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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明末開始生存

第四十九章 度牒,我有一打

從明末開始生存 午正月 3021 2021-11-17 06:00:00

  時間過的很快,不知不覺間,就已經(jīng)是明朝天啟六年的初冬了

  已經(jīng)在蒲州呆了幾個月的文啟東,在蒲州的官紳富貴人家中,又成了‘神醫(yī)道士’

  名號響了,人也不得閑了,隔三差五的,就有富貴人家邀請文啟東去看病

  這不,這一天剛忙完制藥,張管事就又來到小院

  “啊,道長在忙著吶,在下又來打擾道長了”

  張管事拱手施禮,滿臉堆笑的走進小院,表現(xiàn)的好像自己人一樣,一點也不見外

  對于‘欺騙’自己的張管事,文啟東說不上恨,也談不上‘惱怒’,其也不過是一個‘狗腿子’,最多私下里耍些小手段

  時間長了,文啟東也不怎的好待見這個‘狗腿子’

  瞥了一眼進院的張管事,文啟東沒有起身,自顧忙自己的事,隨意說道:

  “原來是二管家,貴人大駕光臨又有何事?……”

  “哎呀,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在真人面前,小可哪敢稱貴人”

  對張管事謙虛時有點夸張的表演,文啟東視而不見,看其表情,肯定又是有事相求

  “能勞你二管事親自上門,又是啥貴人???……”

  “還是道長你慧眼,今天是知州大人家來請道長,好像是他的姨娘有恙

  這,又要麻煩道長了”

  看文啟東沒有表態(tài),只顧干自己的活,張管事明白眼前的道士,對度牒的事還有介懷

  “道長,知州大人對他的這個姨娘可是在意的緊,酬金不會少了,張府這邊也不會小氣……

  還望道長不要推辭……”

  張管事看文啟東還沒有停下手中的活,想了想,又說道:

  “道長,上次在下和你說建觀的事,道長你可有定奪……

  對于道長建觀的事,我家老爺也很重視,昨天老爺又過問了,我說道長還在考慮

  老爺說了,道長你要是在蒲州建觀,建觀的地方,張家愿意免費提供……”

  文啟東停下手中的活,整理了一下衣袖

  “貧道的事,讓張老爺費心了

  因為事關(guān)先師,這在哪建道觀,我還是要再斟酌一下

  此事回頭再說吧……

  現(xiàn)在,還是先給知州大人的姨娘看病吧……”

  文啟東走到屋內(nèi)的一側(cè),拿起了放在一張案幾上的醫(yī)用箱

  “走吧,二管事,前面帶路……”

  看到文啟東的態(tài)度,轉(zhuǎn)身之時,一抹莫名的眼光,在張管事眼中閃過,轉(zhuǎn)瞬間又消失無蹤

  抬腿先行出屋,跨出門外后,側(cè)立門旁,稍微躬身作勢

  “道長請……,又要勞動道長大駕,辛苦道長了……”

  兩人出了小院,拐過兩三棟房屋,就走上了張府旁邊的街道

  一邊行走,兩人一邊閑聊

  要入冬了,天氣冷了下來,街上的行人都已身著棉衣

  也有不少還是身穿單衣的,看那些身著單衣的,都是面露苦色的赤貧市民和縮在墻角背風(fēng)處的乞討者

  這才剛剛秋收結(jié)束沒多久,按說不是太缺吃的

  可一路行來,文啟東發(fā)現(xiàn),街上的乞討者明顯比夏季還要多

  靠察言觀色吃飯的張管事,見文啟東關(guān)注那些乞討者,立即一副悲天憫人樣的嘆口氣

  “道長,世道不靖啊,連年天旱,田地收成銳減,可朝廷的賦稅卻一加再加,小民不好過啊”

  “無量天尊,作為蒲州鄉(xiāng)宦,張家各房還要多積善德啊……”

  文啟東一句話,把正沉浸在‘悲天憫人’狀態(tài)的張管事說的一愣,立即恢復(fù)了管家的形象

  “……,這道士,說話很噎人啊,本管家這會確實‘心地良善’了好不好,張家,張家雖不算‘樂善好施’,但也不是‘惡’紳……”張管家心里嘀咕著,嘴上卻說道:

  “道長有所不知,張家每年都是要布舍粥棚的,是州里官府記錄在案的‘良善之家’

  不過救濟的粥棚,一般都會設(shè)在年關(guān)和開春青黃不接之時,那時才是最‘難過’的時節(jié)

  這才初冬,山野之地還是有很多吃食可尋的……

  這些乞討者,都是一些懶憊的經(jīng)年討食者,莫要理會,否則又是麻煩……”

  文啟東斜眼看了看在張管事,面無表情,不置可否

  兩人行不多久,來到州衙后街

  知州大人的住處,緊靠州衙后街,靠街的院墻處,開有方便下人進出的偏門

  兩人走到院門前時,院門外已經(jīng)有一人站立等候,看到等候之人,張管事上前兩步,拱手施禮

  “哎呀,有勞安兄久候了……”

  被張管事稱為安兄的男子,也拱手見禮

  “張老弟客氣了,

  這位就是‘神醫(yī)道長’吧,……失敬失敬……”

  “我來介紹,文道長,這位是知州大人的親信管事,安管家……”

  “福生天尊,……”

  文啟東向知州的家人親信安管家,輕施一禮

  三人在院門處稍一寒暄,就一起進了州衙后院

  明清兩朝的流官,一般都住官衙,也有不住官衙,在外租房子住的,出現(xiàn)這種情況,那就是官衙房舍真是破舊的不能住了

  很奇怪吧,一地州縣的門面官衙,為何會破舊不堪卻不蓋新的,說起來很‘可笑’,是官員們要彰顯自己的‘清廉’

  讓老百姓看到,我們讀圣賢書的一地父母官,真的是為民服務(wù)、兩袖清風(fēng),不信就看看官衙,幾十年上百年都不翻新修繕,不浪費一文錢的‘民脂民膏’

  于是,一任又一任,官員們?yōu)榱吮A糇约旱摹迕疾辉敢庑扪?p>  古代建筑,都是純木或磚木結(jié)構(gòu),幾十年下來,就都破舊不堪了

  其實,朝廷每年都會批給各地衙門修建費的,有些是下?lián)?,有些是?dāng)?shù)厣蠄蠼亓艉虽N

  只不過,在‘官不修衙’這種風(fēng)氣下,修衙的銀子落自己口袋它不香嗎!,至于衙門破舊的問題,幾年后自己就走了,還是留給下一任解決吧

  所以,做官,特別是做州縣之地的主官,不光是正室老婆不能帶,就是住的地方也大多破舊不堪,比起‘坐地戶’,縣丞、主薄這些官的豪宅差遠了

  蒲州的衙門建筑還好,雖也破舊,但還能住人使用

  一行三人沒有深入后院,來到離院門不遠處的一間客廳,張管事被留在了客廳,安管家?guī)е膯|,從客廳的側(cè)門來到了后間

  這是附連客廳的偏房,相當(dāng)于內(nèi)客廳,不是親近的人或是文啟東這種情況,一般的人,進不了這地

  進了偏廳,坐下等了片刻,一個老媽子和一個丫鬟,攙著一名嬌弱身軟的女子從后房出來

  古代是講究‘男女大防’的,各朝代要求標(biāo)準(zhǔn)不同

  南宋以前的朝代,規(guī)矩大概和現(xiàn)代差不多,未婚女子是可以出門逛街的

  自從南宋出了一個‘圣人’朱熹后,未婚女子就有了限制

  對男女大防要求最嚴格的是清朝,清朝對未婚女子的限制簡直就是變態(tài),現(xiàn)在古裝戲中那些小姐不下繡樓,被陌生男子看一眼都算‘失貞’……,這些都是清朝的規(guī)矩

  諷不諷刺、意不意外,一個從白山黑水走出來的‘野蠻’民族,在一統(tǒng)中原后,封建禮教要求之嚴,超過了所有的朝代

  明朝在男女大防上,比清朝要好一些,至少不那么‘變態(tài)’

  至少不像是在清朝,郎中給女子看病,不能接觸身體,只能懸絲診脈

  懸絲能診斷脈象嗎?。?!,恐怕只有神仙才有這樣的本事

  好在給知州的小老婆看病,沒有要求的那么嚴格,雖不能摸身子,手腕搭脈還是可以的

  本來以文啟東的本事,就是不搭脈也能看病,不過見到如‘病西施’般的知州小老婆,本著知州摸的我也摸得的原則,文啟東還是細細的給‘病西施’把了把脈

  也沒啥大病,就是感冒了

  這初冬的時節(jié),睡覺時要是‘踢騰’的太厲害,受風(fēng)著涼很正常

  這樣的‘小病’,根本不需要神醫(yī)道士出馬,隨便一個郎中都能治

  雖然是小病,治病的態(tài)度卻要嚴肅重視,人家需要的,就是神醫(yī)道士的服務(wù)態(tài)度

  為了碎銀幾兩,文啟東也很是‘配合’,不就是要顯得認真一點重視一點嗎,板著臉不笑就可以了

  至于點頭哈腰奉承話,不要說一個知州的小老婆,就是大老婆……,啊呸,都人老珠黃了……,無量天尊

  看完病,走出州衙后門,張管事很殷勤的要幫文啟東提藥箱

  “管事有話就說……”

  張管事有點尬的縮回手,沉默了半天才開口

  “道長,還是考慮一下在蒲州建道觀吧

  ……老爺是真心希望道長留在蒲州,要不然,老爺也不會準(zhǔn)備親自拿著道長的度牒,給道長辦手續(xù)……”

  聽了張管事的話,文啟東都要被氣笑了

  我靠,親自拿著度牒去辦手續(xù),直接說度牒在老爺手里,不答應(yīng)就不給唄

  “無量天尊,這怎好麻煩張老爺

  張管事,替貧道謝謝你家老爺,他的話我會考慮的……

  不過,建觀的事不急,現(xiàn)在都已入冬了,不好動土了,建觀的事,明年開了春再說吧……”

  文啟東這邊應(yīng)付著張管事,同時‘看了看’小球的儲物空間,空間中,和張老爺書房內(nèi)一模一樣的度牒,整整有一沓在那存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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