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罪的是薛家?
怎么到了現(xiàn)在,歷雨這位刑部尚書還要這么說?
薛劍心里雖然沒由來的慌了,可面上卻無比沉穩(wěn),喝道。
“歷雨,你當(dāng)真要知法犯法?”
“我知法犯法?”歷雨雙目一凝,身上的氣勢向著薛劍鋪天蓋地的壓去。
“我看知法犯法的人是你薛劍吧!你這個叛國的罪人!”
什么?
歷雨的話猶如狂風(fēng)席卷,瞬間刮過了所有人的內(nèi)心。
叛國!
薛劍?
刷刷刷!
一道道目光齊齊的轉(zhuǎn)向了薛劍。
不解。
疑惑。
而薛劍的臉色陡然一變,整個人再次劇烈的顫抖起來。
一旁的薛五行更是在心中狂吼。
“不可能!歷雨怎么會知道叛國一事!霸刀門就在一旁,他不可能知道!”
薛家聯(lián)合八國設(shè)計殺死林莫這件事,除了林莫這位當(dāng)事人之外,也就只有古武界的人知道,但只要霸刀門還在,這件事就不會坐實。
畢竟薛劍主動溝通的人是霸刀門,哪怕是跟八國聯(lián)系,他都沒有親自下場。
因為他也怕八國陰他一道。
可霸刀門不同,薛劍深知霸刀門的強(qiáng)大,只要霸刀門還在,就沒人能知道他。
但如今歷雨的話又是什么意思?
薛劍下意識的看向了宇文鷹。
“你以為陷害林帥一事做的天衣無縫嗎?”歷雨繼續(xù)冷聲開口。
“你以為有霸刀門給你撐腰,就沒人能知道真相了嗎?”
“薛劍,你為了一己私欲,公然聯(lián)系八國與古武者陷害林帥,壞我龍國邊疆安穩(wěn),害我國之棟梁,如此大罪,別說你是侯爺,哪怕你是國公,都必死無疑!”
“放屁!”薛五行當(dāng)即喝道。
“歷雨,你他么別誣陷我父親,我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而且我薛家為國立下不世功勛,豈能叛國自毀前程!還有,霸刀門的人就在這里,憑你也想栽贓陷害?”
盡管心里慌的不行,薛五行還是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的開口。
他的吼聲也讓眾人清醒。
薛家的死忠勢力紛紛怒斥道。
“歷雨,我看為了一己私欲的人是你,不知道古家許諾了你什么好處,你竟然敢說侯爺叛國!其心當(dāng)誅!”
“歷雨,任憑你口吐蓮花,沒有證據(jù)也只是誣陷!”
薛劍更是不給歷雨繼續(xù)開口的機(jī)會,再次看向了宇文鷹,說道。
“宇文兄弟,還請出手拿下這些罪臣!”
越拖,變故就越多。
薛劍不管歷雨手里有沒有證據(jù),現(xiàn)在都必須先下手!
然而,宇文鷹還是沒有動。
看到這一幕,薛劍的心里頓時咯噔一下,一個念頭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中。
“難道霸刀門真的出賣了我薛家?”
“不會!絕對不會!”
“這世上沒有比我薛家更好的合作人了,霸刀門沒這個道理出賣我!”
薛家畢竟是龍國第一世家,霸刀門出賣薛家,一點好處都沒有。
而且真要出賣,何必還來給薛家撐場面呢?
可薛劍想不通,為什么宇文鷹還不動手!
正在薛劍疑惑時,九層門口突然傳來了“踏踏踏”的腳步聲。
這腳步聲不但穩(wěn),而且齊。
整齊的像是一個人的腳步!
可誰都聽出來了,來的絕對不是一個人!
下意識的,眾人再次看向了門口。
幾秒后。
一道人影率先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視線中,此人威勢極重,比歷雨的氣勢還要強(qiáng)盛,身上更是攜帶著無邊殺意!
“陳粟!??!”
看到來人的樣子,眾人紛紛驚呼出聲。
“他怎么來了?”
誰都沒搞明白陳粟為何出現(xiàn),就見到身穿龍神監(jiān)制服的衛(wèi)隊紛紛現(xiàn)身!
個個手持槍械,殺氣沖天!
在他們進(jìn)來的瞬間,立刻子彈上膛!
“咔咔咔!”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zhǔn)了每個人!
“龍神監(jiān)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到底是為什么!”每個人都在心中咆哮。
轉(zhuǎn)念間,他們好似想到了什么,全都難以置信的看向薛劍。
莫非......
“薛劍,該算算你叛國大罪的時候了!”陳粟充滿殺意的開口,也沒等薛劍反駁,直接從懷里拿出了一部手機(jī),以及一封書信。
看到這兩樣?xùn)|西,薛劍父子瞳孔猛地收縮,身形搖搖欲墜。
陳粟冷笑一聲,按下了手機(jī)按鍵。
下一刻,薛劍跟眉山真人的通話聲傳遍全場。
“眉山真人,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八國,只等林莫到達(dá)南境,八國就會進(jìn)攻,屆時,還勞煩真人擊殺林莫,只要事成,我薛劍承諾,會給你霸刀門更多的資源!”
這是薛劍的聲音。
“放心,區(qū)區(qū)一個世俗王者罷了,我霸刀門想殺便殺,我這邊立刻通知人手,擊殺林莫?!?p> 這是眉山真人的聲音。
下面就是薛劍跟眉山真人其他的對話,內(nèi)容圍繞著薛家給霸刀門的資源分配,以及寒暄示好。
可這些話,卻仿若巨山壓頂,不僅壓的薛劍父子喘不過氣,也壓的在場每個人,呼吸艱難!
“薛劍,這段錄音你不陌生吧?!标愃诶湫Φ馈?p> “哪怕你毀掉了通訊,在我龍神監(jiān)和林帥的聯(lián)合下,也能復(fù)原!還有這封你跟霸刀門的書信!”陳粟沒給眾人回神的機(jī)會,搖晃著手中的書信,繼續(xù)道。
“不僅僅這封書信,你這些年跟霸刀門的書信來往,我這里都有,你為了薛家地位,不惜搜刮民脂民膏,也要討好霸刀門,薛劍,二罪證據(jù)確鑿,你還有什么話說!”
薛劍很聰明,他往常跟霸刀門聯(lián)系,很少用通訊設(shè)備,就是怕落人把柄。
就算是書信來往,也不是親筆。
可現(xiàn)在,卻沒用了。
因為這種事不查還好,一查一個準(zhǔn)!
何況那段叛國的錄音,才是最主要的東西!
一時之間,萬眾矚目下,薛劍神色恍惚,咚的一下癱軟在地。
薛五行則是顫抖著咆哮道。
“污蔑!這都是污蔑!”
“陳粟,你跟歷雨一樣,跟古家狼狽為奸,目的就是誣陷我薛家,全都是假的,我要上告龍首!”
陳粟譏諷道。
“薛五行,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像極了惱羞成怒的小丑,你也不想想,若非龍首下令,我豈能過來?”
薛五行頓時啞口無言。
而倒地的薛劍卻沒有反駁,而是茫然的看向了宇文鷹,顫聲道。
“為......為什么!”
宇文鷹還是沒有說話,他從頭到尾都一直坐在帝王椅上。
可現(xiàn)在,他從椅子上下來,走到了蒼雄山的身后。
因為一個人站了起來,走到了高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