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開始了。
而周巖跟他的小伙伴們也開始了期末考試之旅。
雖然學的是同樣的東西,周巖要比其他同學要苦逼一點:除了期末考試,還有英語六級和口試在等著他。
盡管周巖并不太擔心自己的口試,可面對兩輩子第一次參加的口試,還是有一點小忐忑,也有幾分期待。
口試地點位于云中大學的外國語學院,根據(jù)周巖從周圍打聽到的消息,參加口語考試的老師,應該都是省內掛著高級教師頭銜的英語老師。
口試過三關:自我介紹,跟老師交流,然后選話題分組辯論。最后,老師根據(jù)所有人的表現(xiàn),給予A、B、C、D四檔成績。
這些在其他人看來很頭疼東西,到了周巖這里就有點輕松了。
“不就是外國人的侃大山嗎?”
自我介紹,周巖用詞中規(guī)中矩,讓老師挑不出一點毛病來。
到了交流環(huán)節(jié),英語老師們開始使壞,打過招呼之后,就開始討論西方的時政。
所幸,周巖剛通過經濟學教程在米國股市和白宮“混”了一段時間,對于這些時政,自然是輕車熟路,交流的同時,還能一針見血地給出讓人耳目一新的見解。
才聊了十分鐘,給周巖出題的老師就視周巖如知己,要不是一旁的老師拉著,這位差不多還能跟周巖嘮一百塊錢的。
最后,抽簽分組,決定討論話題。
只是,讓周巖始料未及的是,自己所在的小組,抽到了“如何看待國家普及大病醫(yī)療保險”。
抽到話題之后,同組的同學都面入死灰,就連跟周巖相見恨晚的那位老師,臉上都露出了不忍心的表情。
看著發(fā)到手里的話題,周巖笑著來了一句:“Don't be worried,follow me!”
一上來,周巖就來了一句導師最經典的“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p> 就在一群組員面面相覷的時候,周巖繼續(xù)講道:“眾所周知,目前我國的進出口貿易已經陷入了危機,西方國家穩(wěn)定自家的出口,不斷地提起反傾銷調查……”
大侃特侃的時候,周巖也沒忘了給同組同學表現(xiàn)的機會:2008年奧運會,次貸危機,進出口貿易……
最后,周巖將問題帶到了房地產上。
周巖都辯論完了,負責評審的老師,還沉浸在周巖羅列的那些問題上。
“老師,我們組……”
這時候,評審老師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失落落魄地拿起小本本,糾結了一下,在所有組員的后面寫上了B,而到周巖的時候,直接給了一個A+……
口試過關。
下一關是六級考試。
實際上,六級的難度在于詞匯量,跟語法沒什么關系,而難度最大的聽力,依舊是換湯不換藥。
“我去,我不去,誰愛去誰去!”
“請問,我到底去了沒有?”
選擇、完型填空、閱讀理解,基本上都是從期刊報紙上扒下來的,至于作文題目則是“學雷鋒到底該不該得到回報?”
對于周巖來說,這根本就不算問題。
核心問題,我學雷鋒不希望得到回報,這是我作為社會個體的修養(yǎng),是我對集體的貢獻。
另外一方面,整個社會應該對學雷鋒的事情做出鼓勵或者適度的獎勵,因為這是整個社會對優(yōu)秀個體的反饋……
六級考試結束,學期已經進入了尾聲。
不過,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暑假即將開始的時候,一群兵哥哥來到了學校。
“軍訓?”
一群人這才想起來,貌似大家大一上學期沒有參加軍訓。
哀鴻遍野,已經不足以形容暑假不翼而飛的失落了。
所幸,軍訓并不是很嚴格,而且軍訓之前,學校并沒有發(fā)統(tǒng)一地軍訓服裝,而是讓所有人都穿校服。
所有的軍訓都是從站軍姿開始的。
周巖有“工蜂”的從軍經驗,也有余罪的從警受訓經驗,因此基本的軍訓還是小菜一碟。
負責軍訓的教官們,似乎也知道工大軍訓是敷衍性質的,只是按照常規(guī)的訓練難度,并沒有用上撲克牌、白紙等常規(guī)工具。
縱然如此,一天下來,還是有很多人被訓得叫苦連天。
每天早起自虐式鍛煉的周巖,倒是輕松得很,看著舍友們,舍友們叫苦不迭,周巖還有點幸災樂禍。
不過,俗話說得好,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
幸災樂禍的周巖,很快就受到了報應。
“叮叮?!?p> “喂,你好!”
“大神,是我呀!”
聽到那似曾相識的聲音,周巖腦海里迅速地構建起了一個形象:兩個多月之前,在義城賽道上被自己血虐的那個小黃毛。
“高考出成績了?”
“大神,我已經填報志愿了,空軍航空大學,基礎飛行專業(yè)?!?p> 周巖樂了:“就你?”
“大神,我今年考了六百六十多分!空軍航空大學飛行基礎專業(yè)應該很穩(wěn)了!”小黃毛還是有點傲氣的,美滋滋地跟周巖闡述著事實。
“先別高興得太早了,難道你不知道,軍校是需要體檢的嗎?而且,空軍航空大學的體檢,可不是一般人能過的!”
實際上,空軍航空大學飛行基礎專業(yè)的體檢,就是空軍招飛體檢,PLA序列里最嚴苛的體檢,沒有之一。
“沒問題!”
聽到對面?zhèn)鬟^來的樂觀而又天真的聲音,周巖突然有點后悔了:用這樣的手段欺騙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孩子,投身于極度危險的飛行事業(yè),是不是有點太沒良心了?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于飛!”
“于飛同學,首先我要跟你說一聲對不起!”周巖微微嘆了口氣,“空軍航空大學的飛行基礎專業(yè),其實就是空軍的招飛……”
“大神,我知道,我爸就是空軍的飛行員?!毙↑S毛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失落。
“你不知道!”周巖有點激動,“戰(zhàn)斗機的飛行時速最高能達到兩千多公里,一不留神,就是機毀人亡,連尸體都找不到完整的?!?p> 小黃毛沉默了……
“所以,你當時就是在耍我對嗎?”
“沒有,”周巖抬頭看了一眼窗外湛藍的天空,“如果你想追逐極速,那就沒有什么比戰(zhàn)斗機速度更快了,當時我是想……”
周巖微微嘆了口氣:“如果你真的成為了飛行員,跑車那區(qū)區(qū)三百公里的時速,真的就只是毛毛雨了,不過,你放心,無論你有沒有被錄取成為飛行員,我都會帶你體驗一把極速……”
“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軍訓還在繼續(xù),苦難還沒有結束。
當然,兵哥哥們在訓練這群爛泥扶不上墻的大學生時,雖然有點嫌棄,可還是把平時苦中作樂的娛樂活動拿了出來。
唱歌、拉歌。
“日落西山紅霞飛,戰(zhàn)士打靶把營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