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懷疑行蹤
與此同時,蘇頃月進(jìn)到邀月院中,狐疑打量起了那扇緊閉的房門。
浮云見狀,連忙走上前,“奴婢參見二小姐。”
蘇頃月收回目光,掩唇輕笑,“浮云,聽聞大姐姐身體不適,我來看看她?!?p> 浮云心頭咯噔一下,故作鎮(zhèn)定道,“多謝二小姐關(guān)心,大夫吩咐過,大小姐需要靜養(yǎng)?!?p> “我只是看看大姐姐,不會打擾她的?!碧K頃月眸底幽光一閃,繞過浮云便要朝里走。
“二小姐,請您自重?!?p> 浮云帶著沉怒,抬手?jǐn)r下她,“您若是一意孤行,那奴婢只好對您不客氣了?!?p> “你!”蘇頃月惱火瞪向浮云,緊緊咬著一口銀牙。
沉吟了片刻,她收斂住怒意,笑道,“既然大姐姐不舒服,那我便不打擾了。”
說完,她不甘地看了一眼蘇瀾房間,轉(zhuǎn)身出了邀月院。
蘇頃月帶著丫環(huán),回到芙華院中,便皺著眉頭坐在了一旁。
這些時日以來,蘇瀾稱病不出,她幾次三番想要進(jìn)邀月院探聽虛實都被浮云給擋了回來。
蘇瀾卻連面都不露一下。
難道……
蘇頃月瞇了瞇眼,眸底危險光芒一閃即逝。
她扯了扯唇角,對著一旁的丫環(huán)開口,“我這里還有些補(bǔ)品,你幫我送給大姐姐,記住幫我看看大姐姐是否安好?!?p> 丫環(huán)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小姐與大小姐向來疏遠(yuǎn),這一次怎么會如此關(guān)心她?
她頓了頓,連忙福身道,“小姐放心,奴婢馬上去?!?p> 見那丫環(huán)離開,蘇頃月緩緩抬手煮了一壺茶,靜靜等待她歸來。
不一會兒,丫環(huán)便趕了回來復(fù)命, “小姐,您吩咐奴婢送去的東西,奴婢已經(jīng)送到了邀月院中,大小姐還叫奴婢向您道謝。”
蘇頃月纖指甲微抬,抬起頭問,“你可曾親眼見到大小姐?”
丫環(huán)搖了搖頭,“奴婢根本就沒有見到大小姐,一直都是浮云在傳話?!?p> “好??!”
蘇頃月激動地將茶盞放在桌案上,“看來我猜的不錯,蘇瀾說不定根本就不在相府之中,否則她不會一面都不露?!?p> “什么!”
丫環(huán)驚愕捂嘴,“小姐,大小姐不在府中,她又去了何處?”
“我管她去了何處,只要她不在府中,便是犯下了大錯!”
蘇頃月驟然冷笑起來,“我需得找父親說說才是,可不能讓大姐姐壞了相府名聲。”
說完話,她便捂著臉低聲笑了起來,眸光陰狠毒辣。
過了許久,蘇頃月才漫不經(jīng)心抬起眼簾,走出芙華院朝著前院疾步而去。
還未到花廳,她就撞上了剛剛下朝的蘇文濤,“女兒見過父親。”
蘇文濤瞇著眼打量起了她,“月兒,你這是要去何處?”
感受到他那如同打量貨物的目光,蘇頃月胃中不禁泛起了酸水。
她連忙將涌上來的那股惡心壓了下去,勉強(qiáng)笑了笑,“父親,女兒是特意在這里等您的。”
蘇文濤眸底精光一閃,“哦,月兒有什么事起來再說?”
“父親,女兒聽聞大姐姐身體不適,便想著去看看她,可是幾次下來竟是連大姐姐的面都沒有見到?!?p> 蘇文濤蹙了蹙眉,睥睨向她,“你的意思是?”
“父親,恐怕大姐姐已經(jīng)不在她的房間里了。若是在的話,怎么會病得連見旁人一面的力氣都沒有了。想來,父親也許久未見到大姐姐了吧。”
她不動聲色地掃了蘇文濤一眼,像是知道失言一般捂了捂嘴,“父親恕罪,女兒只是覺得大姐姐若是不在相府中,傳出去怕是會壞了相府的名聲?!?p> “若是旁人拿了這話柄去挑您的錯處,只怕……”
“這個孽障!”
蘇文濤頓時氣得火大,橫眉怒豎道,“她若是敢做出損害相府名聲的事,我定不會輕饒!”
話音剛落,他怒氣沖沖地朝著邀月院的方向而去。
蘇頃月拿起帕子擦了擦唇角,無聲地笑了起來,隨即輕移蓮步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后進(jìn)了邀月院,還未進(jìn)到屋內(nèi),就被浮云攔了下來。
蘇文濤用那殺人的目光瞪著浮云,“你這賤婢竟然敢攔本相?”
“老爺恕罪。”
浮云臉色一白,倔強(qiáng)攔住去路,“小姐感染了風(fēng)寒。大夫吩咐過,千萬不能讓小姐見了風(fēng),您跟二小姐還是請回吧?!?p> “滾開!”蘇文濤狠狠拂開浮云。
隨即一腳踢開了房間,進(jìn)到了屋內(nèi)。
“老爺,老爺,大小姐真的不能見風(fēng),這樣會加重病情的?!备≡拼篌@失色,急忙跟上前。
卻見蘇文濤怒不可遏地推開床幔,目光陰鷙盯著床榻怒吼,“逆女,你居然真的敢逃出府去,若不是月兒告訴我……”
“父親,就算大姐姐不在府內(nèi),您也不要氣壞了身子?!碧K頃月見狀,幾乎掩藏不住眼底笑意勸道。
“二妹妹,這話從何說起?”
清冷嗓音緩緩而出,透進(jìn)了蘇頃月的耳中,令她瞠目結(jié)舌地瞪著床榻。
便見一只纖細(xì)白皙的手撩開床幔,露出了那張她熟悉又厭惡的臉。
“二妹妹看到我,似乎覺得很驚訝?”蘇瀾扯了扯唇角,笑意不達(dá)眼底。
她頓了頓,靠在床欄之上,冰冷的目光在蘇文濤與蘇頃月之間來回逡巡,“我記得父親方才很是生氣,說的是,二妹妹告訴了你,我并不在府中?!?p> 蘇瀾鳳眸一冷,嗤笑道,“二妹妹,縱使你再恨我,也不該借拿相府的信譽(yù)來污蔑我。若傳了出去,豈非累及父親仕途?”
“我,我……”蘇頃月被她問得啞口無言。
那猶如實質(zhì)一般的目光逼得她的心思無處躲藏。
她雙手緊握成拳,鋒利的指甲嵌入了血肉之中,硬著頭皮辯駁道,“大姐姐恕罪,月兒的丫環(huán)看見你出府這才來告訴妹妹的,妹妹也是擔(dān)心你?!?p> “這么說來,并不是二妹親眼見到我出府的,但你卻在父親面前信誓旦旦地說,我已經(jīng)不在府內(nèi)了?”
蘇瀾紅唇一勾,眸光冰冷望向蘇文濤,“所以父親就聽了二妹妹的一面之詞,特意跑來教訓(xùn)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