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陷自動屏蔽腦子里的聲音,他把電話掛斷,走近前,隱藏于一顆大樹下。
林漾撓了撓頭發(fā),“是啊,我頭一次見紀(jì)皎這樣有個(gè)性的女生?!?p> 希繁笑,“你不知道她有男朋友了?”
“有又怎樣,只要還沒結(jié)婚,老子就還有機(jī)會!”男月光灑在男人身上,他笑得不可一世。
書中林漾終身未娶,希繁勸他,“不要吊絲一顆樹上,你會后悔的。”這么陽光的少年,在最后卻變得沉默,她不忍心。
誰知林漾將希繁的話想叉了,只見他嗤笑,“怎么,喜歡上我了?”
“……”希繁放棄和他溝通了,簡直就是動不動就自戀。
“其實(shí)想要我喜歡你也不是不可能...”林漾轉(zhuǎn)頭突然看希繁。
希繁從口袋里掏出來兩根棒棒糖,一根自己吃,一根塞進(jìn)林漾嘴里,“閉嘴吧你。”
現(xiàn)在的林漾還沒有對紀(jì)皎用情至深,純屬只是新鮮感而已,她不想林漾喜歡她,更不想任何人喜歡她,等她想辦法治好祁陷的病,不能得到老天爺?shù)木祛櫥氐浆F(xiàn)實(shí)的話,就跟祁陷過,她至少幫忙治好了祁陷的病,這日子不會過得太差。
突然被塞棒棒糖的林漾舔了舔棒棒糖,草莓味,挺甜的。
不遠(yuǎn)處的樹下,祁陷的手扶在樹上,卻足夠用力,好像要扒皮。
“聽到了吧,你第一次用心對待的人...在跟別人曖昧...”
“如果你看得到的話,指不定會殺人...”
腦海中的聲音在挑撥離間,祁陷只是極為苦澀地笑笑,手輕輕放下,“等我病好,不需要女人的陪伴了,我自會讓她走,我對她從來不是你想的那樣?!?p> “是嗎?”上次沒讓你死,可不僅僅只是因?yàn)槟阈枰酥鲃涌拷鼔褐评献拥脑颍@個(gè)女人可是云氏的后代...
腦海中漸漸沒了聲,祁陷內(nèi)心卻早已五味雜陳。
“不討厭的女人而已...”
似是心中煩躁,祁陷撓了撓耳朵,回了帳篷。
當(dāng)希繁回到帳篷時(shí),便看見了蓋著一半被子的男人淺淺安眠,她以為祁陷睡著了,脫了外套,縮進(jìn)被子里的那一刻突然看到祁陷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轉(zhuǎn)過了頭來,黑漆漆的眼睛無神地向她看來,簡直...嚇人。
希繁小小的驚呼一聲,看著男人,拿出小平板打字,試探性地問,“祁陷?”
男人久久不回應(yīng),就在希繁以為他是睜著眼睛睡的,祁陷輕輕地‘嗯’了聲。
大哥你是要嚇?biāo)牢覇幔浚?p> 希繁抿唇,有些氣,“怎么還沒睡?”
祁陷反問,呵笑,“你不也是?”
“……”
聽著他陰陽怪氣的語氣,希繁滿腦子疑問。
她惹到他了嗎?
“我在看夜景。”希繁道。
“我也是?!逼钕蓦S意說。
“……”
好吧跟這家伙沒法溝通了。
“你看她想理你嗎?”
就在希繁細(xì)想到底哪里惹到這尊大佛的時(shí)候,一個(gè)熟悉的聲音傳入腦海。
“?”希繁疑惑地看祁陷。
希繁聽見了祁陷與他腦海中邪惡的聲音的對話。
祁陷:閉嘴。
邪惡聲音:看在是同一個(gè)身體的份上,我也不折磨你了,只要你把身體給我。
祁陷:……
邪惡的聲音:呵,只要這女人不在了,晚上我照樣有辦法對付你。
邪惡的聲音:就你...這女人早晚丟棄你。
希繁記得,當(dāng)她抱住祁陷的時(shí)候他腦海中的聲音消失了。
希繁輕輕抱住祁陷。
“干什么?”祁陷頓時(shí)不明希繁的舉動。
“抱你啊。”還能干什么?
那邪惡的聲音消失,希繁頓時(shí)扯出一個(gè)得意的笑。
祁陷沉默數(shù)秒,他喉結(jié)滾動,緩緩閉眼,沙啞道,“隨你?!?p> 和高冷的人說話真累,也不知道這人怎么回事?中午還對她笑來著。
希繁關(guān)下臺燈,淺淺嘆了口氣,要不是你你生著病,早對你不客氣了。
她算計(jì)著,等祁陷病好,她要報(bào)仇,欺負(fù)他!
翌日一早,希繁就看見坐在石凳子上的祁陷。
她問,“枝枝和林漾呢?”
“去買早餐了?!?p> 希繁突然有些氣,要不是賊偷了她們的食物,她們用得找在這里買這么貴的早餐?
昨晚的泡面就幾十塊一桶,怎么不去搶呢!雖然祁老夫人給了她一張黑卡,但從小省著花錢的她還是舍不得多花錢。
不過多久就見林漾和蘇以枝氣呼呼地跑過來。
“這些黑心商家,這也太貴了吧!”蘇以枝將早餐放在桌子上插著腰用力吐槽。
林漾無力叫罵,嘆了口氣,“算我們倒霉。”
吃完早餐,蘇以枝趕忙收拾東西,“快走吧,院長讓我們九點(diǎn)半在山下集合?!?p> 林漾突然說,“我就不去了?!?p> 蘇以枝突然想到,“你是為了紀(jì)皎而來,應(yīng)該是自己開車來的?!绷盅硖帟闶兰?,應(yīng)該不會跟她們坐大巴車。
林漾突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戛然而止。
蘇以枝見希繁收拾好了東西,率先走在前頭,“走吧?!?p> 希繁拿出小平板打字,“我也不去了?!?p> “哈?”蘇以枝疑惑地回頭。
“這不是云南有位有名的德易先生嘛,我就想等下帶我哥去他那里看病。”希繁撇了眼祁陷,見他沒有拒絕松了口氣。
蘇以枝有些不滿,“今天我也想著帶你哥去我祖父那里,讓祖父檢查一下你哥的病在他認(rèn)識的哪位醫(yī)生能治。”她祖父認(rèn)識的那些醫(yī)生可是可遇不可求呢。
“好不容易來云南一趟,有醫(yī)生看病的的機(jī)會總要珍惜?!?p> “下個(gè)周末再帶我哥去見你祖父。”
“好啦,枝枝,路上小心?!毕7毙χ惺帧?p> “好吧?!碧K以枝見此只能作罷。
書中說看病是祁陷的禁忌,從她剛剛說要帶他去看病的時(shí)候他就一直沉著個(gè)臉。
林漾走后,希繁小心翼翼地牽起祁陷的手,“祁陷,我?guī)?..去看病好不好?!?p> 她撇了眼祁陷的臉色,沉沉的,似乎有心事,從昨晚就開始這樣了。
“沒用?!逼钕莸坏馈?p> “試試不就知道了!”希繁突然握住祁陷的手。
雖然她知道祁陷看過很多名醫(yī),病依舊沒好,但她還是那句話,‘高手在民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