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主這話一出,項右右像是抓到了跟救命稻草,更是不肯放手了。她咬咬牙,一拍桌子道:“好,這東西我要了?!?p> 那攤主奸詐的笑了笑,道:“好嘞,兩萬金成交,送籠子和飲料?!?p> 旁邊幾個地攤主,見這人這么快就開張了,還一下賺了兩萬金,紛紛投來羨慕的眼光。
項右右取下那內有乾坤的小口袋,在里面摸了摸,一下取出一整盒金子來,擺到那攤主面前,看得攤主只流口水。
這人剛取出一塊金子,正要用牙咬時,忽然項右右身后傳來一個聲音,嚴厲的呵斥道:“給我拿下?!?p> 呼啦一下,項右右還沒反應過來出了啥事,那攤主就被閃過來的兩位身穿盔甲的侍衛(wèi)給擒住了手腳。她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有一個帶著狐貍面具的人,站在自己身后,看穿著像是這些侍衛(wèi)的首領。
這人將那裝金子的盒子蓋好,還給項右右道:“姑娘,這人是幽都的騙子,已經騙了不少天狐仙貴,本氏主布了好些日子的網,今日才將他抓個正著,還要多謝姑娘配合?!边@位氏主說罷,又取出一錠金子,遞給項右右。
一聽眼前這位就是天狐疏的氏主,項右右很是好奇地盯著他瞧了半晌。雖然看不到這人的臉,但他身姿很是矯健、挺拔的,一定沒少鍛煉。
她又瞧了眼被抓的那人,沒做任何反抗,看來并不是誣陷。她心里嘰歪道:我去,沒想到我居然成了魚餌,歪打正著還賺了錠金子,這也太戲劇性了吧。
她見有侍衛(wèi)正在盤點那些貨物,似乎有沒收的意思,她便向氏主行了個禮道:“我能向您買下這只白蜥蜴嗎?”
“姑娘要此物是想去裂魂漠?”氏主道。
項右右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腦殼道:“呀,我們剛才說的話,您都聽到啦?”
氏主點點頭,接著道:“這恐怕要讓姑娘失望的,這蜥蜴并不是出自裂魂漠,而是來自玄州,先前仙族也有人被他欺騙,買了這物?!?p> “當真?”項右右驚愕地問道。
“不信你問他便知。”氏主指著那攤主說道。
項右右行到攤主面前,劈頭蓋臉就罵道:“好你個黑心商販,掛羊頭賣狗肉,看我不揍扁你?!彼齽傄粋€巴掌要甩去,手腕就被那氏主抓住了。
她驚訝地瞧著氏主半晌,突然想到了什么,立馬收回手去,向他行了個禮,道:“對不住,他應該由你們責罰,我不該濫用私刑?!?p> “姑娘誤會我意思了,我只是怕姑娘手疼。”氏主道。
項右右沒想到氏主會這么說,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她忽然覺得這位氏主人還不錯,不僅挽救了她的錢包,還保護著她的雙手。于是,她自來熟地拍了拍氏主的胳膊道:“多謝氏主大人仗義,你這個朋友我認了?!?p> 大概是對她的言行感到意外,氏主突然愣了半晌,見她笑容燦爛,才從面具后發(fā)出一陣輕微的笑聲,道:“不知姑娘去裂魂漠所謂何事,那里可是兇險異常的?!?p> 項右右被他這么一問,腦中突然涌出一個主意:我在這里到處找人打聽,不如直接問天狐氏主了,他作為幽州的一位掌事,定是知道裂魂漠的事吧。
想罷,她道:“我確實有非去不可的理由,不知氏主能否指點一二呢,好讓我不必行彎路?!?p> 氏主想了想道:“姑娘幫我天狐疏解決了一大麻煩,本氏主理當重謝。不如讓本主做東,請姑娘去府上一敘?!?p> 要去他府上吃飯嗎?這倒也好,說不定還能找出更多有用的信息,不過嘛我一個姑娘家,單獨去別人府上不好。想到這,她道:“多謝氏主,我能再帶一個人嗎?”
“是姑娘的朋友嗎?”氏主問道。
“準確來說,是我的夫君,我們是一起來的?!表椨矣一氐?。
氏主沉默了片刻,道:“當然可以,姑娘這般優(yōu)秀,夫君一定不會差?!?p> “多謝氏主?!表椨矣倚辛藗€禮,覺得他可真是個好人。
與氏主分開后,項右右回到客棧,剛想施法給柏舟發(fā)傳音譜,叫他變成蛇過來,就聽到有人敲門。
“何人!”她沖著門喝道,心里埋怨著這人打擾自己施法。
“阿右,是我!”門口傳來柏舟的聲音,項右右驚喜得立馬閃到門邊,給他開了門。
兩人見面,相互擁抱了對方半晌后,項右右才道:“我剛想給你傳音,你就出現(xiàn)了,我倆真是太有默契了。不過,你是怎么進來的。”
柏舟呼啦一下掏出一只天狐印,在她眼前晃了晃。
“咦,你咋弄到這個的?”項右右好不驚訝。
柏舟料事如神地笑了笑道:“我用青鳥印跟那家攤主換的?!?p> 原來,柏舟與她分開后,便又去找了攤主,一打聽果然不出他所料,攤主與他的婆娘,原本是隸屬兩個派別的戶籍。以前兩派關系好的時候,他們在城里是可以隨便走動的,后來關系差了,他們又不想與彼此分開,便住到了城外面。但他們各自的父母還在城里不同的區(qū)域呀,為了兩人能一起回城看父,攤主就同意與柏舟達成個協(xié)議,將自己的天狐印與柏舟的青鳥印對換。這樣,他們夫婦兩便可一同回青鳥雋,看望女方的家人,待過些日子再與他們對調,如此他們又可以回天狐疏看男方的家人了。
這樣一來,柏舟與項右右也不用分開行動了,等天狐這邊消息打探得差不多,再去青鳥那邊。
“我夫君真棒,能想出這么好的法子來?!表椨矣铱滟澋馈?p> “那你要喚我過來,是已經打探到什么消息了嗎?”柏舟問道。
項右右激動得將方才遇到天狐氏主的事情,跟他詳細說了個透。柏舟聽罷,深思了片刻道:“我覺得這事太過順利了,有些奇怪。”
“好像……是……挺順利的。”她先前沒往這方面想,眼下被柏舟這么一提醒,也恐事有蹊蹺?!澳恰遥覀冞€去嗎?”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