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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對病嬌男主委曲求全

第57章 回到傅家

  傅贏已經(jīng)在傅宅呆了好幾天了。

  少年心情郁悶的刷新著頁面。

  嬌嬌還在生他的氣沒有回他的信息。

  他知道她肯定難受了。只是那時候傅家的人來的氣勢洶洶。

  他要不走,那個女人定不會善罷甘休。

  想著,傅贏便覺得煩躁。

  就連乖巧可愛的傅祁年邁著小碎步舉著跑車模型想讓他陪他玩時,他都懶得找理由,直接冷冷的掃一眼,厲聲道:

  “滾開?!?p>  偏偏祁年像一個沒臉沒皮的狗皮膏藥一樣依舊粘著他,奶著聲音的噓寒問暖:

  “哥哥,你渴不渴?”

  “哥哥,你餓不餓?”

  “哥哥,你累了嗎?”

  “哥哥……”

  傅贏復雜的看著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

  他是有些嫉妒傅祁年的。

  那么小的孩子就享受了比他多的不知多少倍的寵愛。

  宋妍芮那樣機關(guān)算盡的毒女子對他卻展示了一個母親該有的溫柔。盡全力拯救一個瀕臨落魄的傅家,把這萬千財產(chǎn)和寵愛都給予他。

  不像自己,從小就經(jīng)歷家族,父母拋棄。寄人籬下,受盡心酸。

  只是,他犯不著和一個生了病的孩子置氣。

  看著祁年光禿禿的頭,傅贏動了一絲惻隱之心,就從桌子上拿出試卷,遞給他:

  “趕緊寫,寫完我給你批?!?p>  祁年還是一個嬌生慣養(yǎng)的孩子,雖然聰慧,但學習上頗為怠慢。

  加上很少去學校里讀書,每天吃藥治療,宋妍芮心疼他,很少主動讓他學習。

  果然,聽到這話。祁年就不樂意了,鉆進被窩里,就嘟噥著自己困了,要睡覺。

  傅贏黑著臉敲了敲他的腦瓜:

  “你是病了,不是傻了?!?p>  祁年委屈的從床上爬起來,眼睛濕漉漉的看著他:

  “可以吃完飯在寫嗎?”

  “不行?!?p>  哥哥態(tài)度極為嚴厲,黑著臉的樣子,極為可怕。祁年立馬就慫了,老老實實的拿著筆寫起試卷。

  傅贏站在身后,看著他盯著不會的題目呆頭呆腦的咬筆頭……

  他說怎么感覺那么熟悉。曲嬌嬌從小到大一學習也是這個死樣子。

  咬著筆頭,愣愣的看著題目,好像能把題目看成一朵花一樣。看上好些時候,她就回過頭,一副理所應當?shù)臉幼樱?p>  “我看完了?!?p>  每當這個時候,他就以為她看懂一點了。

  就鼓勵她:“你會什么就寫什么?!?p>  “我想說的是,我確定了我不會……”

  回想著記憶中的小插曲,傅贏失神的笑了笑。

  幸運的是祁年并不像某個人看半天也看不懂,他自己摸索幾遍就會了。

  看著他學習的傅贏也感嘆著省時省力,一點就通,不愧是姓傅的。

  祁年喜歡汽車,手里的模型一個比一個貴。

  傅贏幫他組裝的時候,小家伙就乖巧地蹲坐在一邊,然后認真的看著。

  然后光禿禿的小腦瓜就歪了歪,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哥哥,你有沒有開過車?”

  “開過?!备第A得意的點頭。

  是個男人都會喜歡車,他上輩子玩的跑車都不知道有多少輛了。

  毫不夸張的說,他的水平堪比專業(yè)賽車手。

  “好厲害呀!”聽到這話,祁年果然眼睛都亮了。

  但很快又慢慢黯然:

  “媽媽給我買了很多車,我摸過,也坐過,可是從來沒有開過。學車要成年后,那太久了?!?p>  傅贏看出他眼底的傷感,難得溫柔的摸了摸他的頭:

  “你還小,別亂想。”

  然后把拼好的模型給他,小家伙瞬間轉(zhuǎn)移了注意,開心的又蹦又跳。

  而傅贏也難得享受這片刻的和樂。手環(huán)住腦袋躺在地上看著天花板。

  人大一點果然會成熟很多。

  還是沒想過自己能那么安定的踏入傅家。

  這實在是和上輩子形成天差地壤的區(qū)別。

  那時候自己被趕出曲家后,抱著乖乖流落街頭,過著最苦的生活。

  多少年不聯(lián)絡自己的家族居然有一天能主動派人把自己接回去。

  他以為父親良心發(fā)現(xiàn),興高采烈的回去,卻被當頭一棒。

  父親已經(jīng)有了新的家庭,新的老婆,新的兒子。即使早有耳聞,但心里依舊會酸酸澀澀的。

  而他,作為一個“外人”唯一的用處就是給患有白血病的同父異母的弟弟捐骨髓。

  既然這樣,又為什么要生他呢?

  那時候的少年想不明白,害怕的縮在角落,哀求著那個被稱為父親的男人放過自己,卻被狠狠壓著進了手術(shù)臺……

  是啊,即使他們怎樣說的天花亂墜,移植骨髓沒有后遺癥,幫助自己的親弟弟天經(jīng)地義,是天大的善事,未來的生活是怎樣的榮華富貴……

  但他還是一個18歲的少年,他也是怕疼的。

  也許疼不致命,但也是實實在在的疼在身上,刻骨的疼。

  那種被所謂的父親不顧自己的哀求,強行派人壓在手術(shù)臺,像一塊任人擺布的豬肉一樣驚恐的看著閃著銀光的針頭的痛苦,他永遠也不會忘。

  所以,他不想讓嬌嬌知道自己這樣狼狽的處境。

  為了自己可笑的自尊,更是為了不讓她擔心。

  嬌嬌那么怕疼,要是知道他受這苦,恐怕又要哭個沒完沒了。

  少年好像又想到什么,嘴角挑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他有時候總覺得這輩子對他好的不像話的嬌嬌一點都不像上輩子和他吵的翻天覆地的女人。

  但好像……那個女人即使不愛他,也是時常關(guān)心他的吧。

  他時常懷念著那個時候。

  他經(jīng)常應酬到半夜,醉的一塌糊涂的回家。

  她就一邊罵他王八蛋,大混蛋,一邊幫他整理。

  不管他們吵沒吵架,冷沒冷戰(zhàn),他們之前是如何的兵戎相見。

  這個時候,嬌嬌總是溫柔的。

  所以他屢試不爽的把這個方法用在他們鬧別扭,想和好的時候。

  甚至好幾次他吐的太厲害,苦的是他自己,嬌嬌卻在旁邊哇的一聲就哭出來。

  他無所謂的慵懶躺在沙發(fā)上,打趣道:

  “哭什么?我要哪天把自己喝死了,你不就自由了?我無親無故,遺產(chǎn)也有你一半。”

  嬌嬌好像并沒有被誘惑到,反而被嚇得撲到他懷里,聲音一抽一抽的哀求:

  “傅,傅贏,你不,許死!”

  “我,我才不稀罕你的臭,臭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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