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覺得,的確很特別……但是這個特別,恐怕當局者迷旁觀者清?!?p> “老大的副駕駛她坐了,老大的衣服她披了,老大親手泡的熱可可她喝了,還不特別?”
“你這么說是啊……你說會不會咱們老大對她一見鐘情……就是抹不開面子……所以……”白羿淳開始準備發(fā)揮自己當警察的分析能力來分析這個事情。
徐應之聽到劉思琳那么說,自己的心里忽然產生了疑慮。
他真的那么做了嗎?
答案是肯定的。
但他是懷著什么心情?他真的不懂,說不清。
就在徐應之發(fā)呆的時候,又聽見白羿淳的話說了起來。
“我分析啊……老大真的是鐵樹開花了……”
“這男人要是喜歡一個女人,肯定是要引起她注意的,那么就會用一些比較無聊的方式,嗯……老大這一招,真是太小學生了……”白羿淳這是單身狗分析的頭頭是道的。
他看著面前正在收拾桌子的劉思琳。
徐應之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還鐵樹開花?還小學生?
手中的資料卷宗被他捏的有些變形了。
他試圖讓自己冷靜,但是很快的,白羿淳的話讓他真的沒辦法冷靜了。
“要不我們幫幫他……制造機會……”
“白羿淳……看來你真的很閑……”徐應之將資料放到了一邊,從白板的后面走了出來。
“???”白羿淳被徐應之嚇了一跳,真的是整個人跳了起來。
“老大……你怎么……哪里冒出來的……”
“完犢子……”劉思琳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向白羿淳,說了一句。
“你那么操心別人,不如操心操心自己,我身邊沒女人?你有?”徐應之冷著一張臉,盯著白羿淳看。
“我……我是……目前是沒有……就是擔心你把工作當老婆,覺得你對司小姐不太一樣……就想……”
白羿淳接下來的話在徐應之冷冰冰的眼神中湮滅了。
“我先下班回去了,思琳我送你……”白羿淳說著一把拉起劉思琳的手,就將她往外面帶。
看著離開的兩個人,徐應之臉上的神情緩和了不少,但當他看到白板上那幾個受害人照片的時候,神情又嚴肅了起來。
他不是享受一個人的生活,更不是什么性取向有問題,只是他的工作時常很忙,談戀愛是需要花時間和心思的。
他的心思都在案子上,哪有時間。
況且應該不會有哪個女孩子愿意和一個沒有時間陪她們的男人交往。
所以他……
將這項計劃擱置了。
冷靜下來,他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看到夾在本子里的那支刻著一個晴字的筆,又按下了按鈕。
吧嗒一聲,在這個寂靜的空間里,顯得異常明顯。
……
翌日上午八點,A市江邊,一輛黑色的奔馳車停在那里。
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站在欄桿處,看著遠處,眺望著江邊的風景。
他將雙手插在西褲的口袋里,頭發(fā)全部都朝后梳著,一絲不茍。
大衣外套丟在車里,江邊的風有些大,但此時的男人,眉頭緊鎖,心事重重,似乎一點也感覺不到冷一樣。
他這樣的動作維持了很久,好像一個人形雕塑一樣。
過了一會兒,一輛出租車停在了他車子的邊上,一個女人從車里下來。
司機看了一眼那個男人,又看了一眼車里下來的女人,搖了搖頭。
一看男人的打扮就知道很有錢,這個女人又是從酒吧里出來的,那不是正經人了,在看那個女人的打扮,很輕佻。
所以司機就斷定是來tou情的。
出租車從男人的身邊離開,快速的駛離。
司機還好奇的通過反光鏡看了一眼男人的長相,但是只看到了一個側面。
露露見男人站在那里,其實男人也聽見了車子和高跟鞋的聲音,但是他沒有回頭。
露露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她走過去,從后面抱住了男人。
將側臉貼在男人的背上:“親愛的,我好想你。”
這一動作和這句話,男人似乎有了反應。
他微微的側頭,看了一下身后的位置,從口袋里將雙手抽了出來,將露露纏住自己腰身的手給掰開。
“你別這樣,我想我跟你已經說清楚了……”男人沒有轉身,依舊看著前方。
露露雖然有些不悅,但并未表露太多,她往男人的身邊靠了靠,和他平視著。
“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嘛……最低要求也要是姚曼舒那樣的……”露露說到姚曼舒的時候,表情帶著一絲的輕藐。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男人有些不耐煩的說了起來。
“你還是那么的不近人情……我為你做了那么多……你一點也不想想我的感受嗎?姚曼舒死了……”
“不會是你干的吧?”露露的話讓男人有些震驚。
他扭頭看向露露,不發(fā)一語。
“呵……”露露見男人終于看向自己了,笑了起來,“果然這樣的事情才能引起你的興趣,你說要是警察查到你了,會不會懷疑你呢?”
“你在威脅我嗎?”男人冷冷的說了起來。
“不……我愛你都來不及,怎么可能威脅你呢……”露露又說了起來,“再說了,我有男朋友的……”
“你知道這一點就好了,姚曼舒的死和我沒關系……我勸你不要胡說八道?!?p> “我知道,你有錢有勢嘛……我沒和警察亂說什么?!甭堵墩f著伸手跨住了男人的手臂,“親愛的,我真的很想你,你陪陪我好嗎?”
這一次,男人居然沒有推開露露的手,而是撇了一眼露露,隨后又將視線放到了前方。
他抿著唇,好像心里在盤算著什么。
“嗯?!彼麖谋亲永锖吡艘宦?,露露又笑了起來。
男人伸手戴上了墨鏡,顯得特別的高冷,露露覺得有點冷,身子又往男人的身上靠了靠。
男人雖然有些排斥她身上廉價的香水味,但這種時候,他忍了。
知道他和姚曼舒關系的人只有露露,這個女人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難纏得很。
這種時候,只有穩(wěn)住她,才是穩(wěn)住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