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肉身被渣男夫婦抱出了房間,它只能站在一片樹葉上目睹這一切,毫無辦法。
“不知道梅七嗝屁沒有,我咋回去啊!”它郁悶地嘟囔著,腦子里不停地搜刮著一句像樣的咒語,它堅(jiān)信,咒語起碼是自己墜崖后相關(guān)的人事物里產(chǎn)生的。
就這么過了兩天,晚秋始終一個人趴在樹葉上,渴了戲露水,餓了去樹干上吃微生物,靈感來了便喊一句:“玄安!”,“顧問!”,“云海!”,但這些好像都沒什么卵用。
對比晚秋的優(yōu)哉游哉,梅七可就受老罪了,夾在書里的日子是他從未體會過的酷刑。失去了飛翔的自由,禁錮在這本書里一動都不能動,最后它是活活被餓死的。
醫(yī)院里的重癥監(jiān)護(hù)室,兩個孩子身上繞了一層層的電線,什么心跳啊血壓啊氧氣管啊,都安排上了,有錢嘛,就算沒有任何救護(hù)措施,排場還是得做足的。
肖雅坐在兩張床鋪中間,一邊握著一只小手,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地嗚咽:“小新小丫,孩子們,快醒醒??!”
司姣坐在她大孫子旁邊,撫摸著他的小腦袋,說:“大孫子,快醒過來,奶奶知道你餓了,你的牛奶還沒調(diào)好就睡了對不對?都給小丫喝了,她可以多睡會,咱可不能睡這么久??!”
“媽,您說的什么話啊?都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怎么能讓小丫多睡會呢?他們已經(jīng)睡三天了!”肖雅眼里含著淚,心里恨得出血:老太婆你就知道重男輕女!
胡力已經(jīng)去了公司,每天晚上很晚才匆匆到醫(yī)院看一眼,看完馬上帶著司姣回家睡覺去,兩個孩子都留給肖雅跟孫姐照顧。
雖然知道他們娘倆都是自私的人,但肖雅沒有心情去爭辯,自己選擇的路,爬著也要走完!
司姣可不管肖雅的心情咋樣,她剛上車就跟兒子告狀:“兒子啊,你咋看中這么個倒霉蛋!整天哭哭啼啼的煩都煩死了!孩子本來好好的,只是睡著了,萬一被她哭沒了可如何是好!”
胡力“哼”了一聲,說:“媽您別理她,早知道她這么晦氣,我是絕對不可能找她的!若不是她哥有勢力,我早就讓她滾蛋了!”
這家伙嘴里說著最狠的話,心里卻涼颼颼的,把柄在肖雅手里,那才是他的七寸,就算對肖雅已經(jīng)沒了什么感情,但真要翻臉?biāo)€真沒那個種,再討厭,也只敢偷偷在嘴上逞能了。
司姣一聽這話,立馬得意忘形,她附過身湊近胡力,好像怕被方向盤聽見了一樣,說:“兒子,既然你也不喜歡她,那你趕緊物色一個好姑娘,明面上咱跟她過,背地里可以給咱老胡家生十個八個孫子!媽支持你!”
“再說吧媽,等倆孩子的事情落定再說!”胡力凝視前方,眼神陰森森的。他心里想的是,若是小孩子有事,肖雅說不定得瘋掉,到時候可以名正言順地再婚,肖剛想說什么也沒理由了。
肖雅做夢都想不到,胡力竟然是如此冷漠又極度自私的人,親生的孩子都不在乎,他此生愛的只有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