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的夜晚一如既往的寒冷,呼嘯不斷的寒風(fēng)一遍又一遍的吹在北境大地上,試圖帶走夜晚的最后一絲溫暖。
兩狼山,這里是潞州的最北方,過了兩狼山便是屬于墮天山脈的范圍,在兩狼山的山腳下有一座要塞聳立,霜寒要塞,這也是鳳武帝國在潞州最靠近北方的一座要塞。
霜寒要塞不同于夜喧他們所在的鐵牙要塞,不論是規(guī)模還是守備人員的力量,霜寒要塞要遠遠超過鐵牙要塞。
作為潞州最北方的要塞,它的意義非比尋常,當(dāng)戰(zhàn)事發(fā)生的時候,這里的守備人員會點燃烽火,將獸人入侵的消息傳遞給后方的要塞,并且它會成為獸人第一個進入北境的障礙,為后方的要塞贏得準(zhǔn)備時間。
霜寒要塞的負責(zé)人名叫周鵬,是一個魂士境的修煉者,他深知自己的責(zé)任之重,每一天晚上都會親自巡查整個要塞。
周鵬像往常一樣來到要塞的城墻上:“兄弟們都打起精神來,最近收到其它要塞轉(zhuǎn)來的消息,在很多要塞的周圍都發(fā)現(xiàn)了獸人活動的跡象,而我們作為潞州的門戶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獸人蹤跡馬上向我匯報,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
周鵬點頭,隨后又去烽火塔的位置查看一翻確定烽火沒有任何影響之后,周鵬這才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此時在霜寒要塞的高空中,塑云穿梭在云層之間,看著下方火光通明的要塞,眼中閃過一絲兇狠,隨后停留在要塞的上空,將黑色錦囊里的暗金小旗取出,塑云將其中一面小旗拿在手中,閉眼默念口訣。
只見暗金小旗閃爍之間已經(jīng)變成了一面巨大的黑旗,此旗造型古樸,黑色的旗桿上纏繞這金色花紋,在黑色的旗面上有著無數(shù)恐怖的骷髏圖案,一經(jīng)出現(xiàn)便有無數(shù)的哀嚎之聲回蕩。
塑云雙眼一亮,伸手抓住黑旗,咬破自己的手指將鮮血滴在旗桿之上,隨后鮮血沿著金色花紋開始蔓延,當(dāng)鮮血來到旗面的時候,旗面上的骷髏圖案開始抖動,隨著鮮血的不斷浸染,骷髏抖動的越發(fā)厲害,并且更加刺耳的哀嚎聲從旗面當(dāng)中傳出。
塑云在看到整個黑旗都染上血光的時候,雙臂一振,在空中開始舞動黑旗,隨著塑云的舞動,黑旗之上的骷髏活了過來,成為一個個面色蒼白可怕的透明靈體,塑云手中黑旗一指下方的要塞,無數(shù)靈體瞬間朝要塞撲去。
做完這一切之后塑云滿意一笑:“這一次一定可以在人類察覺之前拿下半個潞州?!?p> 隨后塑云將手中黑旗收起,雙翅煽動之間朝著兩狼山的方向飛去。
此時的霜寒要塞在常人看不見的情況下正有無數(shù)靈體飄蕩,一個靈體飛速鉆入一個人類士兵的身體,人類士兵身體一震,眼中先是浮現(xiàn)迷茫的神情,隨后又出現(xiàn)掙扎,接著又重現(xiàn)被迷茫取代,雙眼之中徹底失去神采。
類似的情況開始在整個霜寒要塞上演,城墻巡邏的士兵,烽火塔的守夜人,凡是在此時露面的人類都陷入了一種魂不守舍的狀態(tài)。
而回到兩狼山的塑云降落在一處山坡上,塑云看了一眼身后,嘴中發(fā)出一聲特殊的聲音,隨著聲音的飄蕩,開始有一雙雙幽綠的眼睛出現(xiàn),整個山坡足足有萬人之多。
一個狼人獸人來到塑云的身邊,對著塑云恭敬行禮。
“兩個時辰之后,發(fā)起攻擊,黎明之前拿下整個霜寒要塞,一個活口也別給我放過!”塑云說道。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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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牙要塞。
沉睡當(dāng)中的夜喧緩緩睜開雙眼,窗戶傳來的白光已經(jīng)表示著黎明已經(jīng)到來,昨晚夜喧并沒有像往常一樣修煉,白天高強度的戰(zhàn)斗讓夜喧感到疲憊,所以昨晚夜喧便沉睡了過去。
夜喧感受了一下身體的情況,慢慢從床榻之上起身,將肩膀處的繃帶打開,夜喧看著自己的傷口沉思,原先那些被烈炎撕裂的肌肉已經(jīng)開始結(jié)疤,甚至有一些地方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新的皮膚,只要不在激烈活動讓傷勢復(fù)發(fā),夜喧不久之后就會痊愈。
而夜喧也明白,這強大的自愈能力正是體內(nèi)那股神秘力量帶來的。
就在夜喧思考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夜喧隨手找了一件外套穿上,打開房門,外面站著的正是夜傾瀾。
“傾瀾?你怎么來了?!币剐鷨柕?。
夜傾瀾有些擔(dān)心的開口:“哥,你的傷勢如何了?”
聽到夜傾瀾的問候夜喧心中一暖:“多虧了郡主的幫助,現(xiàn)在自理是沒有問題的?!?p> “真的!”夜傾瀾高興的說道,隨后好像又想到了什么,略帶懷疑的看向夜喧:“可是子鴛說你最起碼要三天傷口才會愈合的呀,你不會是在騙我吧,嗯?”
看著夜傾瀾眉頭皺起的樣子夜喧苦笑一聲:“我騙你干嘛,傷口真的已經(jīng)開始愈合了?!?p> “不行,我要看看。”夜傾瀾說道。
“傾瀾,這不用了吧。”
“哼,必須要看,進屋進屋?!币箖A瀾把夜喧推到屋內(nèi),同時自己也走了進去。
夜傾瀾把夜喧按到床上:“脫衣服?!?p> “額。。。”
“快脫,不然我可要動手了,我來的話可是不分輕重的。”夜傾瀾雙眼一瞪。
迫于自己妹妹的威脅,夜喧只好將外套脫去。
夜傾瀾馬上湊到夜喧的近前觀看,看完前面看后面,最后甚至用手指戳了戳夜喧的肩膀:“疼嗎?”
夜喧搖頭。
“竟然真的開始愈合了,不對啊,子鴛明明說要兩三天的,這怎么一晚上就好了呀。”夜傾瀾疑惑不解。
“可能是我的體質(zhì)比較好吧?!币剐忉尩?。
夜傾瀾有些茫然的點了點頭。
夜傾瀾看完之后夜喧披上了自己的外套:“對了,傾瀾,你這么早來找我干什么?是有什么事情嗎?”
聽到夜喧的話夜傾瀾有一些生氣:“怎么?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我到底還是不是你妹妹?”
“額。。。這怎么就扯到這上面了,你肯定是我妹妹啊?!币剐嗣亲?,隨后又對夜傾瀾問道:“所以,真的沒有別的事情嗎?”
夜傾瀾聞言將小腦袋扭到一邊,不去看夜喧,小聲說道:“是還有別的事情,不過那個是附帶的,我來看你這才是主要的,聽到了沒?”說完夜傾瀾又略帶不滿的戳了戳夜喧的胳膊。
“嗯,傾瀾你可真是貼心的好妹妹?!币剐R上就是一個好妹妹的標(biāo)簽貼在了夜傾瀾的腦門上。
夜傾瀾滿意點頭,隨后開始說起這次“附帶”的事情。
“雪云昨晚上給錢楓說了一下我們這一次所做的事情,讓他詢問統(tǒng)領(lǐng)們下一步的安排,今天早上錢楓那邊傳來消息,統(tǒng)領(lǐng)們新的安排已經(jīng)傳來,讓我們前去開會。”
“這么快嗎?”夜喧小聲說道。
“對呀?!?p> “那我們也趕緊過去吧?!币剐贿吺帐耙贿厡σ箖A瀾說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