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朱昕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有點語塞住了,不知如何開口。
“清郭侯,如今朱虛侯深受呂后寵愛,是呂家的好女婿,此事的關(guān)鍵在于朱虛侯?!敝礻烤従徴f道。
朱虛侯劉章因為和呂祿之女呂魚恩愛,又頗有膽略和才華,呂后對劉章十分喜愛。
劉章如此受寵,自然少不了有人巴結(jié)他,朱虛侯府人來人往,絡(luò)繹不絕。朱昕為了保險起見無法直接和劉章交流,只能通過駟鈞來傳遞消息。
“我明白了,你繼續(xù)說?!瘪嗏x擺了擺說道,毫不在意朱昕對他和劉章的主次差別。
“呂后為監(jiān)視諸王動靜,往劉姓各諸侯國都派了家人子,而這些家人子的家人都被強令遷居到章臺街管理,有四十余名士兵巡邏?!?p> “這些士兵倒是不足為懼,主要是章臺街臨近長樂宮,在下怕到時候萬一突發(fā)狀況,被呂后抓住我們的人,那就不好了。”
“所以在下希望朱虛侯夫妻到時候舉行一次宴會,將所有呂家之人的注意力吸引到宴會之上,方便在下動手救人,至于剩下的就交給在下了。”朱昕緩緩說道。
“此事我會告訴章兒的,我們到時候怎么聯(lián)絡(luò)?”駟鈞問道。
“待朱虛侯宴會時間確定好后,勞煩君侯遣一名信的過的下人提兩個空雞籠子去華陽街,若是有人要拉著他去章臺街斗雞,那便是在下派去之人,告知他即可。”朱昕沉思道。
“好”駟鈞點了點頭道。
“那在下先告辭了!”朱昕客氣道。
“先生保重,務(wù)必小心?。 瘪嗏x叮囑道。
“君侯放心,在下一定謹(jǐn)慎行事。”朱昕笑著說道,轉(zhuǎn)身離去。
駟鈞盯著朱昕離去的身影,頗為好奇朱昕是如何越過自己府邸的門仆進(jìn)來的,不禁感嘆劉襄手下人才眾多。
嗝日
“舅父你這么著急的找我,有什么要事嗎?”劉章焦急的問道。
“你近來和呂家人關(guān)系如何?”駟鈞沉聲問道。
“還算可以吧!不過舅父你放心,我和他們不過是泛泛之交,不會真的幫助呂家人做事的!”劉章連忙說道。
“你著什么急??!舅父自然相信你不會和呂家人呆在一個坑里的,我問這個是想讓你和呂魚邀請呂家諸人去你朱虛侯府聚會。”駟鈞笑著說道。
“邀請呂家人,這是為何?”劉章不禁疑惑道。
“你王兄不是有位寵妾懷孕了,現(xiàn)在她的家人都被呂后軟禁在章臺街,襄兒打算把這一家人救出來,需要你吸引呂家人的注意力。”駟鈞沉聲說道。
“原來如此,舅父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劉章嘻嘻笑道。
“嗯,你王兄現(xiàn)在還沒有子嗣,他那位寵妾腹中胎兒就尤為重要啊!”駟鈞怕劉章活脫的性子到時候整出什么幺蛾子,再次強調(diào)道。
“舅父放心!此事我一定不會馬虎。”劉章保證道。
在古代若是沒有子嗣,底下的人難免會有別的心思,畢竟保不準(zhǔn)自己的主子哪天就嗝屁,若是主子后繼無人,那他還要給自己另謀出路。
明代宗朱祁鈺能在獨攬大權(quán)的狀態(tài)下在被明英宗朱祁鎮(zhèn)逆風(fēng)翻盤,很大程度就是因為他的兒子朱見濟夭折,他沒有了法定繼承人,自己的身體又出現(xiàn)了問題。這讓朝臣們有了其他心思,迎立朱祁鎮(zhèn)重新為帝來保障自己的利益。
現(xiàn)在劉襄好不容易有了子嗣,他的親信們自然也對這個問題很關(guān)心。
“魚兒,咋倆結(jié)婚這么久了,也沒邀請過呂家的諸位叔伯來府上做客,要不咋們挑個好日子邀請諸位叔伯來府上聚會吧!”劉章笑著對呂魚說道。
“我都聽你的。”呂魚靠在劉章的胸膛上甜蜜蜜的說道。
“那你說說看,我們該選擇何日比較合適?”劉章?lián)е鴧昔~柔聲說道,心中暗喜,這呂魚的身材果然極好啊,這么抱著真舒服。
“你決定吧?!眳昔~依舊靠在劉章的胸膛上,溫順的回應(yīng)道。
劉章和呂魚的婚姻算得上是劉呂兩家聯(lián)姻最成功的一對。劉章對呂魚專情,自身能力也強;呂魚性格柔弱,沒有心機。
“這樣吧!我們待會去找岳父商量吧!”劉章沉思道。
“好!”
胡陵侯府
“岳父大人!”
“爹!”
“魚兒,章兒你們來了??!快坐!”呂祿熱情的拉著兩人的手說道。
呂魚是自己最疼愛的女兒,劉章這個女婿對自己岳父也十分敬重,對這對小夫妻,呂祿自然很滿意。
“岳父,我們夫妻想要邀請呂家叔伯兄弟,特意過來和您商量一下具體日期?!眲⒄鹿Ь吹馈?p> “難得你有這片孝心??!自從產(chǎn)哥之事后,呂家諸人心生間隙,旁人對呂家也沒有之前那般敬重。你這次聚會到是一個好機會?!眳蔚摮了嫉?。
“爹!”旁邊的呂魚見呂祿扯遠(yuǎn)了,連忙叫道。
“好了!好了!我看甲子這天不錯,你們覺得怎么樣?”呂祿笑著說道。
“聽岳父的!”劉章恭敬道。
“嗯,那就這樣。對了,這次宴會的人…”呂祿拉著劉章去一旁說道。
呂祿還是想通過這次宴會達(dá)成一些政治目的,一來劉章姓劉,可以向外界展現(xiàn)劉呂兩家親密的關(guān)系二來呂家因為呂產(chǎn)的事情,不少人心生間隔,他還是想幫幫呂產(chǎn)一脈的。
最終這次宴會被確定在了甲子日,具體邀請哪些人,呂祿直接敲板定好,以劉章的名義邀請相關(guān)人員。
宴會如期舉行了起來,真可謂我有嘉賓,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將。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朱虛侯府的宴會如火如荼,眾人隔座送鉤春酒暖,分曹射覆蠟燈紅。
另一邊
“五號和沈家人取得聯(lián)系了嗎?”朱昕緩緩說道。
“已經(jīng)取得聯(lián)系,他們隨時可以和我們出發(fā)?!迸赃叺暮谝氯斯Ь吹馈?p> “嗯,現(xiàn)在只能看五號的表現(xiàn)了?!敝礻砍谅曊f道。
“先生放心,如今呂家諸人都在朱虛侯府,那些巡邏士兵不足為懼?!焙谝氯斯Ь吹?。
“嗯!”
章臺街
一般人流量大的地方,都會有那么幾個欺壓百姓的惡霸,這天夜里,這幾戶惡霸家的門窗上被人悄悄澆上了火油。
“點火?!蔽逄柕吐曊f道。
如今正是冬季氣候干燥,夜半風(fēng)勢大,火借風(fēng)勢,不消片刻,便引得大火四起。
“著火了!”
“著火了!”
百姓本來已經(jīng)入睡,不知誰突然喊了一句“著火了!”,紛紛被驚醒,自發(fā)救火。
附近巡邏的士兵們來都趕來救火,場面混亂無比,沈家人被九處之人趁亂護(hù)送離去。
天亮之后,沈家附近一片區(qū)域焦土廢墟,里面躺著幾具面目模糊的尸體。
這場火災(zāi)引得呂后勃然大怒,天子腳下,首善之區(qū),竟然發(fā)生了縱火之事,更有數(shù)名百姓傷亡,簡直是駭人聳聞。
呂后當(dāng)即下令由廷尉張敖和南軍統(tǒng)領(lǐng)劉章負(fù)責(zé)徹查此事,務(wù)必要找出兇手出來。
可張敖手下的謀士朱昕本就是劉襄的人,劉章更是劉襄的弟弟,這件事注定是沒有結(jié)果。
臨淄齊王宮
“紅羅,眼睛閉上,寡人給你一個驚喜?!眲⑾迳裆衩孛氐恼f道。
沈紅羅羞澀一笑,乖乖聽從劉襄的話閉上了眼睛。
“好了,睜開吧!”劉襄拍了拍手笑著說道。
“姐姐!”一個小孩撲上前緊緊抱住沈紅羅。
“弟弟!爹!娘!”沈紅羅看著面前幾人,驚喜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