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驚恐地望著眼前高大的男人,瞳孔在不斷地顫抖。
“這是沙老板買下的金絲雀,就應(yīng)該給他?!蹦腥藝?yán)肅地大聲道。
為什么……
小女孩的腿頓時癱軟起來。
這是我的吱吱……
為什么會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把它賣給沙老板……
小女孩的眼眶里溢出了混濁的淚水,她一下子癱軟在地上,眼神里充滿了絕望。
“啪!”又是一聲。
“你這個樣子真是丟我的臉啊,記住,為了家族利益,做些看得過去的事吧?!蹦腥送?yán)地說道。
為了家族利益。
小女孩也不記得這是第幾次聽到。
對啊,自己真是丟臉啊。
為了一只小小的金絲雀就做一些難以理解的事。
小女孩的眼神淡漠起來,冷靜地望向眼前的這個高大的男人:“父親,對不起,我會聽話的,這只媚皇金絲雀是沙老板的?!?p> 小女孩恭恭敬敬地站了起來,認(rèn)真地望著被父親拉起來的沙老板,她向沙老板深深地鞠了一個躬:“對不起,沙老板,我頂撞你了,這只媚皇金絲雀屬于您,是我冒犯了你。”
小女孩恭恭敬敬地對沙老板鞠了一個躬。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沙老板呵呵地笑道,“我應(yīng)該感謝你的金絲雀,沒有你的金絲雀,我就不能煉制我心心戀戀的一種高級丹藥了?!?p> ——
金瑤緩緩地睜開她那低垂的眼眸,望向了面前的家族事務(wù),開始繼續(xù)處理。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四點半。
自己打盹迷迷糊糊,憶起了小時候的事。
現(xiàn)在不是想小時候的時間,明天要辦家族宴席,現(xiàn)在時間可是寸金寸光陰。
外面的風(fēng)很大,伴隨著稀稀落落的樹葉聲。
金瑤認(rèn)真地處理著家族事務(wù)。
一切都那么的寧靜。
可是越是平靜越是暗潮涌動。
“咱們的金大小姐在處理家族事物嗎?”一聲清亮悅耳,沉著優(yōu)雅的聲音傳入了金瑤的耳里。
一位穿著黑袍的黑袍人正在金色的窗前,直勾勾地盯著金瑤,黑色的斗篷下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隱隱約約感覺他在微笑。
“你是誰?!膽敢進(jìn)入我金瑤的房間?。?!我叫人了?。。 ?p> 這人……
居然能打破家族結(jié)界。
看起來不簡單。
“金大小姐,別著急。”黑袍人微笑著擺了擺手,然后他把頭偏到了右邊,直勾勾地盯著金瑤,一字一句頓了出來,“沒人會聽到你的叫喚。”
金瑤的臉色變黑,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大叫道:“彩鈴,有刺客?。。 ?p> 這句話在這棟碩大的樓宇不停地回蕩著,這些回音似乎有魔力,每一句都讓金瑤背后寒顫。
“小雪!依兒!給我回話?。?!”金瑤驚恐起來。
還是一樣的,回蕩在整個樓房之中,遲遲不肯退散。
“巧兒!??!”
黑袍人淺淺地笑出了幾聲,然后欣喜地望著金瑤:“不用再喊了,她們已經(jīng)聽不到了?!?p> “你……你要干嘛?。?!”
“當(dāng)然是絕了后患啊?!焙谂廴税央p手撐到了下巴,微笑著繼續(xù)說道。
金瑤后退了幾步。
她強(qiáng)行鎮(zhèn)定下來,把手擋在了肚子前方。
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他的目標(biāo)是肚子里的孩子。
“我聽不懂你說的,我現(xiàn)在就叫族長把你拿下。”金瑤拿出納戒里的傳音法器,猛地大叫道:
“父親,有人要?dú)⑽遥。。 ?p> 傳音器那邊始終沒有回復(fù)。
黑袍人淡淡地望著金瑤,似乎在看著一個被蒙蔽在鼓里,垂死掙扎的螻蟻。
“啪!”黑袍人摔了一個金戒指在金瑤面前。
一個金色的納戒,上面鑲嵌著一顆金色的璀璨鉆石,可惜如今的這顆鉆石顯得暗淡不堪,沒有光澤,最讓金瑤恐懼的,是戒指上那一大片血跡,包裹著整個納戒。
金瑤意識到了。
這是父親最心愛的納戒,也是家里最珍貴的傳家寶,里面存放著各種奇珍異寶,歷代族長都佩戴。
不僅如此,它還是權(quán)利的象征。
父親被殺死了,族里最強(qiáng)大的族長都被殺死了,其他人的遭遇就顯而易見了。
在今天。
因為這個孩子。
家族全滅。
混濁的淚水打濕了金瑤的臉頰。
什么都沒有了。
什么都沒有了。
包括大長老,我的兄弟姐妹們……
或許都已經(jīng)沒有了。
心中唯一的光點,或許就是哥哥。
只有哥哥在神靈界。
不知道會不會被牽扯到。
但是,他似乎被牽扯到都已經(jīng)沒意義了……
所有,所有的一切。
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