠公!打人的,老老實實的給我滾出來!本指揮使的詔獄把你們全裝進去不是問題!”
許新再次大喝道。
一聲過后,有幾個番子已經爬了出來,不住的磕頭,有的褲襠已經濕了。
“許大人!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以后再也不敢了!”
許新冷眼的看著他們。
“還有膽大的不肯出來是吧?你們幾個去幫我指認他們出來,本指揮使心情好的,從輕處罰你們?!?p> 幾人如蒙大赦,一個又一個的同伙在指認下,被皇城衛(wèi)拉了出來。
“大人!我們知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們吧。都是廠公指使我們做的……”
許新一揮手,一隊隨行緹騎撲了上去,將他們全都扔上了囚車,包括已經昏厥了的幾人。
看著囚車已經裝滿了人,許新轉身彎腰靠在曹吉祥耳邊道:“此次就是給你個教訓,下次就不是他們幾個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曹公公……”
許新走下臺階,來到那幾個主動招認罪行的人面前。
“本指揮使一向嚴于律己,寬于待人。既然你們主動招認,那本指揮使就從輕處罰你們。來人!砍斷他們幾人的中指,讓他們以后都開不了弓,明白明白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就像開弓的箭,回不來的?!?p> “感謝許大人不殺之恩,小人定當牢記大人教誨!”
幾人行刑之后,都用左手捂住右手的傷口,不斷磕頭感謝。
許新縱身上馬,揚起馬鞭。
“曹吉祥!這就是你惹皇城衛(wèi)的結果!就是你惹我許新的結果!”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你如此行事,不就是想要在京城中揚名嘛!那我就幫你把你的名聲傳播京城的每一個角落!讓老百姓們知道,你們西廠的人,在我皇城衛(wèi)的眼里,什么都不是!”
“有什么本事繼續(xù)來,我許新接著便是?!?p> “下官不敢?!?p> 臺階之上還在跪著的曹吉祥,不敢抬起頭來。只能咬緊牙根,緩緩說道,眼里早已布滿了血絲。
“別說是你曹吉祥!就算是你背后的人來,我許新也會讓你們有來無回!我在皇城衛(wèi)里等著你們!”
說罷,就揮下馬鞭,帶著浩浩蕩蕩的皇城衛(wèi)隊,策馬揚長而去,留下了滾滾的塵煙。
心腹太監(jiān)看到皇城衛(wèi)離去,趕緊跑上前去,就要扶起曹吉祥。
豈知,曹吉祥一把甩開前來的心腹太監(jiān),狠狠的踹了一腳,陰寒的眼神,仿佛要殺掉在場所有看見他窘態(tài)的人。
“許新!雜家日后與你不死不休,定要把你千刀萬剮,方解我心頭之恨!”
曹吉祥不斷的揮舞著雙手,干喊道。
幾近瘋癲的狀態(tài),嚇倒所有的人,連剛剛的心腹太監(jiān),連滾帶爬的滾下了臺階。
“把那幾個叛徒都殺了,還有暈倒的慫貨都殺了!都殺了!”
“是!”
“公公饒命啊!”
“公公饒命??!”
…………
“報告上官大人,許指揮使帶人到西廠之后,在西廠門口掛了曹吉祥幾個耳光,還訓斥了他,另外砍了幾人的手指,并將昨日鬧事的人統(tǒng)統(tǒng)抓了回去?!?p> “好了,你下去吧。”上官海棠一把抓住了桌上的二十兩紋銀,笑嘻嘻的看著段天涯以及成是非。
此時的兩人,無不捶胸頓足,邊上的歸海一刀去暗自偷笑。
“還好我沒下注?!?p> “好了,我請你們吃飯便是了,瞧你們兩個大男人像什么樣呀。哈哈哈?!鄙瞎俸L膶嵲谌滩蛔?,笑了出來。
“老板,我要一份佛跳墻,趕緊上菜!”成是非本著不吃白不吃的心態(tài)趕緊喊著老板。
上官海棠回頭一想好像還有事情要辦,于是乎重新喚來密探。
“來人!你帶上幾個人,把今天西廠發(fā)生的事散播出去,越多人知道越好!記得多添油加醋!”
“是!”
也就一頓飯的功夫,京城大街小巷中,許新到西廠抓人的事情就傳開了。
“你知道嗎?皇城衛(wèi)指揮使許大人,剛剛帶人到西廠抓人了,西廠廠公曹吉祥還下跪求他不要抓人呢?!?p> “你哪里聽來的消息,我聽到的是許大人砍掉了幾個人的胳膊,還抓了一堆人扔進了詔獄,曹吉祥害怕求許大人放過自己呢?!?p> “你們別亂說了,明明就是西廠昨天打了許大人的手下,所以許大人才上門抓人,并且打了曹吉祥幾個耳光叫他長長記性。”
“不能吧,西廠廠公曹吉祥現在可是太后跟內閣首輔高拱的人,許大人也敢下手?”
“那是,你也不看看許大人是什么人。先皇的顧命大臣!當今圣上的老師!擊殺燕十三的絕世高手!抓捕寧王世子剛正不阿的大清官!”
不管是平民百姓,或是小販巨賈,甚至是府門衙役,都在對此事評頭論足的。
許新確實實現了他的諾言,讓西廠名字被京城的百姓所熟知,只不過,是被皇城衛(wèi)任意拿捏的污名。
不用說,經過此事之后,西廠好不容易營造起來的聲勢,又再一次的跌落到了谷底。
而皇城衛(wèi),必將達到從所未有的頂峰。
試問一下,自皇城衛(wèi)建立起來,有哪個指揮使能跟東廠廠督稱兄道弟,能讓護龍山莊的人誠心佩服,能讓西廠廠公惶恐下跪,恒古通今,曠古未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