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抵達烤肉店時,服務(wù)員熱情地迎出來,“你好,歡迎光臨?!?p> “請問,還有位子嗎?”沐柔看了一眼座無虛席的大廳,問道。
服務(wù)員點頭:“有的,還有包間,三位請跟我來?!?p> 一聽有包間,沐柔有些開心??救獾南阄稉浔嵌鴣恚屻迦峒涌炝四_步。
時謹言全程安靜地跟在兩人身后,即便如此,也因為俊俏的臉龐引來不少艷羨的目光。
顧客A:“哇!剛剛走過去的那一家三口顏值好高啊!特別是爸爸,簡直是神顏好嗎?”
顧客B:“媽媽的顏值也好高,氣質(zhì)也好溫柔,小孩圓乎乎的,可愛得犯規(guī)......”
顧客C:“得了,你倆別花癡了!人家都是有家室的人了,顏值再高也沒你倆的份!”
顧客A和顧客B:“......”
走在最后面的時謹言聽到這番對話后,心里不禁泛起一層漣漪。他看著沐柔的背影,若有所思。
三人來到包間,蔣立正很自然地坐到時謹言的一側(cè),讓時謹言和沐柔挨坐在一起。
倒不是因為小家伙有多大的覺悟,完全是因為每次和父母來的時候,他都是弱弱地坐在蔣正謹旁邊自己吃自己的,然后再默默地承受夫妻二人的狗糧。
沐柔有些驚訝小家伙的舉動,忍不住問:“立正,怎么坐那么遠呢?坐老師和干爹中間啊,好給你夾菜。”
時謹言見了,連忙解釋:“估計是跟著爸媽來虐出條件反射了,沒事,他自己吃得很乖的。”
“這樣嗎?”沐柔莫名地心疼起小家伙來。
看,坐在椅子上的他連小腳丫都夠不到地兒,還要懂事地自己給自己夾菜,自己哄自己吃飯,最打擊人的是,還要吃爸媽的狗糧。
沐柔在心里想,以后要是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定要撒糧適度,不能太傷害孩子幼小的心靈。
“嗯,男孩子,不能這么嬌氣。”
沐柔點點頭,好像也對。
于是,她沒有再堅持讓蔣立正坐在他倆中間,時謹言便自然而然地坐到了沐柔的旁邊。
女孩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那是他沐浴露的味道。時謹言將菜單遞給沐柔:“想吃什么?”
此時沐柔已經(jīng)餓得不成樣子了,但還是十分矜持地將菜單接了過來,然后認真地看上面的每一個菜品。
蔣立正也有想要吃的,激動地湊過來,誰知小家伙一個沒站穩(wěn),腦袋撞上時謹言的額頭,時謹言一偏,抵到沐柔的額頭上......
短暫而零距離的觸碰,讓時謹言感到心底滑過一陣電流,沐柔則是全然沉浸在等會兒吃什么的世界里,感覺到額頭上的觸碰之后,只是頭也不抬地叮囑了一下蔣立正:“立正,小心點呀~”
她以為是立正撞的她......
時謹言說不出是開心還是失落,就在蔣立正想要解釋地時候,被時謹言一個眼神懟了回去。
沐柔點好了自己想吃的,就將菜單遞給了時謹言和蔣立正。
“你幫我勾吧!”時謹言道。
蔣立正也附和:“沐老師我還認不了多少字,你也幫我勾吧!”
時謹言聽了,向他投去一個“算你小子懂事”的眼神。
蔣立正不明就里,歪了歪腦袋。
“魷魚要不要來點?”沐柔問。
“可以?!睍r謹言回答。
“飲料呢?”
“我都行?!?p> “那就來瓶椰奶吧,小朋友應(yīng)該喜歡喝?!?p> “好?!?p> 蔣立正:“......”你倆這一問一答的,咋不問問我呢?
“立正呢?”沐柔終于想起來還有一個小不點。
“差不多了,吃完了再點吧!”時謹言道。
沐柔看了眼菜單,同意了時謹言的說法,便安慰了一下蔣立正:“立正,咱們先吃完了來好不好?老師給你點了番茄丸子湯和糯米糕?!?p> 蔣立正一聽,小眼睛一亮,“好的!謝謝沐老師!”
他噠噠噠地跑回座位,暗想沐老師怎么這么厲害啊,他還沒說自己想吃什么,菜單上就點了。
其實,這是時謹言和沐柔一起暗戳戳給小家伙點的,也算是合作默契吧!
晚餐吃得很愉快,飯后,見買完單的時謹言朝兩人走過來,沐柔有些過意不去,道:“說好的我請客的?!?p> 時謹言輕輕一笑,“哪兒有吃飯讓女士買單的道理。”
沐柔晃了一下神,她在心里一遍遍確認,剛才,時警官是笑了嗎?
時謹言給她的印象一向是冷峻高傲的,為人不善言辭卻氣場強大,沒想到,還有這么具有煙火氣和隨和的一面。
“時警官,你現(xiàn)在看上去和之前好像不大一樣?!便迦衢_口說道。
時謹言好奇,好奇她說的不一樣是哪里不一樣?!班??怎么講?”
兩人還是一人牽著蔣立正的一只手,邊走邊聊。相比吃飯之前,兩人的相處程度似乎更融洽了一些。
“有個詞怎么說的,高冷。對,你之前就是高冷。”沐柔側(cè)臉對他一笑,“但是剛才,你笑了,笑起來,還挺溫和的?!?p> 時謹言不確定地問:“我笑起來,很溫和?”
“嗯!謙謙君子的模樣?!便迦岚腴_玩笑地笑道。
時謹言謙虛反駁:“太夸張了?!?p> “沒有呢,時警官可以在私下里多笑笑?!便迦岽竽懱嶙h。
“為什么是、私下?”
“因為你的工作性質(zhì)很嚴謹,工作的時候,也不適合笑來笑去的吧?”以沐柔對警察這個職業(yè)的了解,在他們辦案的時候,大多是嚴肅而嚴謹?shù)摹?p> “時警官難道不是因為工作性質(zhì)的原因變得惜字如金清俊高冷的?”
“可能、是吧......”時謹言低了低頭,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心事。
在他的記憶里,自己很少這樣發(fā)自內(nèi)心地笑了。
自從母親去世后,他就變得沉默寡言,對誰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樣。
那時候的他覺得,世界仿佛已經(jīng)失去了色彩,而他存在于這個世界的唯一動力,就是成為一名警察,盡自己所能,匡扶正義。
這是兩人從認識以來,聊的時間最久的一次。
到家后,已經(jīng)是夜里九點多了。
時謹言催促蔣立正趕緊洗漱休息,沐柔則去給自己沖了一杯蜂蜜水。
“時警官,確定不要?”
時謹言搖了搖頭,“你喝吧!”
“你如果很累的話,可以去我房間的洗手間洗漱?!睍r謹言對癱在沙發(fā)上喝水的沐柔說道。
上了一天班,又開了那么久的會,飯后還是步行回來的,說不累,是不可能的。
“嗯,不用了,我等立正出來就好?!便迦嵛窬芙^。
原本住在時警官家里就已經(jīng)很不妥了,要是再霸占他的浴室,那豈不顯得很沒禮貌。況且,以她和時謹言目前的關(guān)系,還無法說服她進他的房間去洗漱。
時謹言也沒有強求,“那我先進去了......”
正要起身,沐柔就叫住他:“時警官?!?p> “嗯?”
“你覺得,兇手有沒有可能也是一名教師呢?”沐柔問。
時謹言問:“此話怎講?”
“三位受害者都是女教師,加上你們又說,我才是他最終的目標,能夠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加害于我,說明這個人離我并不遠,那就很有可能也是住在學(xué)校附近,所以,兇手就很有可能和我從事一樣的職業(yè)?!?p> 時謹言聽了她的分析,不由得欣賞起眼前的這個姑娘來。
要知道,案子的辦案經(jīng)過是不會向大眾透露的,沐柔剛才的分析,和他們當初在會議室分析出來的結(jié)果,一模一樣。
只是沐柔說到了一個點,兇手很有可能和她從事同樣的職業(yè)。根據(jù)調(diào)查顯示,徐強是自由職業(yè),因此,沐柔的這個推斷不成立。但也不是完全不成立,如果,兇手有一個是教師的朋友呢?
那也很有可能接觸得到教師??!
如果他真的有當教師的朋友,那就很有可能是他的藏身地點。這對他們的抓捕,有很大的幫助。
有了新的方向之后,時謹言頓時知道該怎么做了。
一向冷靜的時謹言眉眼間滑過一絲激動,他對沐柔笑了笑,道:“你分析得很好,具體我會馬上去查的?!?p> 許是猜測到自己提供的猜想幫助到了時謹言,見他快步朝臥室走去,不一會兒就傳來了打電話的聲音,沐柔不禁為徐杰捏了一把汗。
一樣的格子襯衫,加上下午開會的時候,徐杰想著什么事情想得出神。
她懷疑,那天晚上見到的,就是他。
池也和岳強接到時謹言的電話后,立馬對徐強的人際關(guān)系展開地毯式搜查。
彼時,徐杰住所。
徐杰拎著盒飯回到家里,躺在沙發(fā)上睡覺的徐強聞到飯香味后噌地一下坐起了身子,迫不及待地搶過徐杰手里的盒飯,一邊打開一邊埋怨。
“我這人都出去了你也不讓我去館子好好吃一頓,膽子這么小?!彼偷赝炖锇橇艘豢陲?,長呼一聲,“??!總算是活過來了?!?p> “現(xiàn)在到處都是抓你的新聞,你現(xiàn)在這張臉有多危險知不知道?”
“那你不是和我有一模一樣的臉嗎?怎么就這么膽大?不怕警察把你認成我抓起來???”徐強說道。
話音剛落,徐杰后知后覺地屏住了呼吸。
徐強見他不說話,笑道:“哎!要不,咱們互換身份得了,你幫我去頂罪,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