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初見北王
葉子嵐是被一盆冷水直接潑醒的,而其實(shí)她根本就沒有暈倒,假裝暈倒之后發(fā)生的事她都一清二楚。
她暈倒后,先是有士兵將她的情況稟報(bào)給了一個將領(lǐng)。
那個將領(lǐng)蹲下來翻了翻她的眼皮,眼球之類的。
然后,“我去稟報(bào)北王,你們好生盯著……”
沒過多久,那個將領(lǐng)就去而復(fù)返,指揮幾個士兵把她和那具尸體搬進(jìn)一個帳蓬里!
士兵扔下她就走了,那個將領(lǐng)也走了……
葉子嵐感覺到帳蓬里有二個人,聽呼吸這兩人都是有武功的!
“請溫神醫(yī)來!”
她聽到一道低沉的嗓音說。
葉子嵐趕緊咳嗽著醒來……
因?yàn)榈饶鞘裁瓷襻t(yī)來,替她把脈,會一下子拆穿她女子的身份。因?yàn)榕优c男子的脈博是不一樣的。
她睜眼,看到一剛一俊兩個男子。
長得剛硬、一張四方臉的男子坐在主位上,儼然主人。
而長得俊秀的男子玉樹臨風(fēng),站立在側(cè)。
他們都在盯著她。
葉子嵐被一雙眼睛吸引,這雙眼睛莫名熟悉……
在哪里見過?
大概是被她盯得窘了,俊秀的男子輕咳一聲。
葉子嵐虛弱站起,“參見……北王!”
她猜,那個剛正的男子就是北王,武將一般都長得較為剛硬,而且他坐在主位,也很有氣勢。
豈料,那個俊秀的男子咳了咳,似乎喉嚨不舒服……
葉子嵐看了一眼那個男子,那男子長得真……俊。一雙明眸閃亮,就如黑夜里的星星。
身材修長,形體俊美,一頭墨發(fā)用一根藍(lán)色的發(fā)帶束著,肌膚更是看不出軍營歷練的粗糙……
他雖然形象秀美,卻又沒有半絲妖里妖氣的氣息,讓人眥雄不分,反而他行止風(fēng)流,步履大氣。
他走到那具尸體面前……
因?yàn)樗硨χ~子嵐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見他將一塊面巾蓋在那尸體的臉上!
“你是誰?”
席上的男子說。
葉子嵐一聽到他的聲音,皺眉,因?yàn)樗馈鋵?shí)不是北王!
北王應(yīng)該是剛才說“請溫神醫(yī)來”的那個男人!
所以?
俊秀的男子才是北王?
葉子嵐于是轉(zhuǎn)向那個背對著她的男子,“我叫葉子嵐。北王,我有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要對你說!”
男子轉(zhuǎn)過身來。
他眉眼微挑,“你怎么知道我才是北王?”
“因?yàn)?,你聽出你的聲音了,你剛才讓神醫(yī)來看我,一般掌事的人才會首先下指令?!?p> “可我坐在主位上?!?p> 主位上的男子說,他擺出了一副嚴(yán)肅臉,“你認(rèn)為我不是北王嗎?”
葉子嵐并沒有因此嚇著,她很相信自己的判斷。
她看了看帳蓬,“我想這里應(yīng)該不是北王的帳蓬!如果是北王的帳蓬,當(dāng)然坐在主位的只能是北王!
“可若是下屬的帳蓬,這樣也未為不可。尤其是,你剛剛應(yīng)該在寫字,不坐在位置上怎么寫字?”
兩個男人交換一個眼神。
正主兒北王笑了,“你是從南營來的,可你并不是我東營的人?!?p> “但我將你的人帶回來了,而且是九死一生。”
葉子嵐指著那具尸體。
“所以,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你為什么要幫他?明知道他是東營的人。是你們南營的敵人。”
葉子嵐,“我?guī)兔蠘涓绺?,是因?yàn)樗矌土宋液芏??!?p> “孟樹?”
“他在南營的名字。他殺了真正的孟樹,取代了孟樹的身份。”
“那你知道他原先叫什么名字嗎?”
葉子嵐搖搖頭,“我從未問,他也從未說?!?p> 北王謹(jǐn)慎起來,“如此,我無法相信你。并不是任何人僅憑一具尸體就可以混進(jìn)東營來的,更不可能得到本王的信任?!?p> 葉子嵐當(dāng)然知道,她不可能僅憑一具尸體就取得北王的信任!
她早有準(zhǔn)備。
從懷中掏出一封血書。
這是她抓著孟樹的手沾了他自己的血寫下的……
當(dāng)然內(nèi)容就是鬼畫符,只有她才懂,這樣也方便她編故事。
“北王請看,這是孟樹讓我交給你的?!?p> 血呼呼的血書,然而,北王并沒有嫌棄。
他接過,展開,但上面根本就是鬼畫符,根本看不懂。
“你該不會告訴本王,只有你才明白這其中的意義吧?”
他看著葉子嵐,似笑非笑。
那雙眸子象在嘲弄,又象早就看透……
葉子嵐感覺自己后背都在冒汗了……
這個北王不是一般的精明!
她吸口氣說,“其實(shí)……我有想過干脆逃掉算了,雖然孟樹一直央求我將他的尸體帶回東營,他死也要死在東營,葬也要葬在東營,可是除了這封他臨時死寫下來的,根本看不出是什么的血書,他沒有給我信物。我很擔(dān)心自己才入了東營的門就被殺了,所以我想過逃走?!?p> “那你是怎么改了主意,將‘孟樹’送回東營的?”
北王給人的壓迫力,讓人驚慌。
葉子嵐自然不是一般人,她不至于驚慌,否則也不會向李云景毛遂自薦身入敵營了!
她只是表面裝作驚慌。
“其實(shí),除了將孟樹哥哥的尸體送回東營,求得一絲生機(jī)外,我并沒有其他的路!我已經(jīng)無法待在南營了,而離開軍營,我只有死路一條。外面不是那么好活的,在外面我……我怕……會餓死!”
她咽了一下,才接著說,“其實(shí)我入南營并不是出于保家衛(wèi)家的忠勇,只是因?yàn)槲也幌腽I死……相反,我很怕死。
“外面是什么世道,想必北王你也清楚吧。我離開軍營,到外面,肯定會餓死的!既然都是死,那不如賭一把,也許我將孟樹哥哥的尸體帶回東營,能立功呢?”
她晶燦燦又有些膽怯的眼睛看著李弒……
這眼神,真是戲感十足。
北王看著她,眼色深深。
誰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對她是信,還是不信?
而葉子嵐迎接著他迫視的目光,沒有退縮,臉上的表情也很到位……
過一會,北王才將自己的視線從她的臉上移開。
“少陵,你怎么看?”
北王對另一個男人道。
墨少陵站起。
他跟在北王李弒身邊很多年,是李弒的軍師和最信任的人。
他打量著葉子嵐,嘲弄說,“你的意思是你認(rèn)為你立功了,可以留在我們東營?是不是還要給你一官半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