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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穿琴記

第116章 島主的過去

九州穿琴記 落酒郎 2008 2022-01-31 08:19:30

  又一陣藍(lán)光閃過,大鯤神消失不見,在項(xiàng)右右一行人的一身旁,出現(xiàn)了一位氣宇軒昂、光風(fēng)霽月的仙長,同他們一道立在了團(tuán)團(tuán)白色海浪的巔峰。

  再轉(zhuǎn)過頭去看看文嬸,也從先前平淡無奇的婦人模樣,變作一位螓首蛾眉、輕云出岫的女神仙姿態(tài)。

  這才是他們夫婦兩人真實(shí)的樣貌嗎?項(xiàng)右右只覺得自己像是在夢中一樣,眼前的一切讓她覺得好虛幻、好縹緲。

  “掐我,使點(diǎn)勁!”她轉(zhuǎn)過頭對柏舟道完這話,便將胳膊伸到了他手邊。

  只見柏舟皺了皺眉,也沒多問,便下手?jǐn)Q了過去。

  好疼啊!看來不是做夢,確實(shí)是真的啊。她只覺得左小臂一陣鉆心的痛感傳來,趕忙將手收了回來。

  “對不起?。 ?p>  聽見柏舟在身旁道著歉,她立馬回了句“多謝你”,便又繼續(xù)望向?qū)γ姹砬閺?fù)雜的島主。

  “兄長,想不到您一直都在蒼州??!可您為何不來尋我們!”扶玉這會眼眶泛紅,高聲呼道。

  “是??!蒼王,阿海在蒼州好孤獨(dú),好想您啊!”阿海此時(shí)也叫出聲來。

  只見文叔沖他二人點(diǎn)點(diǎn)頭,笑道:“扶玉、阿海。蒼州這五百年來,辛苦你們了?!?p>  蒼州、蒼王?項(xiàng)右右這會又迷惑了。先前自己整理的九州地圖里,完全沒有蒼州這個(gè)概念,眼下聽到他們都管此處叫“蒼州”,看來這三仙島的前身就是“蒼州”,錯(cuò)不了。

  只是一塊大陸變成了幾座仙島,這背后應(yīng)該發(fā)生過什么激烈的事情吧!就像建木與齊州,因?yàn)榕c魔族的一場戰(zhàn)爭,便從這世界的版圖上消失了一樣。

  而且這一定是很久遠(yuǎn)以前的事了,連錦昱給的書上都沒有記載;又或者是,只有找到那些記錄這個(gè)世界的歷史書籍,才會有所發(fā)現(xiàn)。

  好復(fù)雜??!她突然有種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覺,第一次對找齊所有琴弦的事情,感到莫名的絕望。

  “父王,您既然回來了,還請與我們一道回瀛洲吧!”這時(shí),彤慧也行至島主身旁,挽著她娘親的手臂,懇求著文叔。

  文叔聽罷,并未馬上回答她,而是伸出手去牽起身邊的文嬸,才緩緩對她道:“我從未離開過,只是在蓬萊守了五百年,那里才是我該去的地方?!?p>  “可……我也是您的女兒啊!”彤慧聽罷,一臉不悅,高聲叫道。

  此時(shí)雖然是在戶外的海面上,可不知怎地,四下突然安靜得跟在錄音棚里一樣,先前那些啁啾的鳥兒們,仿佛這會也都變成了啞巴。應(yīng)該是有人種下了隔音的結(jié)界吧,就像那“蔽月坊”一樣吧。

  半晌,沒有人回應(yīng),只聽彤慧又接著道:“我自能憶事起,從來都沒見過您。母后的房中雖然藏著您的畫像,可我只能趁著母后睡覺時(shí)偷偷將它取出來,飛快地瞧上一眼,再放回去……”她說著說著,開始抽泣。

  文嬸這時(shí)抹了抹眼,輕輕在文叔身旁喚了聲:“澤陽……”

  “沒事……”

  只見文叔沖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望向彤慧,眼神中滿是慈愛與愧疚,道:“身為父親,我此身最后悔的,便是沒能將你也一并帶走?!?p>  聽他如此說,彤慧眼中閃出一絲驚恐,忙抱緊島主大聲叫道:“我不走,我要陪著母后!她……已經(jīng)很可憐了!”

  島主微笑著撫了撫女兒的臉,道:“好慧兒,咱不求他……咱自己也能過得好好的!”

  “晗燚兒……”忽然文叔對著島主叫出了這個(gè)名字。

  原來島主叫這名啊,聽起來與“倉澤陽”三個(gè)字挺般配啊,只可惜兩人有緣無份,無法白頭偕老!

  項(xiàng)右右此時(shí)突然憶起,卓文君用來諷刺夫君司馬相如用情不專的那首《白頭吟》來。

  傳說司馬相如用一曲《鳳求凰》求得了卓文君的芳心,到后來他又另結(jié)所愛,傷了她的心。之后便有了這首著名的詩,其中的“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愿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都朗朗上口的名句。

  項(xiàng)右右記得當(dāng)時(shí),晨宇說他愛的是左丹丹時(shí),她腦中還浮現(xiàn)過這兩句的。

  只聽文叔接著道:“今日我現(xiàn)出真身,只是不想你再添殺戮,最終落得個(gè)萬劫不復(fù)的下場。”

  誰知島主聽他這般說道,竟然嗤之以鼻,哼笑了一聲之后,橫眉怒目道:“你這個(gè)薄情寡義,舐皮論骨、鶴短鳧長之人,你有何資格對我痛下針砭!這幾百年間若不是我的法子,三仙島想必早已被歸墟吞沒?!?p>  些時(shí),她突然指著文叔夫婦二人,大聲吼道:“而你!除了躲在她的溫柔香里,還做了什么?”

  “簡直是不可理喻!幾百年過去了,想不到你依舊如此,是非不分、罔顧他人性命!”只聽文叔爭辯道。

  “哈哈哈……”島主突然仰天大笑,又道:“我罔顧他人性命?我此生最后悔的就是救了你這只忘恩負(fù)義、不知廉恥鮫人……”忽地,她又直指文嬸的鼻子,批頭蓋臉好一陣痛罵。

  那些話說得要多難聽有多難聽,一點(diǎn)也不像是從一位仙家貴族口中說出來的話。聽得項(xiàng)右右這會是眼愣嘴愣的,她好怕柏舟聽了,會被帶壞去。

  而島主身后的那一行人,也都呆愣在原地,啞口無言、面面相覷。特別是絲綺舅母與表哥,一直五體投地地趴在地上,不敢起來。

  島主這些話是都是什么意思啊,什么鮫女生性放蕩、水性陽花,一女侍多夫的。這也太侮辱人了吧,文嬸明明就與文叔相愛得很,還對我們都呵護(hù)有佳,她怎么可能是這種人呢?

  再說了,神話古籍上對鮫人的記載都是偏正面的,除了《博物志》與晉人干寶的《搜神記》中,說他們“不廢織績”、“眼能泣珠”之外;在《太平廣記》里,還提到過他們?nèi)菝裁利?,并指出他們性情溫順,“臨海鰥寡多取得,養(yǎng)之于池沼……”

  可是怎么到她這里,鮫人就變得如此不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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