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右右此刻,頓時萌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優(yōu)越感來。待她翻到衣柜與梳妝臺時,見衣服、首飾啥都,都比自己的少了許多,更沒有那種豪華的妝奩寶盒了。
她心中不由得感嘆道:看來玉姑姑對我是真的好呀!我可不能給她丟臉了。想到這,她飛快地走出屋子,回到琴室,繼續(xù)練了起來。
“妹妹這種彈法,固然悅耳,但似乎少了點味道呢!”
剛彈完一遍,她忽然聽到窗外有聲音傳來,忙抬頭望去,只見是她的那個“紫玉”姐姐。
“姐姐,你怎么來啦!”她快步起身,請她從前門進(jìn)屋坐下,又倒了盞茶,遞到她手上。誰知一不小心碰到了這姐姐的手,只見她猶如觸電般地迅速縮了回去。
她是不喜被人觸碰么?項右右揣測著,將茶盞放到她身旁的桌案上,接著問道:“姐姐也聽過這首曲子?”
“自是聽過的。”
只見她嘴角微微上揚,忽然讓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又聽她道:“此曲之下,有歷經(jīng)坎坷、終成眷屬之意。你彈出來的,雖然順滑,但終究還是缺了點沉淀?!?p> “想不到,姐姐還是這曲子的知音人?。∈敲妹媚w淺了?!?p> 聽她一番解析,她似乎有些明白,為何它原本的演奏手法會如此的拗扭了。
“妹妹過譽了,只是先前聽人彈過罷了?!迸擅婢呦路降淖旖牵俅屋p輕上揚。
“那我彈曲子,姐姐告訴我,應(yīng)該要在哪里停頓,好么?”她開口請求道,心中思量想:還是盡可能地還原原曲的意境,才不會枉付作曲人的一番心血呀!
很快又個把小時過去了,兩人有商有量地,將整只曲譜敲定了下來。又彈過一遍,發(fā)現(xiàn)曲子既流暢悅耳,又能將其內(nèi)涵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弊嫌衽善鹕恚蛩輨e,又見她要起相送,忙又道:“妹妹請留步?!?p> “不知姐姐,能否告知芳名?”她這會,終于大膽地問了出來。
她聽罷,莞爾一笑,輕聲道:“妹妹就叫我紫玉吧!”
“多謝紫玉姐姐!”她趕忙道謝,又鞠來一躬,方才目送著她的背影離開院中。
這紫玉姐姐人真好,不僅幫我撿到了香囊,還指點我彈曲子。改天我定要找個機會,好好的謝謝她。
可要拿什么謝她才好呢?她是個上仙,肯定瞧不上金銀財寶之類的身外物。送珠釵嘛,好像也沒怎么見她戴來著。
記憶中,她的妝扮似乎很是樸素,頭上一直只插著根白玉發(fā)簪;耳環(huán)、項鏈?zhǔn)裁吹?,好像也都沒見她戴過。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結(jié)果,她看看日頭,也快正午了,索性先去填飽肚子,再慢慢張羅此事吧。
還沒到膳房,她就聞見一股蓮藕燉排骨的香氣。哇噻,好香啊,今天有排骨湯喝啦,難道是扶玉種的那些仙藕。她不知怎的,突然想起哪吒來。嚯嚯嚯……她咽了咽口水,快步走到里面,竟發(fā)現(xiàn)空無一人。
咦?今天是咋啦,大家都不來吃飯么?還是這個點,大家都吃完啦?突然,她那靈敏的鼻子,又嗅到一陣炒蛋的香味,一時顧不了那么多,撩起后廚的門簾,立馬鉆了進(jìn)去。
見房中的小桌上擺著一鍋湯,爐社前有一人,正背對著她,握著個大鍋鏟,嫻熟地翻炒著。
這人誰啊,穿著麻灰色窄袖口衣服,頭上戴了頂帽子,把頭發(fā)都蓋住了,腰間還系著個圍裙,怎么好像有點眼熟的樣子!
她踮起腳尖,輕手輕腳地行到那鍋湯面前,拿起根木勺,舀了一瓢,低下頭嗦啰嗦啰地允了起來。
“別急,坐下來慢慢吃?!?p> 突然,耳邊傳來說話聲,嚇得她險些嗆著,抬頭一瞧,這是位有點眼熟的廚子。
“呀,柏舟!你怎么會在這里?”
她見是他,立馬扔下勺子,火急火燎地跑去關(guān)緊廚房的木門。
“你緊張什么,我現(xiàn)在是這的庖廚呢?!卑刂圻叺?,邊將一盤不知道是什么炒蛋的菜,擺到桌上。
“我去……這些都是你做的?”她盯著桌上熱氣騰騰的三菜一湯,一臉驚訝地問道。
“是呀!”柏舟添了碗藕湯,擺到她面前。
她迫不及待地將每個菜都嘗了一遍,又豎起大姆指稱贊道:“這味道,真不賴??!”她捧起湯,喝了一大口,又接著道:“你是啥時候?qū)W的這些手藝啊?”
“之前在西羽,師父就教過我一點。來到這后,又跟阿娘學(xué)了些。”他邊吃邊道。
“可以啊,你小子真可以改行當(dāng)廚子了!”她興奮地拍著他的肩膀,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不如,咱倆合伙開個館子吧,包準(zhǔn)賺錢!”
“可……可是……阿璃她……”他吞吞吐吐道。
噢……對了,等找到弦,我就要回現(xiàn)代了,在這里開個什么館子,吃飽了撐著?。∠氲竭@,她立馬道:“老哥你說得對,找回你的阿璃才是正事,館子不重要?!?p>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他忙解釋道。
“對了,你怎么會來這當(dāng)廚子?”還不等他說完,她又著急地問道。
“昨晚,玉姑姑突然來‘金峰玉露’,說她這缺庖廚。問我們當(dāng)中是否有擅烹飪的,我便毛遂自薦來了?!?p> 聽他這么說來,她心想,昨天的晚飯還是之前的廚子做的呢,他怎么說走就走啊!
“想來應(yīng)是這廚子家中有事,告了假?!卑刂塾值馈?p> 她嘴中嚼著排骨、尺頰生香,眼睛又緊盯著他那秀色可餐的容貌,心中嘀咕道:反正有可口的飯菜吃,有英俊的廚子看,還理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干嘛。
“呵呵呵……”她不禁笑出聲來,興奮地說道:“有你在這陪我,真是太好了!”
她樂呵完,發(fā)現(xiàn)他的臉紅撲撲的,嬌艷得很。
“誒,哥,你臉紅了?!彼患偎妓鞯卣f道。
“被煙給熏的?!彼馈?p> “油煙吸多了傷肺,以后整個口罩戴著?!彼S口道。
“好呢!”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