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姣沒有搭理小琴是有原因的,她之所以對肖雅態(tài)度好了一些,都是因為前一天晚上肖雅對她說道的話。
當天晚上肖雅吃飯的時候,一邊給司姣夾菜一邊說了句:“媽,明天胡力給他小兒子辦滿月酒,我們一起去吧!”
自打胡力有了新家,司姣便不把這個明媒正娶的媳婦放眼里了。她皺緊眉頭將肖雅給她夾到碗里的菜丟到桌面上,十分嫌棄地叨叨:
“我說你講不講衛(wèi)生啊,我不知道自己夾嗎?我手又沒斷,你筷子從嘴里拿出來,還沾著吐沫呢!”
梅七:這老太太瘋了吧?居然這樣打咱媽,那個,肖雅的臉!NND,干的也太過分了吧!
晚秋:沒有最過分,只有更過分!吃你的飯!
“小新,小丫,你們吃飽了嗎?吃飽了讓孫姐帶你們出去溜達溜達消消食兒好不?”肖雅笑瞇瞇地看著一雙兒女,露出沾了一片韭菜葉子的牙齒。
孫姐起先只顧著上菜,剛坐下一會兒,飯才吃一半。聽到肖雅說話,她連忙放下碗筷,走到兩個孩子旁邊,拉了拉他們的衣服:“來,小新小丫乖,跟孫姐出去玩會兒!小丫,我?guī)銈內(nèi)タ茨阕钕矚g的手掌樹葉哦!”
梅七:擦了,我還沒吃夠三個雞腿呢!干嘛逼咱走?
晚秋:一看就是肖雅要跟老太婆攤牌了唄,叫我們走我們就配合,反正我早吃飽了,你從上桌嘴就沒停過,確定沒吃飽?
梅七:飽是飽了,但我給自己規(guī)定吃三個雞腿的,才剛吃完兩個,要不再賴著吃兩分鐘?一分鐘也行啊,我應該能干完!
晚秋沒理他,徑直起身貼著孫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梅七。
梅七無辜地跟著站了起來,無限眷戀地看了桌上的雞腿一眼,噘著嘴慢慢離開了餐桌。走出餐廳時,兩個活寶同時回頭看了一眼。
他們清清楚楚看到肖雅臉上沒了笑容,她將飯碗一推,坐直身體兩手抱胸,一副本宮在此還不跪下的姿態(tài)看著司姣。司姣也不甘示弱,邊吃邊用陰森森的目光瞪著肖雅。
沒人注意到兩個孩子回過頭,并投來好奇又驚異的目光。
晚秋:事情可能比我們想象的更不簡單!
梅七:她倆不會打起來吧?要打就現(xiàn)在打,我還能再吃一整只雞腿!
餐廳里只剩肖雅跟司姣在對峙著,良久后肖雅又冷笑起來:“媽,你沒必要視我如頭號大敵,你以為那賤貨給你兒子生了孽種,就能把我踢出局了?你對那個女人了解多少?你覺得,她對你們也如此看重嗎?”
“不要在這里挑撥離間,我媳婦兒不看重我們,會給我們胡家生兒育女?也只有你這個低等家庭出來的女人會這樣說話,怪不得沒教養(yǎng)呢,沒人教?。 彼炬卑椎刂S刺道。
這老東西越來越不忌諱了,肖雅頓覺心里有一根刺,扎得五臟六腑哪兒哪兒都疼,司姣一直嫌棄肖剛的黑道身份,肖雅不止一次聽司姣在胡力面前稱呼肖剛:“那個混子”。
見肖雅面色發(fā)青,司姣心里一陣快活。哎呦生氣啦?受不了帶著你女兒滾蛋唄!不過我大孫子得留下來,我媳婦兒小琴比你更適合當他媽,人家多會做人那,媽前媽后的。
老太太氣定神閑地繼續(xù)吃飯,只聽啪地一聲,一張照片被肖雅重重地摔在她面前:“這是前幾天拍的,你自己看!”
司姣模模糊糊看到,照片上有男女二人,男人一手摟著女人的腰,另一只手放在敏感部位,二人正玩著嘴對嘴的游戲。
司姣看不太清,連忙從兜里掏出老花眼鏡來,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照片上的女人不正是自己夸出花兒來的媳婦兒嗎?男的是誰???小琴居然有外遇?
“這...”老太太拿著照片的手漸漸抖了起來,越想越激動:“小琴!你居然拿著我兒子的錢養(yǎng)野男人!”
老太太剛才還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現(xiàn)在氣得全身發(fā)抖,人也搖搖晃晃的,不是扶著桌子,估計就倒下了。
肖雅心里舒坦多了,有一種報復的快感。待司姣跌坐在椅子上,肖雅也坐了下來,悠悠地說:
“媽,雖然我們關(guān)系鬧僵了,但你知道我從來沒有對不起胡力,更別提出軌了,你為了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這樣對我值得嗎?我可是你大孫子的親媽!”
司姣徹底被震撼了,以為兒子找到了幸福,沒想到媳婦兒卻找年輕肌肉男去了,現(xiàn)在孫子怎么辦呢?與其讓小琴拿胡家的錢養(yǎng)野男人,還不如趁著孩子小讓胡力將她趕出門,孩子抱回來!
經(jīng)過激烈的思想斗爭,司姣終于開口了:“小雅啊,如果我讓胡力休了小琴,你愿意給我們家養(yǎng)那孩子嗎?”
肖雅遲疑了半秒,隨即點點頭:“既然是胡力的孩子,那我兩個是養(yǎng),三個也是養(yǎng),我是沒問題的?!?p> 事情就這么決定了。婆媳倆也回到了統(tǒng)一戰(zhàn)線。
胡力這次算是大出血了,宴會廳里金碧輝煌,每一個來賓都提前知道了桌號,坐下之前桌上就派發(fā)好了禮品,每人一塊金片,刻字:嫡子滿月慶。
不出一會兒,大廳里人聲鼎沸,有大笑的,有大聲的。
對于胡力這出,那些見過世面的大佬們就不說了,看到金片付之一笑,隨口夸夸胡力會做人。代理商們倒是笑哈哈地將金片放在手里把玩著,哈哈地談論著胡總出手大方,值得合作。
倒是小琴娘家那邊的親戚朋友架不住這陣勢,一個個跟撿到稀世珍寶一樣咧嘴大喊大叫,激動之情溢于言表,邊叫邊將寶物收入囊中,拍拍口袋夯夯實。
晚秋:一塊金片跟什么似的,渣男真是越來越?jīng)]品味了,以前真是瞎了眼看上他。
梅七:怎么我們這桌沒有呢?我也想要一塊金片玩玩,玩沒意思了就拿去送給熊妞妞!
男人真是本性難改,投胎十次也改不了這德行!晚秋撇嘴懶得理他。于是便偷聽到了一個大秘密,司姣小聲對肖雅說:“小雅,剛才你不讓我說,等會胡力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他今天可是要...”
“要什么?”
“奪我財產(chǎn)嗎?”
兩個活寶沒沉住氣,比肖雅更快問出了聲。尤其梅七,破嗓門大得引來旁邊桌上一行人奇異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