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時淺罰人
王碧韻簡直要慪死了,本來是想陷害時淺,讓皇上治她個欺君之罪。
結(jié)果卻是讓時淺大出風頭,那種感覺就好像是當眾吃了一只蒼蠅,不能吐又不能咽。
卡的要死,又無法發(fā)泄,一張涂滿胭脂的臉,一時間扭曲又難看。
大殿上一些大臣們的態(tài)度也悄然發(fā)生了變化。
玨王雖然不得陛下寵愛,又殘廢毀容了,兵權(quán)更是被收了回去。
但人家卻娶了一個厲害的王妃,今天晚宴以后,大家再談起玨王妃,第一想到的便是她藥王徒弟的身份,而不再是丞相府不受寵的嫡長女。
自從獨孤玨殘廢后就被冷落的玨王府,現(xiàn)在因為時淺的關系,再次回到了眾人的視野里。
所有人的禮物送完,宴會正式開始。
時淺酒量淺,便是果酒都不敢喝,只能以茶代替。
如果不知道她是金谷子的弟子,眾人一定會不滿,但現(xiàn)在,即便是南國帝,也包容了她這份特殊。
觥籌交錯間,氣氛非常熱烈,眾臣得到南國帝的默許,便開始了互相敬酒。
時柔端著酒杯裊裊婷婷的走了過來。
“玨王爺,玨王妃,柔兒敬您們一杯。”
時柔的身后跟著她的愛慕者張公子,見時淺杯子里的是茶,不滿抗議。
“玨王妃,今天可是陛下的生辰,你不會這么不給面子吧。
這茶什么時候都可以喝,這酒一年可就只能喝一次,如果王妃連果酒都不喝,那可真是太矯情了?!?p> “張公子,不要說了,她是我姐姐,她怎么做都是對的?!睍r柔急急打斷尚書府嫡長子的話。
“時小姐,你就是太善良了,以至于被欺負成這般模樣?!?p> “放肆,如今什么東西都敢來本王面前亂吠了?!豹毠芦k的聲音宛若冬日的寒冰,冷徹心扉。
張公子的身子不爭氣的抖了一下,獨孤玨即便是殘廢了,他們也不敢公然跟他叫板,只敢背后議論嘲諷他。
但如今是在心愛的人面前,獨孤玨的話明顯諷刺他是狗,這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忍下的。
“玨王爺,你雖然位高權(quán)重,但也不能侮辱人,我好歹也是尚書府的嫡長子?!?p> “那又如何,敢對本王王妃不敬,殺無赦?!?p> 獨孤玨殘廢后,沒少被明里暗里的冷嘲熱諷,但他從沒如今天這樣動過殺意。
很多精明的大臣已經(jīng)看出來了,這位玨王妃在玨王爺?shù)男哪恐薪^對有著不一樣的地位。
對于獨孤玨的維護,時柔突然有些嫉妒,如果獨孤玨沒有殘廢,說不定她會答應嫁給他。
可惜,他不但殘廢還毀容了,這樣的他是注定不能當皇上了。
她以后是要當皇后的,只有南國的儲君能夠配得上她。
但即便是她不嫁,她也不允許時淺得了便宜。
時柔的小臉上露出柔的能滴水般的笑容。
“玨王爺,對不起,張公子說錯話了,請您就原諒了他這一次吧?!?p> 時柔說完還眨了眨水靈靈又無辜的大眼睛。
獨孤玨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他很想撕了眼前這張丑陋的臉。
時淺伸手壓住獨孤玨的大手,拍了下,“王爺?!?p> 軟軟糯糯帶著特有尾音的聲音,讓獨孤玨滿身冰冷的氣息立馬消散無蹤。
時淺長長的睫毛同樣煽動了一下,但跟時柔帶來的效果完全不一樣。
看著時柔對自己眨眼睛,獨孤玨想擰下她的腦袋當球踢。
但現(xiàn)在換成時淺,他的心止不住的癢,更想將人擁進懷里。
發(fā)覺自己的想法后,獨孤玨忙移開了目光。
安撫完獨孤玨,時淺抬頭看向時柔的愛慕者張公子。
“請問張公子可有功名在身?”
張公子雖然不知道時淺的意思,但不得不據(jù)實回答。
“還未有?!?p> 時淺點頭,“既如此,張公子覺得在一國王爺面前自稱為我,是否妥當?”
聲音還是柔柔的,并不嚴厲,但卻讓張公子倒吸了一口涼氣。
在南國,老皇帝一直以仁和禮治天下,他剛才的言行確實不妥,但因為他尚書府嫡長子的身份,從沒有人在這種事上跟他叫過真。
現(xiàn)在被時淺當眾指出來,他在害怕的同時,臉更是火辣辣的疼。
“玨王妃,對不起,臣女替她給您和玨王爺?shù)狼?,希望您們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見識?!?p> “住口,本妃在說話的時候,還輪不到你來插話。”
時淺一直都是淡淡的,此刻訓斥時柔的模樣不怒自威,氣場強大讓人不敢直視。
時柔的手哆嗦了一下,心里生出了幾分怯意。
“張公子,你來回答本妃的話?!?p> 張公子在心中已經(jīng)將時淺的祖宗問候了個遍,但面上卻不敢表露分毫。
如果是今天之前,他還可以不將獨孤玨和時淺看在眼里,但現(xiàn)在時淺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就連陛下都對她禮遇三分,他又算老幾呢。
張公子也是個能屈能伸的,直接深深的鞠了一躬,“請玨王爺,玨王妃見諒?!?p> 時淺就看著張公子彎著腰,過了一會才道,“可以原諒你,但也是要罰的。”
張公子咬牙,這時淺簡直是給臉不要臉,真以為自己是金谷子的弟子就了不起了,不過是個快入土的老頭,沒有幾天可活了。
他暫時先忍著,等他回去部署一下,他一定讓她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罰,什么?”張公子因為怕,甚至磕巴了一下。
“張公子不用緊張,本妃仁慈,罰你一杯酒,不過分吧。”
“不過分?!睆埞影蛋邓闪艘豢跉?,不過是一杯酒,他常年喝花酒,別說是一杯,一壇子都不是問題。
“香兒,給張公子滿上。”
“是,王妃?!毕銉憾似鹁茐兀瑢⒆雷由系目毡?jié)M。
“請吧?!?p> “是?!睆埞又幌牒韧昃期s緊離開,連眼都沒眨一下,直接仰脖干了。
“好,你可以走了。”
張公子抱了抱拳,忙回了自己的席位。
張公子走了,玨王府的桌前就只剩下時柔有些局促的站在那里。
“既然妹妹非要跟本妃喝一杯,本妃不喝倒是讓妹妹難堪。
不過,光是喝酒也沒意思,我們不如來點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