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新生入學考試(2)
“那我立馬和帕克師哥組織執(zhí)行部,今晚就展開實訓考試?!笨衫螯c了點頭,臉上露出一副不懷好意的笑容。
韭菜要一茬一茬割,新生要一介一介的欺負才對嘛!
她離開校長住處后,來到執(zhí)行部,和正在圖書館開會的帕克會合后,帶著一大批全副武裝的執(zhí)行部精英,拿上新生名單,馬不停蹄朝著新生宿舍而去。
黑夜中,行走在學院里,可莉思緒紛飛。
這是她入學后,第一次加入執(zhí)行部。
今年的執(zhí)行部學員數(shù)量不如往年,但質(zhì)量有過之而不及,清一色B級以上潛力者,簡直就是諾克薩斯里的怪物俱樂部!
由于超凡者數(shù)額的限制,加上各國的分流保護,諾克薩斯每年入學的新生逐年下降。
有種末日黃昏之意。
但畢竟存在幾千年,底蘊豐厚,在歐洲古老超凡家族崩碎后,繼承者依舊承載著屠神的使命。
大批血統(tǒng)久遠純正的超凡者,是諾克薩斯守護生命的底線。
歷代中,對于新生超凡潛力排查和能力檢測,在學院內(nèi)部的矮松森林舉行。
矮松森林又號稱新生惡魔營,是諾克薩斯學院于校歷一年,由布朗克·杰頓在歐洲初代學院住址建立。
歐洲多戰(zhàn)事,加上學院幾經(jīng)異址,矮松森林早就不知去向,現(xiàn)如今在貝加爾湖學院住址上的矮松森林,是由校長魏海親自根據(jù)校史描述還原。
此時,公寓宿舍里。
李七安坐姿寶相莊嚴,如一尊古佛莊嚴的盤坐在地板上,身上被窗外銀白的月光灑滿,他眉毛微微煽動,緊閉眼眸的臉上露出嚴肅的表情。
月光極冷,寒氣一遍遍席卷他全身,凍得他即便陷入‘沉睡’中,依舊打著寒顫,牙齒咯咯作響。
他好像做了一個夢,一個極為漫長的的可怕夢境,一個關于華夏神秘組織派人展開營救行動,拯救陷入華夏樓蘭迷潭中的諾克薩斯考察組,后發(fā)現(xiàn)漆黑的水底隱藏幽深的預言。
預言在不久的將來,世界陷入黑暗之中,末日里人類看不見光明,太陽隨之落下,華夏將會誕生拯救全人類的救世主,他會手持破霾的利刃,斬盡諸天黑夜。
那塊石碑上閃爍無窮止的金光預言:在無邊際的荒野上,強大的惡魔蘇醒,帶上數(shù)千萬年的仇恨,一同摧毀的便是礙眼的人類文明。光明的救世主在黑夜中哭泣,滿是刀疤的手臂已是力竭,祂舉起光刃,與惡魔消失在光芒里,消失火海中。
“那個救世主,祂的手臂滿是刀疤,是個特征啊……”一遍遍循環(huán)的聲音在李七安耳邊回繞。
他的意志在一瞬間燃燒起熊熊烈火,漫天的烈火吞沒所有萬物,生命在頃刻間感受瀕危的警示,身體猛然向后倒去。
“你干嘛!”尖叫惱怒的抱怨聲音把李七安吵醒了。
一個修長的身影佝僂身軀,捂著眼睛蹲在地上。
那是個金發(fā)的男人,看著極年輕,與自己一般無二。
李七安揉了揉眼睛,感覺后背出的汗現(xiàn)在凍得慌,他有些茫然。他抬起頭,冷靜的銀色月光傾灑而落,他竟意外覺得有些晃眼,忍不住瞇了瞇眼。
“你也算是個奇葩,坐著都能做到噩夢?!蹦莻€蹲著的年輕男人站了起來,語氣清晰冷冽。月光下,他金色的眼眸中竟露出皇帝般的威嚴。
李七安略微出神,仍舊茫然,答非所問說:“你是?”
“你的室友,大二學生撒旦?!比龅┡牧伺纳砩系幕?,解釋說,“我剛回宿舍的時候,看到進了人,以往這里只有我一個人,我好奇就進來了,正好看到你坐在地上,嘴里不停念著奇奇怪怪的話。”
李七安眨了眨眼,忽然想了起來,自己來到宿舍后,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嘗試使用超凡力量后,控住不住尺度,失控中陷入了沉睡,做了一個漫長奇葩的夢。
真夠離譜的,都是些不著邊的故事。
看來自己這個弱雞的能力,即便是一無是處,也很難把握住,更何況才覺醒能力多久,他還沒徹底搞清楚,上帝視角下,觀察到的事物到底是限制于身邊發(fā)生的,還是伴隨實力增長而擴大,或者更大膽的心想,能看到過去還是未來?
李七安搖了搖頭,被這個想法整笑了,很快就打消掉。
看到過去,預言未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怎么了?”撒旦看到行為舉止奇怪的李七安,皺了皺眉,示以他一個嫌棄的眼神。
李七安忙不迭回過神,失笑道:“沒什么,我剛才就是做了一個噩夢,沒有嚇到你吧?”
“那倒沒有,”撒旦站起來,走到門口淡淡地說,“你還沒吃東西吧?冰箱里有速食,你餓了可以拿微波爐加熱一下,但記得用完清理干凈,我不喜歡亂糟糟的。你最好抓緊時間,那幫人已經(jīng)趕過來了?!?p> “那幫人?是誰?”李七安感覺這個室友說話云里霧里的,他揉著漲疼的腦袋,扶墻走出房間。
撒旦看了他一眼,表情略微震驚,思索片刻后皺了皺眉,并沒有回答。
偌大的客廳里,撒旦懶洋洋的躺在沙發(fā)上,臉上依舊毫無表情,絲毫沒有被剛才的事情影響到。電視機里播放露西亞的天氣預報,主持人說著彈舌的露西亞語。
華夏式的茶幾上有半袋疊得整齊的瓜子殼,李七安低聲臆想:看來這個師兄電視看很久了啊!
不過這個室友看著一副不好相處的模樣,冷得像一座冰山的表情,莫非是個面癱少年不成?
“師兄,你是華夏來的嗎?”跑去加熱冰箱里的一塊番茄披薩時,李七安不確定的問。
他實在看不準,一個說著標準普通話,長一頭璀璨金發(fā),穩(wěn)妥妥華夏人的臉,身上卻實實在在散發(fā)一股冷漠強大的貴族氣息,咄咄逼人不敢靠近。
“我在英國倫敦市區(qū)長大的,我是英國人和華夏人的混血?!比龅┑卮?,“不過我普通話很好。”
李七安呲牙:“是挺好的!”
“對了,師兄你剛才說那幫人要來,是哪幫人???”微波爐跳了,李七安扯了一口熱烘烘的披薩,拉出熱騰騰的絲,扯旁敲側(cè)擊,不撓不屈問。
“你真不知道?”撒旦皺眉說。
李七安一臉懵逼,隨后搖了搖頭??吭趬呄駨埻该鞯陌准?,他現(xiàn)在只知道在餓肚子的情況下,熱氣騰騰的披薩竟然那么美味。
“他們來了?!?p> “誰?”
“那幫人?!比龅┱f,“他們在樓下,馬上上樓?!?p> 撒旦拿起電視機遙控器按住暫停,天氣預報主持人彈舌的聲音立即戛然而止,他站了起來,獨自走到陽臺上,雙手插在褲兜里。背對著李七安看月亮,背影實屬有點酷。
“記得別掙扎,免得把客廳弄得亂糟糟,我明天功課很多,今天剛打掃的衛(wèi)生不想再重復一遍?!比龅┱f。
“掙扎什么?”李七安低聲嘟嚷,一屁股坐到沙發(fā)上,心想這個師兄可真奇怪。
還沒跟師兄問清楚那幫人到底是誰,忽然一聲爆響傳進來,門被一腳踢開。
李七安被嚇了一跳,轉(zhuǎn)頭看去,頓時愣了一下,詫異的目光中,一群裹得嚴嚴實實穿黑袍的人沖了進來。
他剛想站起來,只覺得腦子一涼,一根實打?qū)嵉陌羟蜉喠诉^來。
“你們要干嘛……”意識一點點模糊,如熄滅的篝火,最后被黑暗吞沒。
身體一輕,他的身體仿佛懸在半空,李七安在暈死前的看到一縫目光中,有幾雙手朝他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