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信我看完了,哭著看完的。
她很想我,我又何嘗不想她呢。
但是我不能出現(xiàn)??!
三年的時間變化太多了,我該以一種什么樣的身份回到她身邊?回去之后又能怎么樣呢?
于是我打定主意不要在她面前出現(xiàn)了,就這樣默默地在角落里看著她就好了。
后來啊,警察們沒有讓我失望,我的證據(jù)也沒有用上。
再之后那幫失去首腦的小混混們又來我家堵門了,只不過他們來的不是時候。
那時我已經(jīng)三天沒有看見小姑娘了,暴躁的很。
既然他們非要往槍口上撞,那就不要怪我開槍了。
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這是我打架的原則,他們被我走的很慘。
我本以為他們被教訓一頓后便不敢再來惹我,沒想到第二天他們又來了!
嘿,不長教訓是吧?
我摞起袖子準備再打一次,不料他們紛紛舉手投降。
是真的舉手。
他們想跟著我混,認我做大哥。
笑話,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市民做什么大哥!黑社會那活計我可不干。
“不不不,咱不是黑社會?!?p> 前面一胖子連忙搖頭。
“咱就是一伙兄弟,誰有麻煩大家相互幫一幫?!?p> “呵,我用得著你們?”
胖子臉都笑僵了,可還是沒有停止笑。
“大哥說的哪里話,這人活在世界上誰還用不著誰???”
我氣極,怎么?打不過就過來威脅,牛逼啊。
不過這也算是威脅嗎?比這更狠的威脅我都見過,我會怕們?
“不怕死的就給我找事試試,看我能不能弄死你。還有你們這個團伙我是不會加入的,你們有事也別來找我?!?p> 感謝火災給我留下的傷疤,讓我看起來比較不好惹。
那幫人后來真的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
“害,真慫”
我默默地吐槽。
“少爺,你該學習了?!?p> 我身后一排排黑衣人齊聲喊道。我丟,這……他們什么時候來的?
這雷人的造型,尷尬的臺詞,讓我頭皮發(fā)麻,腳趾扣地。
這是我之前不想讀書時,小叔為了督促我想出來的法子。如今這是個什么情況???
這時,一個黑衣人摘下墨鏡,帶著出明晃晃的大白牙朝著我笑。
我暈,八酒怎么來了?
“小子!”
小叔的聲音不知道從哪里傳來過來。
我四下張望,卻沒有發(fā)現(xiàn)哪里藏著小叔。
“別找了,我在這兒呢!”
電視機突然打開,小叔那張放大的臉一下子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他窩在覃叔的懷里一臉壞笑。
“哈哈哈哈哈哈,傻小子。”
我無奈極了,這是什么鬼畜叔叔。
“小叔!”
“好好好,我不笑了。不過你尷尬的樣子挺好玩的。所以想學習了嗎?哈哈哈哈哈哈哈。”
面對這樣的叔叔我只能優(yōu)雅的翻一個白眼。
“好了,別笑了,再笑就岔氣了。乖,咱們跟他說正事吧?!?p> 小叔笑話我就算了,覃還要撒狗糧。這日子沒法過了。
小叔擦了擦眼角沁出的眼淚,從覃叔的懷了退出來,神情嚴肅地說道:“有人找你麻煩?”
我一愣,原來這就是他要說的事?
“嗯,不過我給解決了?!?p> “唉!”
小叔嘆了一口氣。
“小打小鬧你自己解決就算了,這事都鬧到局子里了。蕭蕭,你還沒有成年呢啊。”
小叔的語氣中竟然有一絲絲心疼。
“小叔,你放心,我沒有意氣用事也沒有偏激。我走的是正常的法律程序。還有,要是遇見解決不了的事情我會找你的?!?p> “嗯,好好照顧自己,別受委屈,出了事我給你擔著。”
我心中一暖,使勁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幾年,我一直在暗中悄悄地陪著小姑娘,陪著她長大。
直到她上高中。
她經(jīng)常會在課間跟一個女同學出來透氣,站在學校側(cè)門的拐角處剛好能看見她從那里經(jīng)過。
那一天,小姑娘提前回家了,她在路邊一邊踢著小石子一邊等人來接她。
我忍不住向她走了過去,突然,她停下腳步望著我。
那一個我覺得全世界都暗了下來,目光所至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