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專門派人把靖月玄謀送到了后世的娘子關(guān),隨行的還有一些殺氣騰騰,殺氣沖天的家伙。
雖然沒有穿任何的鎧甲,但是靖月玄謀和他們其中一個友好的握了一下手。
他們的手上滿滿都是老繭,手臂極為的有力量。
那老繭不是干其他的活出來得,靖月玄謀自己手里就有這種專門因為練武出來的老繭,錯不了!
這些人,估計就是和靖月玄謀隨行一起到娘子關(guān)的御林軍。
至于為什么不明目張膽的大軍開拔,既然是保護,就不能讓別人知道。
尤其是大唐李家公主,居然要御林軍專門保護,這可是太子都不一定有的待遇啊!這其中的深意,不免讓別人誤會呀。
車隊徑直駛?cè)肽镒雨P(guān),沒有別的東西,就只是兩個人的面子。
一個便是當(dāng)朝太子,畢竟是當(dāng)朝太子,要是派出去保護自己妹妹的隊伍,都可以被攔下來,那這臉可是被打得啪啪作響啊。
更別說太子派來的人,可是攜帶太子的玉佩的,純純正正的黃玉。
還有一個即使是靖月玄謀也沒有想到,明明昨天還在和他密謀,把平陽公主給殺了。
結(jié)果第二天更早一步來到這的,王禾矛!
“哈哈哈!”只見王禾矛熱情的對車隊的士兵噓寒問暖,態(tài)度之中完全不見,昨天他假扮的紈绔氣息。
王禾矛也沒有專門去找靖月玄謀單獨談?wù)?,甚至都不看他幾眼?p> 不過靖月玄謀倒是覺得這才正常,畢竟當(dāng)朝國公的兒子居然單獨和一個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屁民聊天。
這其中的深意,真是妙不可言啊!
跟隨王禾矛一起過來的,還有比靖月玄謀早到一點的、過來保護平陽公主的御林軍副將,徐安大將軍!
“諸位!”徐安對著車隊的一眾人拱手道:“你們都是太子派來的人,平陽公主已經(jīng)在府中備下酒席,給你們接接風(fēng)!”
“是!”這些行伍出身的士兵們下意識齊喝道,語氣之中殺氣騰騰。
“這些是什么人?。吭趺礆膺@么重?”
“不知道啊,不過聽那公主府的人的話,應(yīng)該是太子派來的人吧?”
耳中紛紛擾擾滿是這些談?wù)撚周娚矸莸难哉Z,徐安的臉上不免有些尷尬。
不過依舊保持笑意讓車隊和他走。
到了晚上,酒過三巡食過五味。
靖月玄謀處于酒席的外圍,就他這樣的武林人士身份,還不配進入內(nèi)圈喝酒。
即使他的明面任務(wù)是保衛(wèi)公主也一樣,畢竟他只是新增的一些手繪罷了,根本比不上公主身邊跟隨多年的親衛(wèi)隊。
只要認個眼熟即可。
“要如何,成功的進入朝廷局勢呢?”靖月玄謀面色通紅,看起來已經(jīng)距離倒下沒有多少了。
但實際上,他的大腦可清醒著呢,就這古代酒的度數(shù)還不如前世的啤酒呢!
更別說他前世外號,那可是白酒教父!
現(xiàn)在這身體,那可也是鮮卑游牧民族的體質(zhì),喝酒不說喝水,那也是天天不喝個一兩斤不痛快呀!
不過,一想到自己是穿越,靖月玄謀面色就不由得有些黯然,就連酒都不香了。
“我對不住他!”靖月玄謀內(nèi)心痛苦的低吟著,我沒有照顧好她的父親,甚至也還沒有完成他最后的遺愿??!
不過,你放心吧!五年前我許諾的……
靖月玄謀突然搶過身邊得一壇酒,還未等酒席的其他人驚呼。
“噸噸噸!”靖月玄謀抱起酒壇一飲而盡。
……我一定做到。
“彭!”
靖月玄謀隨手把空酒壇扔在地上,粗糙的右手擦過嘴邊殘余的酒漬,打著酒嗝藐視周邊一眾大漢:“你們喝酒一點都不爺們,有沒有膽子和在下比比酒量?。“?!”
“哼!誰怕誰!來!”
“就是,我們這些武夫出身的,每天喝的酒都是按十壇、十壇以上來算的?!?p> “呵!”靖月玄謀隨手又一次舉起酒壇,不屑道:“試試?!?p> 一名體格比靖月玄謀還健壯幾分的漢子起身搶過酒,大喝道:“試試就試試!”
隨后單手舉起酒壇,不過片刻便一飲而盡。
然后那位漢子也學(xué)著靖月玄謀道:“來?”
“切!”
……
比起酒席外圈的飲酒風(fēng)氣,正在以火箭般的速度被帶歪。
酒席內(nèi)部的風(fēng)氣,倒是好的一踏糊涂。
畢竟每個人都是小酌幾杯,誰也不敢真的喝醉了鬧個笑話。
尤其是徐安,還有王禾矛。
他們就怕酒后吐真言,然后一睜眼就看見了閻王爺正在踢著蹴鞠和他們說:“喲,你們來啦?!?p> 李家人可是見過隋煬帝是怎么被宇文化及架空的,有這么一個經(jīng)典的親家案例在,李家人毫無疑問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誰管你是什么朝廷大官,更別說他們兩個還不是真正的朝廷巨孽,王禾矛的父親還沒有任何的貴族背景。
一旦踏錯一步,王家絕對會被株連九族。
“上上上!”
外圈酒席的哄鬧聲越來越大,現(xiàn)在就連內(nèi)圈都得很清楚的,聽見外圈的動蕩。
平陽公主李秀寧見此詢問道:“外面是何情況?徐副將?!?p> 徐安連忙道:“某將在?!?p> 李秀寧道:“你出去看看發(fā)生了什么?!?p> 徐安的面色可謂畢恭畢敬:“是!”
徐安內(nèi)外圈的分界線,就看見了有兩個光膀大漢在那邊角力。
同時,酒席外圈的樣子,此時可謂是大變。
有無數(shù)的漢子都是光著膀子的,甚至有一些人就是如此還覺得熱,一雙大毛腿光在外面也不嫌害臊。
端著一盤菜,坐在桌子上吃都不算過分。
最過分的是,他看見了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居然直接坐在了桌子上,左手一口酒,右手一口肉。
嘴里順便起哄道:“這算什么,你們還是男人嗎?拆了椅子搏斗一番,那樣子才算真正的切磋!”
徐安眼睛直接被靖月玄謀的話語嚇的瞪出,怒火中燒的吼道:“都給本將軍住手!”
聲音剛起來的時候,酒席外圍一片鴉雀無聲。
隨后齊刷刷的“嘩啦”聲中,外圍瞬間就沒有光膀大漢了,就連原本被端在手上的菜盤也被放回了桌子上,位置和它們原本應(yīng)該在的地方?jīng)]有差別。
徐安嘴角抽抽,真他媽的是一幫人才。
轉(zhuǎn)眼又見靖月玄謀在那俯著身子大快朵頤,厲聲道:“我說住手,你沒聽見嗎!”
靖月玄謀趕忙起身,嘴里卻“小聲嘟囔”道:“你說的是住手,又不是住嘴?!?p> “噗!”
死寂的酒席外圍,突然響起一句忍不住的笑聲。
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