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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之仲氏霸業(yè)

第十章 東南多豪俊 兄亂弟又生

漢末之仲氏霸業(yè) 幻神秋波 2314 2021-10-28 20:00:00

  袁術(shù)轉(zhuǎn)頭一眼,有兩人跪拜在地上,向那騎從求情。

  這二人可不就是陳紀(jì)、橋蕤嗎?

  若是說為何是兩人,一來橋蕤覺得是自己屬下不利,惹得此罪,漢末豪杰游俠最為重義,哪能讓他人替自己擔(dān)責(zé),傳出去豈不讓大家恥笑。

  二來陳紀(jì)素愛士卒,部眾雖不只千計,但中原少馬,騎隊不過幾百人,哪個都是寶貝,此番騎士不能戰(zhàn)死疆場,怎么能讓那楊弘殺了,充了擋箭牌。

  遂有了此前一幕,楊弘此時不敢做主,看向袁術(shù)。

  袁術(shù)本來也沒有想要殺了那騎,趕忙扶起二人,說道:“哪能未捉到叛賊,便先失了我軍兩員大將?!?p>  又看向楊弘,面色不善地說道:“楊長史,你說呢?”

  楊弘大驚失色,怎的袁術(shù)今日轉(zhuǎn)了性子,旁人若是二人敢求情如此,少不了一頓責(zé)罰,哎呀呀,自己只是按袁術(shù)的老規(guī)矩辦事,怎么反倒成了我擅作主張,以臣脅主了。

  于是匆忙跪倒在地上,說道:“臣一切聽從明公的安排?!?p>  那二人也趕忙對楊弘拜謝道:“多謝楊長史?!?p>  袁術(shù)擺了擺手,說道:“陳瑀庸碌之輩,逃走不足為慮,料他也不敢再回揚州了。”

  停頓了一下,又呼道:“楊弘?!?p>  楊弘趕忙答應(yīng)道:“臣在?!?p>  “速領(lǐng)一隊人馬,接手府庫,統(tǒng)計壽春衣甲錢糧。”袁術(shù)說道。

  楊弘正要領(lǐng)命離去,沒想到袁術(shù)再次開口道:“還有,我軍住所,今夜的慶功宴也要安排妥當(dāng)。”

  楊弘聞言皺了一下眉頭,統(tǒng)計錢糧本是自己的職責(zé)之內(nèi),這慶功宴自然也要在府庫中量力而出,還算說的過去,怎么這萬千將士的駐地也要自己安排,擱平常不都是士卒找些寬闊的地方搭營居住,將領(lǐng)則自己在城中“找”宅院嗎?干自己什么關(guān)系。

  卻也不敢推脫,只得應(yīng)了一聲,下去審查準(zhǔn)備了。

  夏日的壽春。

  白日還是晴空萬里,臨近傍晚,卻又下起了雨,壽春雖大,又哪有可容納數(shù)萬人的大屋子,幸好,白日楊弘根據(jù)自己肚子中的那點兵法所言,選了幾個地勢高的地方,分予各營駐扎,不至于讓水倒灌進營帳,掃了大家的興。

  見天大雨,袁術(shù)只得讓士卒各自歸寨,安排酒肉送往各自營帳,自行歡慶。

  這樣倒也好,大雨阻絕了混亂,將萬千大軍分為一個個小世界,雷雨聲也掩蓋住了各帳的聒噪,使得士卒在亂世難得擁有一片能吃喝飲酒,舊識暢談的小天地。

  多少年后,王朝那些殘存的老卒始終懷念著這夢開始的一宴。

  當(dāng)然,這僅限于那些地位不高的士卒小校,揚州刺史府無疑是熱鬧非凡。

  “今日袁公拿下壽春,想那揚州的牧守,哪個能及的上袁公,哎呦,如今,揚州可謂是囊中之物。”

  “哈哈,老惠,你這話不對,我陳元度是本地人,六郡牧守是連明公的毫毛都比不上?!?p>  “哎呦,你看我這嘴,對對對,連毫毛都比不上?!?p>  “老惠,你投明公幾年了?”

  “袁公還未起兵討董之時,我便投在袁氏門下為官,后老司空死后,又跟了袁公,對袁家,哎呦,也有幾十年鞍前馬后了?!?p>  “呀,這般久了,看不出老惠你還是老司空的門生,我理當(dāng)敬老惠你一杯?!?p>  這老惠說到已故的老司空袁逢,眼里閃過一些淚光,又端起侍人剛倒的一碗酒就一口飲盡,周圍人一看這老先生如此豪邁,忍不住高聲喝彩。

  這老惠便想站起身來,但巍巍顫顫的,又醉了酒,沒人扶他,摔坐在席墊上,所幸袁術(shù)豪奢,墊子也柔軟舒服,要不然真怕摔斷了他一把老骨頭。

  其實他不過知天命之年,只不擅阿諛,素少得重用,雖掛職僚佐,但沒有職權(quán),不受他人重視。其家又遠在徐州北部的瑯琊郡,無人照顧,倒顯得像個老翁一般。

  老惠伸手抓住案角,端坐好,看其臉色,像是喝的有些多了,只見那老惠面紅耳赤的說道:“我惠衢本瑯琊一匹夫,蒙袁司空看重,歷任州郡,便昔冀州韓使君,亦與衢為同列員生?!?p>  說道盡興處,惠衢伸手指點,氣勢高昂,引得眾人皆伸頸觀笑,袁術(shù)此時也端著酒樽小酌,看這老家伙想要說些什么。

  就在這時,袁胤突然離席,拉住那惠衢,說兩句:“惠公醉了,我扶公出去走走如何?”

  那惠衢正說到意興處,哪肯閉嘴,施力想甩開來人,但聽到頗為熟悉的聲音,低聲嘟囔道:“次陽公,你怎么來了,衢何敢勞駕?!?p>  轉(zhuǎn)頭一看,竟是一三十多歲的錦袍男子,趕緊施禮,說道:“哎呦,原來是胤公子當(dāng)面,老臣喝糊涂了…”

  袁胤看著惠衢,苦笑著搖了搖頭,眼神中帶有同情之色,兄長帳下多地方豪杰、名門子弟,哪有人識得其伯、父一輩的袁氏舊人。

  時代終究是變了,黨同法異、士宦之爭、談經(jīng)論道的桓靈時代早已過去,如今是亂世,是野心家的主戰(zhàn)場。

  望著一攙一扶的二人走出屋內(nèi),眾人有些失望,在他們看來,宴會似乎少了些幸災(zāi)樂禍的好戲,不過阻攔的是袁術(shù)堂弟袁胤,眾人也不敢說些什么。

  但這終究只是一個小插曲罷了,更讓人驚異的還在后面呢!

  再說這袁術(shù)手下武將,在場的有紀(jì)靈、張勛、陳紀(jì)、橋蕤、李豐、樂就、薄憲、梁綱等人。

  袁術(shù)雖然不像其庶兄袁紹那樣推崇分而治之的御下之術(shù),但顯然也是有派別之分的。

  橋蕤、陳紀(jì)同是揚州人,白日一番求情,又讓二人交情更加穩(wěn)固,大有英雄相惜之態(tài),二人喝醉了酒,胡言亂語。

  竟然把紀(jì)良晾在了一邊,紀(jì)良只一校尉而已,本是入不得堂中的,因其兄領(lǐng)兵在外,分得的兩千兵士托付其手,應(yīng)了袁術(shù)特請才入得堂中。

  紀(jì)良雖也耿直,但相對其兄紀(jì)靈倒是圓滑了不少,面對陳、橋二人的胡言亂語,只裝作沒聽見,并不駁斥,自顧自及的喝著小酒,看著堂內(nèi)幾個美人歌舞,也算愜意。

  但這時梁綱竟端著酒碗,走了過來,梁綱喝酒看樣子是好上頭的,其面色通紅,看姿態(tài)也不像喝醉的。

  紀(jì)良見其走來,招呼道:“梁將軍?!?p>  梁綱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道:“良兄弟和平日一樣,叫我子常便是,怎么此番改了口?!?p>  紀(jì)良聞此終于忍不住了,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良不過一校尉耳,何敢直喚將軍表字?!?p>  梁綱見他不聽好話,也有些怒氣,但自知理虧,不敢發(fā)怒,喝了口碗里的酒,想說什么,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拍了拍紀(jì)良的肩膀,碗中美酒一飲而盡,便離開。

  紀(jì)良也不理他,眼珠亂動,想要尋找思考著什么,過了一會,趁著眾人大醉,無人注意,提起一罐酒朝楊弘去了,自是不提。

  

幻神秋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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