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跟梅七再次見面后,梅七首先用最崇拜的詞句夸了她,說是夸贊實為拍馬屁。差不多沒詞兒的時候,他立即將話鋒一轉(zhuǎn):
“晚秋啊,雖然你孤身涉險死而復(fù)生,完成了一項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壯舉,但是我們也不能否認,在這次事件中,肖雅確實為了你連命都豁出去了!說句話你可別生氣啊,她為了爭取早點到醫(yī)院,都顧不上自己肚子上的傷口!準確地說...是她救了你一命...”
“你瞎說什么?!”晚秋一聽,當場就翻了臉:“我要她救?她救我什么了?早一步或者晚一步到醫(yī)院,結(jié)果不都不一樣嗎?你耳朵聾了還是咋的!沒聽見醫(yī)生說,他們實際上什么都沒做,只是監(jiān)測了心跳跟脈搏!”
晚秋是不會撿肖雅這個人情的,這救命之恩得看是對誰,實際上肖雅救的也不是她駱晚秋,而是自己的兒子胡小新罷了。
所以,即便梅七有些小小的動搖,她也絕對不會放棄復(fù)仇的。
在醫(yī)院又待了十天,一家人才小心謹慎地回了家。肖雅再也不敢給兒子喂母乳了,即便是偷偷摻進奶粉里她也不敢,晚秋每天拼命地吞著牛奶,她恨不得一天就力大如牛,然后一拳一腳就送狗男女上天去。
這就給梅七提供了專屬他一人的母乳喂養(yǎng)待遇,可惜是個女兒身,一頓連一壺都喝不完,更別提兩大壺了,肖雅只能用吸奶器吸出來,倒進垃圾桶里。
每次梅七都打著飽嗝兒長嘆一聲:“哎喲喂,如此高營養(yǎng)的飲料,居然白白浪費掉,真是可惜了啊!”
接近三個月的時候,兩個活寶已經(jīng)能自由控制手腳了,他們的眼睛又逐漸清晰了一些,面對走過眼前的人,也不用僅憑聲音來判斷是誰了。
倆活寶一致決定,必須跟殺人犯胡力釘子對釘子鉚子對鉚子地對著干。只要胡力試圖抱他們,倆人立刻扯起嗓子大喊大叫。
確切地說,是梅七大喊大叫大哭,晚秋直接憋氣,憋得臉通紅,快紫了才罷休。胡力一害怕就把兒子交給肖雅,急吼吼地問:
“肖雅,你快看看!這孩子落下病根了嗎?怎么沒事就犯病呢?”
試了幾回后,胡力才知道孩子沒毛病,他們只是在自己手上才那樣,就好像他手上長了尖刀一樣。
幾個大人百思不得其解,只有胡力跟肖雅兩人做賊心虛,覺得這是上天對胡力這個殺人犯的懲罰。他的手沾了駱晚秋的血,上天這是讓他沒有父子或父女的緣分吶!
吃好喝好,長起來就快多了,六個月的時候,晚秋跟梅七就能用嘴巴“咿咿呀呀”地交流了,大人也開始逗他們玩。梅七永遠是立場不堅定的那個,經(jīng)常被那些大人古古怪怪的樣子都得“咯咯”傻笑,嘴里叨叨著只有他倆才聽得懂的語言:
“艾瑪笑死我了,晚秋,你看這些大傻逼,一個比一個不正常,還沖大爺我一個勁兒地犯傻呢臥槽!”
他好像也忘了,自己只不過是幾個月的毛孩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