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學(xué)院,506練功房。
“步伐如此迅捷,難怪你能一拳打飛趙松?!?p> 騰坤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咧嘴一笑,戰(zhàn)意十足地道:“不過,你騰師兄可不是趙松那菜鳥能比的!接下來,我將展現(xiàn)出真正的實力!”
“我很期待!”
孫臨眼睛半瞇,凝視著眼前的騰坤,騰坤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的確很豐富,時機拿捏得也很準(zhǔn)。
他能撐到現(xiàn)在,全靠下肢的優(yōu)勢!
“看拳!”
“接招!”
騰坤和孫臨幾乎是同一時間大喝,就在他倆要沖向?qū)Ψ降臅r候,警報聲響徹。
“嗚——”
急促刺耳的聲音震動著孫臨三人的神經(jīng),孫臨與騰坤不由得停下身來。
因為,這聲音的含義他們清楚。
敵襲!
在敵襲面前,切磋比武顯得太過微不足道。
“流寇攻打?qū)W院了!”
孫臨心中猛然一緊,快步走到窗戶前,其他兩人也急忙跟上!
站在窗戶前,三人放眼望向?qū)W院大門。
學(xué)院大門前。
“殺!”
“沖!”
原本平靜的大門處,忽然沖來足足一百多名戴著面具的流寇,他們手提合金戰(zhàn)刀,宛如狼群一般沖來。
在他們身后不遠處的街道上,忽地有白煙彌漫。這是毒煙,為防止背部受敵。
“突,突,突……”
防守在門口的十幾年士兵,端起機槍掃射過去。
“鐺,鐺,鐺……”
前排的流寇,將背在身后的合金盾牌擋在身前,抵擋住暴射而來的子彈。
“寧死不退!”
見機槍無用,那名中年士兵,也就是士兵隊長一聲大喝,抽出合金戰(zhàn)刀,怒視即將沖來的流寇。
他是一名戰(zhàn)士,他的職業(yè)與信念不允許他后退半步。
即便是犧牲!
其他士兵同樣抽出合金戰(zhàn)刀,與中年士兵戰(zhàn)成一排。
此刻,他們毫不畏懼。
他們組成一面單薄的人墻,直面如狼群一般沖來的流寇。
“殺!”
就在流寇離這面人墻還有十米距離的時候,人墻后方,一個暴怒之聲響起,下一刻,一百多名武者從隱匿處沖來。
這些武者,有學(xué)院的老師,有府衛(wèi)軍,也有三司兩堂的人。
一瞬間,兩方人馬廝殺在一起。
喊打喊殺之聲此起彼伏,鮮血濺染腳下這片大地。
此刻,在離戰(zhàn)場不到三百米的高樓天臺上,一名刀疤男子如一顆彗星,向第一學(xué)院沖去,他的目標(biāo)并不是學(xué)院大門那片戰(zhàn)場,而是學(xué)院中的一處建筑。
“侯玉,你血喉寇在城外胡作非為也就罷了,竟然敢攻打?qū)W院,你膽子可真大!”
聲未落,一名手持合金戰(zhàn)刀的青衣男子已經(jīng)沖到學(xué)院上空,攔住刀疤男子侯玉的去路。
侯玉猙獰笑道:“康正元,你真是好威風(fēng),我可是記得,我臉上這道刀疤可是你在五年前賜予的,今日,我必報當(dāng)日之仇!”
“五年前沒一刀劈掉你腦袋,算是你走運。”
康正元凝視著侯玉,眼中殺機無限。
就在兩人對峙之時,一襲白衣的王清揚騰空而來,懸浮在空中,與康正元并肩。
王清揚淡漠道:“侯玉,今日你休想走掉!”
“呵呵!”
侯玉猖狂笑道:“王清揚,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宗師?實話告訴你,為了買你是宗師這消息,可是花了我一百萬!”
王清揚眉頭一皺,他的宗師身份,除了康正元與李龍象,再無第三個人知道。
此人是從哪里買的消息?
難道是馬烈?
除了此人,他也想不到其他人了。
“這個叛徒!”
他在心中暗罵一聲。
就在此時,從遠處一高樓上,沖來一顆‘彗星’,懸停在侯玉身側(cè),王清揚和康正元的對立面。
看清來人后,康正元眉頭微微一皺,“古一飛,竟然是你!”
微微駝背且老態(tài)龍鐘的古一飛笑道:“沒錯,是我!”
“古一飛,今日你若是敢助寇為虐,你必將被整個東州通緝,你可得想清楚了!”
王清揚神色有些凝重。
飛鴻武館只是一個小武館,但這館主古一飛卻是老牌宗師,實力強悍。
至于多強,沒人知道!
古一飛淡淡笑道:“其實古某人也不想與你們?yōu)閿常魏蝿e人開出了我不能拒絕的價碼。
“我也不怕告訴你們,等人皇封印破開,古某就去那懸武城了,古某今年已經(jīng)135歲,宗師極限壽命也就150,等去了懸武城,晉升武將在望?!?p> “既然如此,沒什么好說的了!”
康正元聲音淡漠,手中合金戰(zhàn)刀一抖,“戰(zhàn)吧!”
一瞬間,宗師之戰(zhàn)爆發(fā)。
康正元對戰(zhàn)侯玉。
王清揚對戰(zhàn)古一飛。
要知道,不算血喉寇寇首侯玉,溪城有且僅有五位宗師。
而此刻,除了在城外的李龍象,還有那猛火武館館主巫火,其他三位宗師都在這!
……
城外,望溪亭。
“好你個廉凌,平時老實巴交的,沒想到一直藏在城府的奸細竟然是你!”
李龍象看著跪在地上的中年人,憤怒而又震驚。
這廉凌,是他的幕僚。
作為他的左膀右臂,李龍象自然是對廉凌知根知底。
“城長大人請饒命?!?p> 廉凌哀求道:“城長對我恩重如山,我不該背叛你,可那些人給我的實在太多了!”
說著,他重重扇了自己兩耳光,乞求道:“我是畜生,我豬狗不如,希望城長饒我一命,我可以去前線首殺敵,可以去罪己營當(dāng)炮灰,但請一定不要殺我!”
看著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可憐樣子,李龍象有些猶豫。
這種人充入罪己營,當(dāng)個炮灰也好。
忽地,一道血光一閃而逝,廉凌的人頭滾滾而落。
李龍象看向出手的孫姓將軍,“這是為何?”
孫姓將軍沉聲道:“這種人為了利益能出賣你,上了前線就能出賣戰(zhàn)友!前線不要叛徒!罪己營也不要叛徒!”
李龍象點點頭,無話可說。
就在這時,他收到一條從城內(nèi)傳來訊息,看完之后頓時色變,“古一飛竟然與血喉寇沆瀣一氣,攻打第一學(xué)院!”
“古一飛?”
孫姓將軍若有所思道:“飛鴻武館館主?”
“對!”
李龍象無比凝重道:“此人已經(jīng)許多年不曾出手,沒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強,王清揚跟康正元定然不是他跟侯玉的對手!
“不行,我要馬上趕回去!”
“你現(xiàn)在趕回去,戰(zhàn)斗早已結(jié)束?!?p> 孫姓將軍看著李龍象那緊張的表情,笑道:“放心吧,所有流寇一個都跑不了!”
“難道你安排了人進城?”
說到這,李龍象搖了搖頭,“這幾日城門緊閉,就算從城墻上飛過去,那也得被城墻上站崗的士兵看到,可我并沒有收到諸如此類的消息?!?p> “佛曰,不可說?!?p> 孫姓將軍將目光投向溪城。
……
城內(nèi)。
就在第一學(xué)院大門口戰(zhàn)斗爆發(fā)之時,許多街道上,也沖出了許多戴著面具的流寇。
他們見人就殺,如惡魔一般。
有些街道上并沒有人,可這些惡魔一刀劈碎門板,入室殺人!
早已駐扎在各個街道中的府衛(wèi)軍,城衛(wèi)軍以及巡檢,紛紛出動。
可那些惡魔們不跟兵士正面對抗,而是玩躲貓貓。
這些在刀口上討飯吃的流寇,非常熟練砍一刀就跑。
顯然,這些人的目的主要是牽制城府的武裝力量。
一時間,整個溪城是雞飛狗跳,人心惶惶!
此刻,一條居民街上。
“一個小孩1功勞,一個女人2功勞,一個成年男子3功勞,這可都是錢吶!”
“哈哈哈,看這些人的表情就知道,他們當(dāng)中沒有武者,都是些普通人,這些人雖然沒有武者值錢,但勝在數(shù)量多!”
流寇們目光貪婪而又狠毒,在他們眼中,眼前的這些普通人是獵物,是錢!
“媽媽!我怕!”
“你們這些遭天殺的,老天爺不會放過你們!”
“救命——”
“……”
女人和孩子的慟哭聲響徹整條街道。
忽然,人們看到,從街道盡頭沖出二十多號黑甲人。
這些黑甲人頭盔遮面,只露出一雙冷冽的眼睛,他們的身上都染著新鮮的血液,有的手中戰(zhàn)刀還垂落著紅亮的血珠。
黑甲人在行進時,鎧甲產(chǎn)生的撞擊聲,在慟哭聲中,很是刺耳。
人們更絕望了!
“老子跟你們拼了!”有不怕死的漢子,提著菜刀,怒目圓睜。
領(lǐng)頭的黑甲人只是偏頭淡淡看了這漢子一眼,便繼續(xù)向前行進。
“有事沖我來,別殺女人和孩子!”漢子一臉悲愴。
他話音剛落,便看到這一生都不能忘卻的一幕。
只見,這些黑甲人無情地?fù)]出手中戰(zhàn)刀,而每揮出一刀,必定有人被擊殺。
被擊殺的,是流寇!
不過十秒時間,這條居民街上的十多名流寇就被殺得一干二凈。
“請恩人們留下番號!”有人大喊。
“黑蛟軍,野龍衛(wèi)!”
大喝之聲,響徹街道。
野龍衛(wèi)依舊向前推進,就像是一臺無情的殺戮機器。
他們走過的路,血跡斑駁。
他們身后的路,流寇伏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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