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天的時間很快過去。
書院的建造則火熱進行中!
封疆所有的工匠瓦匠,幾乎都被曹正香找來了,價格方面他給的并不少,所以呼呼啦啦一堆人,倒是挺熱鬧。
起初還沒人注意這邊。
都以為縣太爺請工匠,是要修一個座自己的宅院府邸什么的,畢竟大小是個官,有個私宅什么的也不足為奇。
根本沒人會往建書院這個方面想。
封疆這地方窮人是常態(tài),富人才新鮮,所以從來都沒有書院讀書一說。
一是根本讀不起,二是讀了書也沒啥大用,指望在封疆出人頭地考取功名,根本不可能。
所以在很多人眼里,創(chuàng)建書院,哪怕不是文道學宮傳承的那種,也一樣比種地來的更加讓人覺得不切實際。
當然了,之前沈木組織開荒,算是很逆天的驚人之舉。
但一個連修行者都不曾有的縣城,在某些方面,依舊是讓人沒什么信心。
可隨著消息的傳遞。
又經(jīng)過了諸多人的再三證實。
最終震驚了所有人。
這位沈縣令是真的要建書院了!
而且目標還是奔著文道學宮的第二個書院名額去的!
之所以他們敢肯定,那是因為自打開工以來,幾乎每天都能見到那個遠近聞名的讀書人,在那邊忙前忙后,不僅監(jiān)工,還到處指手畫腳,指揮工匠。
說實話,最初顧守志是抗拒的。
可第一天被李鐵牛的兩穗苞米賄賂了。
終于吃到香甜的粘苞米后,顧守志想著就去看看也無妨。
結(jié)果越看越鬧心,書院的建造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然后便是一頓瘋狂的指揮。
“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所以書院的門庭,必須要方正!”
“你看看,你這書院內(nèi)的甬道,萬不能用花崗巖,很多學生喜歡行路間看書,若是不小心摔倒,很可能受傷?!?p> “這里不對,我認為這塊石碑后的祠堂,應(yīng)該保留,然后供奉圣人,或是一些文道大儒?!?p> “這塊地必須空出來,書院別的可以沒有,但是藏書樓必須有,這是重中之重!書院沒有書,成何體統(tǒng)?”
顧守志站在文將祠堂的下面,對著手上圖紙,不斷地指揮。
后邊李鐵牛帶著一群孩子吃著苞米,無聊的看著。
黑臉丫頭悶悶不樂:“鐵牛,能不能跟那人說說,讓他房子蓋得慢點,我還不想那么快讀書?!?p> 李鐵牛搖搖頭:“這事我說了不算,你得問縣太爺,還有,那個人可能以后就是你們的先生了?!?p> 古三月一聽,眼神怪異的看向顧守志,感覺咋看咋別扭。
“他就是我們的先生?”
一旁辛凡啃著苞米,含糊說道:“嗯,還行吧,也算是玉樹大風,才高…幾個斗吧。”
古三月拍了一下他:“那是玉樹臨風,才高…才高七斗?!?p> 辛凡眉毛一挑,隨即傻笑:“隨便吧,怎么樣都行,要我說,早讀晚讀都是讀,跑不掉的?!?p> 古三月唉聲嘆息:“要是讀書的話,不是沒時間練功了?我可是大將軍哎,我不想當書生?!?p> 看著古三月難過,辛凡將苞米丟掉,想了想安慰道:
“其實讀書也有好處,當初我爹還在的時候說過,營帳里的將軍,都是有學問的,不讀書的將軍不是好將軍?!?p> “真的?”
“真的?!?p> “哼?!惫湃碌闪艘谎坌练玻骸昂?,我記住了,你要是敢騙我,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p> 辛凡撓撓頭,嘿嘿一樂跳下墻垛。
背著手,優(yōu)哉游哉的走到了前面顧守志的身后,與其并排站立,偷偷瞄了一眼,而后開口。
“這位兄弟,你知道書院還要多久才能建好嗎?”
“……?”顧守志手中拿著建設(shè)圖紙,看向一旁,他是沒想到這屁大點兒的孩子,竟是開口就叫自己兄弟,他嘴角微微彎起,莫名有些開心。
“就快了,不過如果你們著急讀書的話,我倒是可以讓他們快些,要不了半月,授業(yè)的地方肯定能弄好。”
辛凡一楞,趕忙擺手,還不忘看看身后的古三月。
好家伙,本來就是想套套近乎,結(jié)果把讀書搞的提前了,這要是被她聽見,還不得上手就打呀。
“不用了不用了,我就隨便問問?!毙练部s了縮脖兒,上下看了看顧守志的穿著,一身白衣儒雅帥氣,又有點羨慕了。
“讀書的話,都能像你這樣嗎?”
顧守志笑了,而后點點頭:“書是讀給自己的,你希望自己是什么樣,你就會成為什么樣?!?p> 辛凡眉頭一皺,好像有點沒聽懂。
不過他不甘示弱,覺得也得來上一句高深的才行,忽然想到趙太季經(jīng)常跟他念叨的那幾句,好像挺有詩意,用在當下應(yīng)該不會比他差吧?
隨后他小手一背老氣橫秋:“唉,我希望的自己……春宵二兩錢,徹夜不得閑~?!?p> 顧守志:“!?”
…
…
牢獄內(nèi)。
白衣的妙齡女修,驚恐的看著突然來送飯的沈木。
她渾身已經(jīng)止不住的顫抖起來,大氣都不敢喘。
等沈木經(jīng)過她后,才放下心來。
最里面?zhèn)鱽碚f話聲。
“何勞沈縣令親自送飯,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劉浩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他在牢房的‘快樂生活’怕是要到頭了。
這是自打他被關(guān)押以來,第一次見到沈木。
或者說是兩人真正的第一次面對面。
之前他僅僅是指揮魚河宗宗主出手,怎料還是沒能逃過眼前男人的雷霆手段。
沈木手里拿著飯一臉微笑,盡量學習顧守志那種如沐春風的讀書人氣質(zhì)。
只是他這種笑容在劉浩看來,哪有半點春風可言?
嚇得那邊的女修都要尿褲子了。
按理來說沈木也算是文化人,可不知道為什么,跟顧守志一比,氣質(zhì)上就有很大的差異。
怎么笑怎么滲人。
當然,這跟他來的目的或許也有一定的關(guān)系。
因為這些天,封疆出了不少事!
自打鬼物壓了他一次床后,就再沒出現(xiàn)過。
可問題在于,
還是有人接連被殺!
幾乎都是外鄉(xiāng)郡縣來的天才修士。
起初都以為還是那鬼物做的,但沈木用了光陰長河回看之后,有了不同的結(jié)果。
沈木:“最近封疆死了不少人。”
“???”劉浩一臉懵逼。
這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