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0年9月5日,赫爾曼街,薩拉查賽馬場
“dang...dang...dang”
賽馬場一側建筑物三樓的某間房屋,房門有規(guī)律的響起,坐在辦公室的男人頭也不抬道:
“進!”
“弗萊迪,有個女守衛(wèi)指名道姓地要見你?!遍T外的男人進門后匯報道。
“什么事?”
正在抄寫字母文字的弗萊迪停下了筆,他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茫然,他和守衛(wèi)們從來沒有打過交道,更別說女守衛(wèi)。
“她不肯說,她說只能和你說?!?p> 男人匯報。
“行吧,帶她來見我?!备トR迪放下了手中的筆,他一時來了興趣,不知道系統(tǒng)大神又給自己安排了什么經(jīng)歷。
前幾天系統(tǒng)更新后,他一上線就發(fā)現(xiàn)自己坐在這個辦公室中,還有一個老頭在給自己上課。
和老頭這么一打聽,自己竟然與艾麗卡結婚,變成了索恩家族的女婿。
不多久,身穿黑色制服、扎著馬尾的女守衛(wèi)走進了房間,弗萊迪一眼就看到了女守衛(wèi)的領章,領章上只有一道豎直的細金線,意味著她是個一等兵。
一等兵是一道豎直的細金線,而下士也是帶著弧度的粗金線。
“你是哪位?”弗萊迪昂首問道。
“弗萊迪先生,我是朱迪·特雷維諾,目前是領地警備局第十中隊第七小隊的成員,我遇上了一些麻煩,我的隊長,萊恩·西爾瓦先生讓我來找你,他說你能解決我的麻煩?!?p> 馬尾女守衛(wèi)回答道。
聽到女守衛(wèi)的話后,弗萊迪的內(nèi)心一沉,他差點忘了西爾瓦家族真正的話事人萊恩·西爾瓦在鎮(zhèn)衛(wèi)隊服役,沒想到他竟然已經(jīng)做了小隊長。
他的進展是真的快。
“聽著,你以后不必再稱呼他的全名。”弗萊迪連忙叮囑道。
要不是他清楚房間的隔音效果足夠好,他都忍不住想出去看看外面有沒有人偷聽,畢竟西爾瓦家族和索恩家族是幾十年的老對手,雙方的手上互有血債。
要是被人知道他和西爾瓦家族之間有關系,那他的前途可就完了。
“你以后可以直接來找我,如果有人問起來我們什么關系,你就說你曾經(jīng)救過我的命,知道嗎?”
“知道了?!迸匦l(wèi)朱迪點點頭。
“說說吧,你的麻煩是什么?”弗萊迪將話題引到了正事上。
雖然這個女守衛(wèi)是個原住民,但既然萊恩讓她來找自己解決問題,那么萊恩一定有他的理由,弗萊迪也決定照辦。
畢竟他能混到現(xiàn)在,離不開西爾瓦家族的暗中支持。
“我家在斯安維克和塞普爾維達交界處的一個農(nóng)場,惡魔入侵后我們就逃到了斯安維克,暫居在赫爾曼街的姑姑家。
赫爾曼皮革廠的一名皮革匠看上了我,他找到了我的父親,他表示能為我家提供兩間住房,還能介紹我弟弟去皮革廠做工,我父親心動了?!?p> 女守衛(wèi)朱迪說道。
“這個事很好辦,我會為你家安排一個住處,并為你的弟弟提供一份工作,而且會找那個皮革匠談話,確保他不會再騷擾你。”
弗萊迪打了個響指,這任務聽起來根本沒難度。
“弗萊迪先生,現(xiàn)在比較麻煩的是,在外出巡邏的這兩天,我父親已經(jīng)搬進了皮革匠提供的住處,我的弟弟也進入了赫爾曼皮革廠工作,他們訂立了婚約,并且找來了一位教堂的神父做公證人,可我不想嫁給那個肥胖的皮革匠?!?p> 女守衛(wèi)說著說著,眼角流下清淚,淚汪汪的看著弗萊迪說道:
“請無論如何都要幫幫我?!?p> “唔...”弗拉迪聞言陷入了思索。
這半年的時間他基本都在和原住民打交道,一定程度上也了解這個世界的風土人情,按這個女守衛(wèi)這么說的話,兩家之間的婚約已經(jīng)得到了公證。
要想解約的話只能皮革匠提出,但那個皮革匠又是赫爾曼皮革廠的人。
這比較麻煩。
前些日子,赫爾曼街的皮革作坊被市政廳收購,附近的一些店鋪和房產(chǎn)也被一并收購,市政廳大張旗鼓的修建了一所大型的皮革廠,索恩家族也入股了一部分,是赫爾曼皮革廠的諸多股東之一,但并沒有實際參與管理。
而赫爾曼皮革廠之所以接受索恩家族成為股東,主要的原因就是赫爾曼街是索恩家族的地盤,皮革廠的高層希望索恩家族審慎處理雙方之間的矛盾。
“那個皮革匠叫什么名字?”
弗萊迪詢問道。
“烏斯曼·邁爾。”女守衛(wèi)回答道。
“邁爾家族...好像沒聽過?!备トR迪喃喃自語了一句后,當即道:“我會去和烏斯曼·邁爾談談,最多三天,問題就能解決。”
“弗萊迪先生,您能為我們提供新的住處嗎?”女守衛(wèi)又問。
“不不不,你們不用搬出來,一個星期后,那兩間房屋就會過戶到你們名下,如果你們住的不舒服的話,可以來找我換到別處。”
弗萊迪說道。
“啊這...真的好嗎,那個制革匠雖然討厭,但那兩間房屋畢竟是他的財產(chǎn)?!?p> 女守衛(wèi)看向弗萊迪,一臉的質(zhì)疑。
“朱迪,請記住你的身份,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而我的名字叫做弗萊迪·索恩,在赫爾曼街,所有人都得給我一個面子,回家吧,我去替你解決麻煩。”
弗萊迪起身從衣架上拿下了外套,他最近幾天每天都憋在辦公室學習通用語,家族也暫時沒有給他分配其他的工作,正好朱迪的事情送上了門,他要去繼續(xù)當黑幫分子了。
不得不說,這事會上癮的。
“謝謝您,弗萊迪先生。”朱迪沖著對方微微欠身。
離開了薩拉查賽馬場后,朱迪返回了新家,他們原本住在赫爾曼街的姑姑家,但父親自做主張搬進了皮革匠提供的房子里,這讓她非常的郁悶。
與此同時,弗萊迪也走進馬路斜對面的小希斯酒館,這家酒館是索恩家族的發(fā)家地,上一任主人是誰已經(jīng)無據(jù)可考,索恩家族經(jīng)營它已經(jīng)超過了五十年,是附近比較有名的酒館。
穿過了二樓的夜鶯服務區(qū)后,弗萊迪走上了酒館的三樓,三樓是一間室內(nèi)訓練場,一大群壯漢在訓練場內(nèi)訓練,幾個人看到弗萊迪后立馬圍了上來。
“弗萊迪,有什么活嗎?”花臂壯漢問道。
“赫爾曼皮革廠有個叫烏斯曼·邁爾的制革匠,你們有人認識他嗎?”弗萊迪問道。
“我認識。”人群中的施密特舉起手,其余人也紛紛讓開路,施密特走到了弗萊迪跟前: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他的爺爺,爸爸都是制革匠,所以他年紀輕輕就通過了工匠協(xié)會的認定,但他的制革手藝只能算一般吧?!?p> “社會關系呢?”
“他只有一個叔叔拉姆,是巴塔利傭兵團一個小隊長?!笔┟芴鼗卮鸬?。
“我的救命恩人朱迪找到了我,她被烏斯曼·邁爾看上了,你們?nèi)グ涯莻€混蛋好好教訓一頓,對了,讓那個皮革匠把他送給朱迪的房子過戶,別搞出人命?!?p> 弗萊迪對著幾個人說道。
“行,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們吧?!睅兹吮響B(tài)道。
前幾天,系統(tǒng)更新后他上了線,花了兩個小時搞清楚了現(xiàn)狀后,他第一時間找到了索恩家族的話事人布蘭頓·索恩。
向布蘭頓表明了忠心后,布蘭頓賜予了他索恩家族的血脈,他從索恩家族的馬仔變成了家族女婿,又從家族女婿變成了家族成員。
吞下了血脈之后,他的外貌就發(fā)生了巨大改變,原先的黑色頭發(fā)變成了金發(fā),黃色皮膚也變成了白色皮膚。
瞳孔的顏色倒是沒發(fā)生變化。
當然,這些的代價是他放棄自己的姓氏,宣誓終生為索恩家族服務。
布蘭頓幫助他取得了居住許可證后,然后就將索恩家族名下的小希斯酒館交給了他。
他名義上是酒館的管理人,實際上是索恩家族的馬仔頭目。
家族所有馬仔都由酒館發(fā)工資。
所以,他才到了小希斯酒館三樓的室內(nèi)訓練場發(fā)號施令,而在系統(tǒng)更新之前,他是一直在小希斯酒館等待家族分配任務的諸多玩家馬仔之一。
晚上十二點。
幾個神色冷峻的男人鉆進了赫爾曼街的碎石巷,順著碎石巷幽暗的路燈一路找了過去后,停在了碎石巷386號門前。
幾人敲開院門后,粗暴的闖進了院子。
半個小時后,幾人離開。
待眾人離開了房屋后,一直趴在墻上偷偷觀察的鄰居伊夫大叔連忙跳下了梯子,跑進了隔壁皮革匠烏斯曼·邁爾的家中,此時的烏斯曼·邁爾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呼吸的同時還咳出了一口又一口的鮮血。
“小邁爾,我要不要去喊巡夜的守衛(wèi)?”
伊夫大叔問到。
他剛剛在墻上看到了那幾個暴徒,有一個是從小在碎石巷長大的施密特。
施密特前幾年加入了索恩家族,還是索恩家族的打手,所以,他才沒有貿(mào)然呼叫守衛(wèi),而是將決定權交給了小邁爾。
躺在地上的皮革匠烏斯曼·邁爾喘著粗氣,連忙擺了擺手,說到:
“不不不,伊夫大叔,我惹到了不該惹的人,你不能讓守衛(wèi)參與進來。”
“要我通知你的叔叔嗎?”伊夫大叔又問。
“不用了,叔叔也惹不過他們,他們是索恩家族的人,如果讓叔叔參與進來的話,他可能會有危險,畢竟索恩家族最擅長的就是殺人,他們只是讓我認識到了錯誤,我不該打那個女孩子的主意,她是弗萊迪·索恩的救命恩人....”
烏斯曼·邁爾繼續(xù)勸阻對方。
“哎?!币练虼笫迦〕鲆粔K抹布,擦掉了小邁爾嘴角的血跡,忍不住的責備道,“我告訴過你了,特雷維諾那家人雖然落難了,但絕對不是你能覬覦的人,你非不聽...”
“我知道錯了,伊夫大叔?!睘跛孤み~爾低聲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