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所以說,就算是惡靈,也有拯救的意義
神崎秀樹面前的街道十分荒涼。
不少雜草從開裂的馬路中鉆出,肆意地生長著。
馬路上還躺著一些小動物的尸體,上面爬滿了蠅蟲。
就算如此,也無人打理。
好像剛剛看到的滿天星辰是夢境中的景色一樣,眼前才是世界的真實模樣。
昏暗的天空下濃重的烏云不停地翻滾著。正常應(yīng)該是要下雨的場景,但是神崎秀樹卻感覺不到一點水汽。
這里很久沒有下過雨了。
但如果神崎秀樹記得沒錯的話,前幾天,東京剛經(jīng)歷了一場大雨才對。
掀開警戒帶,木村龍也走了進去。
一股刺骨的寒風(fēng)迎面吹來。
寒風(fēng)過后,地面上多了一個報紙。
神崎秀樹彎腰撿了起來。
報紙上用血色的字體寫著:踏入者死。
神崎秀樹搖了搖頭,報紙上的血字消失了。于是他隨手將報紙扔在地上。
接觸到地面,報紙化成了黑色的灰燼。
以一棟黑色的房屋為中心,1000米以內(nèi)所有的人家全部搬走了。
剛剛踏過的警戒線處,仿佛有一道扭曲的透明屏障,將這里與現(xiàn)實世界分割開來。
神崎秀樹往他的身后看去,警戒線外的景色異常的模糊。
神崎秀樹走到黑色的房屋前站立。
大門上滿是血手印,有些血跡已經(jīng)干涸成褐色,而有些還在滴著暗紅的鮮血。
神崎秀樹撓了撓頭,這種場面,怎么看上去進去都會不妙吧。
為啥情報上寫著很多人都想來這里參觀呢?
仔細(xì)思考了半天,他終于想通了。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沒人收門票,因此免費的景點,大家都想來一趟。
畢竟不要錢,來都來了!
想到這里,神崎秀樹推開門走了進去。
反正不要錢!
他的身后,濃濃的黑霧將門和墻壁淹沒。
正在此時,神崎秀樹脖子上,藤原真姬的項鏈開始散發(fā)青光,在黑霧與他之間生成了一道雞蛋狀的保護膜。
好家伙!竟然是魔法盾嗎!
神崎秀樹來了興致,伸出手左右搖擺了下,發(fā)現(xiàn)這個保護膜還會隨著自己的動作變形。
如果我變成一根線,那么這個魔法盾會不會隨著我的身體變化而最終變成一條線呢?
它的彈性到底有多大呢?能拉伸多長呢?
突然間,神崎秀樹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不是考慮物理題的時候。
而且怎么看這個場景已經(jīng)不歸牛頓管了吧。
至少,牛頓造不出魔法盾不是嗎?
察覺到項鏈的力量在流逝,神崎秀樹連忙收了起來。
這么珍貴的東西,如果弄壞了,自己得心疼死吧。
收起了項鏈,黑霧再次涌了上來,并在神崎秀樹的身邊不停地圍繞,最終形成一個黑色的印記留在他的手心。
“這就是詛咒嗎?”神崎秀樹自言自語道。
然后他打開了筆記。
如果有很簡單的方法,自己也不用一路莽過去了。
【
特殊生物:共生靈體
共生1:母體(半惡靈半詛咒生物)
即將臨盆時被丈夫所害,從未感受過愛的幽靈,依靠詛咒獲取力量并維持孩子的存在。
能力:詛咒,維持。
化解方式:削弱子體(不推薦),給她最真誠的愛。
戰(zhàn)力:弱等~中等危險
?。ň退闶菒红`也有母愛)
共生2:子體(半人半靈)
由母體的執(zhí)念和無生命的胚胎形成的奇特生物,憑借著母體的力量存活生長。
能力:犧牲
化解方式:轉(zhuǎn)化實體,抹殺(不推薦)
戰(zhàn)力:無
?。ê⒆佑肋h是母親的弱點,就算惡靈也不例外)
】
神崎秀樹收起筆記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就想走。
媽的,草率了!
真誠的愛對自己來說還太早了,至少要等成年才能戀愛,早戀是不行的!
但是……
已經(jīng)受到詛咒了,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吧。
一樓找了半天,神崎秀樹也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于是他看向了樓梯口。
樓梯口的灰塵有一排新的腳印。
神崎秀樹眼睛瞇了瞇,被捷足先登了嗎?
搶生意?
“呵呵,膽子不小??!”
神崎秀樹摩拳擦掌,準(zhǔn)備黑吃黑......呸!準(zhǔn)備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勸說來人離開。
咚!咚!咚!
樓梯響起了腳步聲。
神崎秀樹走到二樓,然后大聲喊道:“晚上好,三位......呃,兩位?!?p> 正在他說話的工夫,一個男人死在了他的面前。
神崎秀樹聳了聳肩,示意自己無能為力。
他的面前,一個氣息衰弱的女人,正雙手伸開,對著一個四肢俱無的男孩做些什么。
女人的胸膛上插著黑霧縈繞的武士刀,但她根本沒有理會。
下一秒,本就受了重傷的女人變得更加虛弱了。
而男孩的手臂正在逐漸長出來。
如果神崎秀樹沒有猜錯,那個原本死掉的男人就是傷害這個男孩的兇手吧。
可惜,母愛遠比這個男人想象的更有力量。
因此他死了。
眼看女人連自己的身體也維持不住了,卻還要堅持將自己的力量輸送給自己的孩子嗎?
神崎秀樹搖了搖頭,然后慢慢地走了過去。
聽到身后的動靜,女人立刻轉(zhuǎn)過身,對著他齜牙咧嘴起來。
神崎秀樹揚了揚眉毛,然后繼續(xù)往前走。
看到?jīng)]有威脅到神崎秀樹,女人慘叫著拔出了胸口上的武士刀,然后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別、過、來!”
“想救他嗎?”神崎秀樹指了指身后的男孩。
女人一把扔掉了武士刀,然后對著神崎秀樹跪了下來,不停地磕頭。
神崎秀樹蹲下來摸著女人的頭,然后將自己修煉的靈氣傳輸給了她。
等到女人的氣息凝視以后,神崎秀樹站了起來,然后對著她身后的男孩努努嘴,示意讓她抓緊治療。
女人轉(zhuǎn)過頭時,神崎秀樹慢慢地拿起了地上的武士刀。
這人都死了,刀還要不要了?
不要我可拿走了啊。
我真拿走啦?
沒人制止神崎秀樹,于是他美滋滋地?fù)破鹆诉@把武士刀。
被神崎秀樹拿在手里,這把武士刀不停地顫抖,刀身上的黑霧如同潮水一樣瘋長。
看到這把刀還想反抗,神崎秀樹手中涌出的鬼氣比武士刀上散發(fā)的氣息還要濃厚數(shù)倍不止。
刀身平靜了下來,連黑霧也消失不見了。
乖巧的像個玩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