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做人
“鳳陽樂隊?我聽過你們,能寫能唱,用不到我們創(chuàng)作部這些家伙是吧?”
李光直接把鳳陽樂隊不鳥他們的問題核心挑明了,掏出手機,說,“我記得你們是陶宇陽那里負責對吧?”
說著撥通了電話,舉到耳邊,道:“喂,宇陽,我在練歌房,你過來一下?!?p> 掛掉電話以后,就默默等待,氣氛一時尷尬嚴肅,讓人感覺呼吸不暢。不過受到嚴重影響的,基本就只有那個諂媚的家伙,鳳陽樂隊的四個人和李光屬于是針鋒相對,互相眼神威脅、鄙視,路安的話,就是在一旁默默看戲了,可惜手里沒有瓜子花生快樂水。
過了一會兒,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進來,熱情地跟李光打招呼,問:“光哥,怎么了?”
李光向里面那四個人昂了昂下巴,說:“那四個人,是你帶的吧?”
陶宇陽點點頭,道:“是啊,光哥,鳳陽樂隊,我在瀛洲的地下酒吧里淘到的,實力非常不錯,光哥你有沒有聽他們演奏,感覺怎么樣?”
“感覺怎么樣?”
李光一聲冷笑,“我還沒來得及進去,就被他們往外趕了。唱歌演奏怎么樣我沒聽到,就是見識了見識他們的脾氣?!?p> 陶宇陽訕訕笑了笑:“光哥,這里面怕是有什么誤會?!闭f時向那四人招了招手,說,“你們幾個,快過來,跟光哥道個歉。”
那四人顯然心里不服,磨磨蹭蹭地收拾樂器,那架勢估計得有五分鐘才能從練歌房的中間走到門口。
李光氣得都笑了:“你看看,就這還誤會?他們還有本事威脅別人幫他們看人,小小夜場出來的,還沒見出名,就這么狂了,以后還怎么得了!我建議你快點把他們帶回去,教育教育,教育好了再出來,別什么也不懂,到處惹人?!?p> 陶宇陽卻道:“光哥別這么說嘛,這里面一定有什么誤會。你看光哥你也不用練歌房,過來想必也只是隨意看看吧?他們想必也是知道光哥只是過來看看,才想占著這里多練一會兒,如果你要用練歌房,他們一定利利索索地給你讓出來?!?p> 李光眼睛一瞪:“誰說我就不用練功房了?我說了嗎?”
“那你用嗎?”
陶宇陽眼看是要維護鳳陽樂隊了,道,“說起來我也好奇呢,李哥你要弄出新歌來,不應該也是去錄音室嗎,怎么好端端的會來練歌房?”
李光道:“我今天還就是來練歌房,想要用用這里的?!?p> 陶宇陽一時啞口,神色間奇怪不已。
李光一拉路安,道:“別說是光你能招人來練歌,我今天弄了個實力強大的新手來,專門拉來這里練練。結(jié)果倒好,還沒來得及進來練歌房呢,就要被你這四個新人趕出去了。好家伙,連讓我說兩句話、排個隊的機會都不給,直接要趕我走。給不知道的看,還以為你弄的這什么樂隊是咱們公司的老板呢。老板也不帶這么霸道??!”
路安一臉的問號,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只是站在一旁默默看戲,突然就被拽出來了。
眾人的注意力“刷刷刷”地都集中在了路安的臉上,把路安看得有些發(fā)毛。他正想找個理由撤退,突然看到李光正滿是求助地看著自己。
“這位是……”
陶宇陽看著路安,眼神里充滿了疑問。
李光道:“這位是路安路老師,唱作俱佳?!稏|風破》《逆光》《綠光》《雙截棍》想必你們也聽過了?!峨p截棍》有路安先生唱的版本,你們都見識過?!?p> 陶宇陽頓時兩眼放光,看向路安:“啊,原來是路老師,您的歌我都關(guān)注了,真沒想到您竟然這么年輕。您簽約咱們公司了嗎?能和您成為同事,我們真是榮幸之至啊!”
說時叫住鳳陽樂隊那四個人,說,“你們快過來給路老師道歉,路老師想用練歌房,你們怎么能攔著?”
路安看得出來這位陶宇陽姿態(tài)里的討好,他手底下帶的歌手想必不只是這四個,因此巴結(jié)好有實力的歌曲創(chuàng)作者,是有必要的。自己一下子在宋穎初的新專輯里拿出了五首好歌,看來是把人都鎮(zhèn)住了。
他不想摻和進別人的爭端里,正想謙虛一下,表示沒有關(guān)系,卻見那鳳陽樂隊的小瞇眼神情倨傲地瞥了自己一眼,不屑道:“《雙截棍》?那也叫唱!會寫歌就老老實實地蹲幕后去給我們寫歌曲,別到臺前來丟人現(xiàn)眼!給他讓練歌房,他有那個實力嗎?”
這一下不僅僅是李光,其他人的臉色都黑下來了。只有之前那個諂媚的家伙幸災樂禍的表情快要壓抑不住。
李光冷笑道:“陶宇陽,這就是你招的人?這是哪里帶來的臭毛病?玩地下音樂的我也見過不少,可沒幾個是這樣的?!?p> 陶宇陽陰沉著臉不說話,不知道是不是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
小瞇眼后面那個長得像建國的姑娘也氣道:“徐年,你亂說什么呢!你別亂說!”她似乎顧及和小瞇眼徐年同樂隊的關(guān)系,只是開口警告,對著其他人,并沒有把話說得很重。
“你們都給我閉嘴!”
陶宇陽寒聲說道,“現(xiàn)在趕緊從練功房給我滾出去,到我辦公室等我,立刻,馬上!”
但徐年卻一臉的不忿,站在原地不動。
長得像建國的姑娘咬了咬牙,默默地從徐年身旁走了過去,走到路安旁邊時,她看了路安一眼,眼中情緒復雜,讓路安嚇了一跳,不知道的,只怕還以為路安把人家小姑娘怎么了似的。
樂隊里玩鼓的青年也跟著“建國”走了,另一個卻堅定地站在了徐年的旁邊。
他們能夠組成一個樂隊,脾氣大抵是有點相像的,會有人和徐年一起倔強留下,也是應該。
徐年直直地盯著路安,道:“你拿出本事來,讓我心服口服,我走?!?p> 路安卻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徐年一眼,說:“神經(jīng)病?!鞭D(zhuǎn)身就出了練歌房。
李光愣了一愣,給了陶宇陽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然后跟在路安后面離開。
這時練歌房里只剩下陶宇陽、徐年和另外那人,之前那個諂媚的家伙見氣氛不對,已經(jīng)偷偷跑掉。
陶宇陽已經(jīng)氣得火冒三丈了,瞪向徐年的眼已經(jīng)快要冒出火來:“你們來時是怎么跟我保證的?現(xiàn)在在公司里,還給我玩這臭脾氣?好!好!好!你們就等著我給你們張羅唱片吧!好好等吧!”
切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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