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茍拜入楊貴妃的山門后,當日深夜,帶著數(shù)千士兵,在平安府城中抓捕罪犯。
夜黑風高,街道上一個行人都沒有,偶爾傳來幾聲狗叫聲。
幾百個身披鎧甲的士兵,急忙忙的圍住了一個深宅大院。
士兵們也不廢話,直接翻墻而入,打開院子大門之后,一隊人就沖了進去。
平安府成最大的地主,擁有良田萬畝的李有才。
從被窩中,被士兵們提了出來。
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單衣,滿嘴罵罵咧咧。
“老夫的女婿是左副都御史!你們這些狗雜種!快放開老夫!”
一個士兵拿出一雙臭襪子,直接塞在這個老頭子的嘴巴里。
李有才品嘗了臭襪子的味道,惡心的翻了白眼。
平安府城中,又有數(shù)百的士兵,圍住了另外一家地主的院子。
這個院子的墻非常的高大,士兵們直接圍住院子。
兩個身材高大,武藝高強的校尉,持著巨斧,一斧頭一斧頭的砍門板。
連續(xù)十幾次力劈華山之后,大門碎裂。
士兵們明火執(zhí)仗的一擁而入。院子中看家的護衛(wèi),看到這么多身穿盔甲的士兵。也不敢反抗,扔下武器,雙手抱頭蹲在了地上。
睡夢中的劉員外,聽到了大門碎裂開的聲響,被驚醒。
他披了一件外衣,帶著一群持刀的家丁,走到了前院。
“深更半夜,私闖民宅,好大的膽子!”劉員外聲先奪人。
“奉陳通判命令,抓捕要犯劉富貴全家!”一個督軍說了一聲。
士兵們如狼似虎的圍了去,三兩下就把劉富貴踢倒在地上,用繩索捆起來。
又有一群士兵,把劉員外的家里,男女老幼全部抓了起來,帶上枷鎖,送去大牢。
除了最大的兩個地主,其他一些,平時違法亂紀的地主,都被士兵們抓到府衙大牢中。
平安府城的大牢中,一時間,人滿為患。
彩虹橋樓,五層樓的豪華包廂中,無懼道長悠悠的喝著一碗暖補的湯藥。
“今天晚上平安府城,真熱鬧!這個陳通判一個晚上都等不了!真猴急!”無懼道長笑著說道。
“道長,外面可安靜了,一點聲音都沒有,怎么熱鬧呢?”幾個歌女問道?
“我的小寶貝們,你們當然聽不到!”無懼道長呵呵直笑
第二天清晨,平安府城幾家大地主的豪宅,貼了一些府衙的封條。
許多從門口路過的老百姓,開始議論紛紛。
“李老爺被抓了嗎?他的女婿是左都尉御史,他也會被抓?”
“劉富貴也被抓了?他家里有七口人做官,不是一般的平頭百姓啊!”
“那個欺男霸女的蕭地主,也被抓起來了,以前當官的都不敢抓,今天是怎么了?”
……
平安府城大牢中,李有才的兒子,穿著白色的囚服,癱坐在地上,哭哭啼啼。
“爹??!肚子餓,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李有才滿臉焦慮,在牢房中不停地繞著圈子,就像熱鍋上的螞蟻。
“老爺,女婿會救我們,不要太擔心的”夫人說道。
“嗯嗯,我們耐心等等,很快就會放出去了!”李有才自我安慰。
這些地主們,在大牢里,熬了一夜。
許多地主,在牢里對陳通判破口大罵。
第二日天剛亮,平安府城中,一些地主的親朋好友,立刻派人騎著千里馬。去撫州城、皇城,給那些“靠山”報信去了。
謝知府開始提審這些大地主。
還沒有開始問審理案子,公堂上已經堆滿了案件文書,就像一座小山。
“這堆成山一樣的文書,就是你們幾家的犯罪案子,你們真是罪大惡極!”謝知府怒喝。
“我承認,這些都是老夫做的,但是老夫無罪!”李有才滿臉無所謂。
“是你做的,你就是罪無可恕!”謝知府拍了驚堂木。
“老夫的女婿是左副都御史!老夫無罪!馬上放老夫回家!”李有才滿臉囂張。
“劉富貴,你承認自己的罪行嗎?”謝知府問道。
“老夫的兒子是撫州稅監(jiān),正五品官員,你覺得老夫有罪?”
“我們有罪又如何!誰敢判我們?”一個地主叫囂。
“嘔吼!你們覺得自己靠山硬,就可以逍遙法外了?”謝知府笑道。
“前任知府,逢年過節(jié),都會給老夫送上一百兩白銀。你到現(xiàn)在一兩銀子都沒送給老夫,而且把老夫抓起來問最。你已經得罪老夫了,老夫的女婿不會放過你!你就等死吧!哈哈哈??!”李有才大聲咆哮。
“你們這是欺負我,沒有靠山??!”謝知府呵呵笑道。
清早,無懼道長悠悠醒來,寫了一封信給楊貴妃,命令一隊騎兵帶著書信,往皇城而去!
此時陳茍正在院子中練刀法,一把唐刀揮舞,滿天星輝,金色光芒中,陳茍就像天神下凡。
陳茍的腦后一輪明月一輪太陽,光芒萬丈,眉清目秀,一雙劍眉,就像讀者老爺一樣,可引發(fā)無數(shù)少女魂牽夢繞。
就在此時,門口傳來了一陣敲門聲,陳茍收起唐刀,收斂光輝。
陳茍走到了大門口。
此時,門口站著南山銀莊的掌柜。
“啟稟大人!許多人在南山銀莊門口排隊取錢!我們銀莊的錢快被取光了”掌柜的說道。
“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陳茍問道。
“現(xiàn)在整個平安府都在謠傳,說陳通判得罪了許多達官貴人。大家說陳大人很快有牢獄之災。很多人害怕南山銀莊會被查封,所以很多客人把存的銀子取出去!”掌柜的說道。
“我有辦法讓他們不取銀子,我還有辦法讓他們存進更多的白銀”陳茍說道。
“陳通判不會是開玩笑吧?”掌柜說道。
“你去邀請那些大大小小的富人,給他們每人送一張請柬,請他們到天香酒樓喝酒,就以本通判的名義邀請!”陳茍說道。
“好的,東家!”
夜晚,華燈初上,陳茍包場了平安府城最豪華的天香酒樓,酒樓里擺滿了桌子,桌子上擺滿了瓜果和甜點。
酒樓門外,抬來了一頂又一頂?shù)暮廊A轎子。
一個又一個的富豪,從轎子里出來。
富豪們先不進酒樓,反而在門口聚集在一起,互相交流。
“陳通判應該是要求我們繼續(xù)存銀子!”一個生意人說道。
“他得罪了那么多達官貴人,通判的位置難保,前途渺茫,恐怕是有牢獄之災。把白銀存在他的銀莊,我不放心吶!”另一個生意人說道。
“陳通判畢竟是年輕!年輕人做事太沖動了,因為一時的正義感,就得罪了那么多位高權重的人,斷了自己大好的前程!”一個員外說道。
“他是一個品德不錯的人,唉!可惜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大家議論紛紛。
酒樓門口,富豪越來越多,大家圍在一起,嘰哩咕嚕的商量了很久。
遲遲不進酒樓。
“我們一致決定了,大家都不存,一起得罪陳通判!法不責眾!”許多人這樣說道。
做了初步的決定之后,大家就進了酒樓,來到了寬敞的三樓。
陳通判從主位上站了起來,雙手抱拳給大家行了一禮。
“今天請諸位朋友過來,并沒有其他的要求。大家不用擔心!我不強行要求你們存白銀!只是簡單的請大家喝酒,僅此而已!”陳茍笑道。
“感謝陳通判的款待”
“謝謝陳大人!”
“陳大人請的宴會,鄙人能來參加,是鄙人的榮幸”
……
眾多富豪,把場面話說的很漂亮。
其實這些富豪,在樓下一起討論的時候。陳茍到達先天的修為,耳力不凡,已經聽得一清二楚。。
“上酒菜吧!大家先吃好!喝好!”陳茍說道。
酒樓的小二們,開始給大伙上菜,一道又一道的美食端到了桌子上。
陳茍抓起一個酒壺,再拿起一個酒杯。
走到一個桌子面前,倒?jié)M一杯酒,給一個桌子的人敬酒。
“感謝平時大家對于陳某人的支持!”陳茍飲一杯。
桌子上的富豪,也紛紛的站起來,喝酒回禮。
陳通判每一桌喝一杯,再說幾句感謝的話,一桌一桌地喝下去。
足足喝了六十多桌,連續(xù)喝了六十多杯,一點兒醉意都沒有。
“陳通判請我們來喝酒,真的只是表示感謝嗎?”有位生意人小聲議論。
“陳通判非常誠信,他說不強求我們存銀子,就不會強制要求!你放心好了!”一個生意人回答道。
“如果我把全部的白銀存在南山銀莊里面,雖然有點兒利息,但是我不放心。如果我把銀子全部取出來,我的良心也過不去。我決定存三份之一吧,我也算是盡力了!”一個布匹老板說道。
“陳大人愛民如子,拯救了整個平安府。我留下三分之一的白銀吧,不要去擠兌陳大人”一個鹽商說道。
“大家把決定改一改吧!都留三分一的白銀,不要把白銀取光了,一起支持陳通判渡過難關!”又有一些富商說道
“嗯!是這樣的道理,能幫一把是一把!”又一個富商說道。
一時之間,整個宴會廳,議論紛紛,經過一段時間的討論之后,大家差不多決定了,把三分之二的銀子取出來,三分之一留在銀莊。
“大家請安靜一下!”陳茍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每一個人都清晰的聽到。
整個宴會廳,漸漸地平靜下來。
富商和老板們,靜靜的看著陳茍。
“今日這個熱鬧的宴會,主要的是為了慶祝!為了慶祝陳某人,成為貴妃娘娘的門生弟子!”陳茍說道。
此時,一個身披金色盔甲的騎兵校尉,端著一個純金的盤子,走到了人群中。
純金的盤子上,放著一張金色的門生帖子。
整張?zhí)佑杉兘鸫蛟?,帖子上面紋著鳳凰的圖案。
純金的門生帖子,上面還留有貴妃娘娘的印章圖紋。
一時之間,整個宴會大廳,鴉雀無聲。
這些富豪,睜大了眼睛,死命的盯著這張純金的門生帖子。
許多人的表情驚訝,嘴巴張的大大的,可以塞進去一個雞蛋。
“哎呦!真是楊貴妃!”
“我的娘耶,這個是當朝貴妃的的門生帖子??!”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楊貴妃!陳通判背后的靠山太高了!”
“我明天就把銀子存回去,而且加倍的存!”
“有貴妃娘娘這一座大靠山,陳通判必定會平步青云,南山銀莊一定安全可靠”
……富豪們大吼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