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男女通吃啊,臉皮真厚!”項右右翻了個白眼,忽然想起自已來找他的真正目的,忙一拳擊在他右大臂上,道:“都被你帶偏了。我來這,是想問你彼鳳的事?!?p> “怎么,你看上他了?”
“胡說啥??!我只是想問,彼鳳是不是不是你們翼族的人?!?p> 千鸞吃驚地望著她,忽然道:“阿右,我發(fā)現(xiàn)你變聰明了?!?p> “廢話,我現(xiàn)在腦子里可是有兩個人的智慧,你們都比不上我呢?!彼湴恋鼗氐?。
千鸞從頭到腳打量了她一下,用手撐住下巴,長吁了一口氣。
項右右還以為他又要說什么稱贊自已的話來,正暗自得意,準(zhǔn)備洗耳恭聽時,誰知千鸞道:“兩個人加起來才這水平?看來,這兩個人的腦子都不怎么好使嘛?!?p> 她一聽,立馬火冒三丈,對著他嚷道:“二月不見,你咋越變越討厭了呢!”
“我一向如此!”
“難怪找不著媳婦!”
兩人正爭執(zhí)得起勁時時,柏舟與彼鳳也來到了此處。見他二人在茅廁外斗嘴,他倆對視了一眼,相視而笑,分別將他二人拉離了此處。
千鸞指著項右右對彼鳳道:“鳳,你來得正好!她有話問你?!?p> 彼鳳瞧著她,淺笑道:“你們方才所說的話,我們都聽見了。我確實不是翼族人?!?p> “那你……是?”項右右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我是九重天上的仙禽一族,九鳳神君下屬的仙倌?!北锁P道。
“啥,你……你是九重天上的……?”
彼鳳點頭,項右右又驚訝,又興奮,來這個世界,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天上下來的神仙。她忽然想起千鸞之前說的,大蛛妖的尸體被青帝給收走了的事,忙又道:“青帝,青帝你熟悉嗎?”
還不等彼鳳回她,千鸞就搶先道:“開玩笑,我們畢方仙君,正是受了青帝所托,才下來的?!?p> “畢……畢方?”她聽到這二字,又是一副瞠目結(jié)舌的模樣。
話說,這畢方鳥可是《山海經(jīng).西次三經(jīng)》中提到過的一種火鳥啊;《淮南子》里也有說過:木生畢方,木之精也;而《韓非子》中更是賦予了他神話的色彩,他可是黃帝的護車神鳥啊。
項右右又搜索了一下若璃的記憶,發(fā)現(xiàn)并沒有太多關(guān)于天上神仙的信息。她興奮地拉起彼鳳的手,問道:“你……你是不是能噴火?”
“阿右,你太沒禮貌了!”柏舟忽然責(zé)怪道。
“無妨。”彼鳳溫柔地在她頭上撫了撫。
她想了想道:“是我說錯了,會噴火的那是西方的龍,書上說的是你身旁會有怪火?!?p> “書上?”彼鳳聽罷,露出一絲好奇的神態(tài),接著道:“不知阿右念的是什么書呢,下回可否借我一讀?”
她一聽樂了,心想:神仙也是很在乎自已的名聲嘛。她揮了揮手笑道:“小事,小事,送你個大全套都可以?!?p> 見彼鳳這般和善,她膽子突然大了起來,擠了擠眼道:“鳳哥,你的真身給我瞧一眼,唔……”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柏舟捂著嘴,架回房里去了。
回屋后,項右右不解地問道:“你干嘛呢?”
柏舟這會有些生氣,瞪著她道:“你怎么隨便要看外人的真身?!?p> “彼鳳哪里是外人了?”她嘟囔道。
“你以前只是項右右,說這話我不怪你。但你現(xiàn)在腦中有阿璃的記憶了,為何還會在大庭廣眾下,說那些危險的話來?”柏舟大聲說道。
項右右從沒見過柏舟用這種態(tài)度對自已,忽然心虛了起來。她在腦中搜尋了一番,立馬皺起眉頭。
糟糕,我還真是蠢。這要求看真身的事,非得要很親近的人才可以,比如親人、夫妻、寵主之間,要么就是那人主動顯出。不然,要求看的人,必會遭天譴。她吐了一口長氣,慶幸那時自己只是摸了摸海川的真身,
忽地,她拉起柏舟的手道:“我這會想起來了,是我的錯,你別生氣了?!?p> 柏舟在她腦門上扣了下,道:“真是一刻都不讓人安生!”
她吐了吐舌頭,心中嘟噥道:生死攸關(guān),若璃怎么也不提醒我一下呢。
兩人見天色已晚,便先后洗漱、安置睡了。項右右心中一直對看真身這件事耿耿于懷,睡著后,她在夢里再次與若璃相見了。
“你為何不早些提醒我呢?”
“該提醒的我都事先提醒了,可我真沒想到,你會突然提出這種要求?!比袅Щ氐馈?p> “怎么著你也該給我一點點提示吧。”項右右道。
若璃忽然有些生氣,道:“你現(xiàn)在主宰著我的身體,就要對她負(fù)責(zé),拜托你以后說話做事前先仔細(xì)想想,不要再這么隨意了。”
項右右一聽也有些火了,反駁道:“我說話不過腦子,確實是我的問題??赡懵牭轿艺f出這些話,怎么能無動于衷呢?畢竟現(xiàn)在,你我就是一個人,我出了事,你也逃不了。”
若璃聽罷,沉默了半晌,道:“此事我們都有不對的地方,既然我倆是同一個人,我需要你、你也離不了我,那我們還是齊心協(xié)力吧,直到你回到現(xiàn)代的那一天?!?p> 她兩相互握住對方的手后,項右右便從夢中醒來了。眼下她忽然開始懷疑自已是否有人格分裂的跡象。她忙起身,坐到樁鏡前,反復(fù)觀察著鏡中的自已。
柏舟這會翻了個身,想摟著枕邊人,卻發(fā)現(xiàn)空空如也。他半瞇著眼見到房間那頭有微弱的燭光,這才發(fā)現(xiàn)項右右已經(jīng)下了床,正光著膀子坐著。
他取了件外披,輕輕走到她身旁,替她披上,關(guān)切地問道:“你這是怎么了,有心事?”
她轉(zhuǎn)頭望向他,半晌才道:“我記得你之前提過,醫(yī)仙他老人家問過你關(guān)于我恢復(fù)記憶的事情,他當(dāng)時是怎么說的?”
柏舟撫了撫她的額頭,半晌道:“為什么會突然問起這個,是哪里不對了嗎?”
“沒……沒有,我只是有些事情,弄不明白?!彼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