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煥看著他的背影,憂心忡忡道:“衛(wèi)棠姑娘自打醒過來,便一直是這樣子?!?p> 姬瑤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又不能講出來,只能寬慰道:“希望他自己能想通吧?!?p> 接下來的幾日姬瑤依舊看看書,時不時幫忙處理軍營大小事務(wù)。
這天佟自明收到了上頭傳來的旨意,她將密封的信拆開。
姬瑤好奇地看著她,不知道信里都寫了什么內(nèi)容。
片刻后,佟自明合上信件,將紙遞給姬瑤。
姬瑤接過,將信中的內(nèi)容掃了一眼,看完后詫異道:“皇上要把馬懷秀打入大理寺監(jiān)牢?”
佟自明點了點頭,“既然皇上有令,那就把人送過去。”
“可是馬懷秀沒做什么事啊。”姬瑤不解道。
“哼,他違反軍紀(jì),與軍營中的士兵有染,還不算事嗎?”佟自明糾正姬瑤話語中的錯誤。
“這……”姬瑤知道那是狐妖干的事,如今都讓馬懷秀一個人背了,更何況佟自明根本不相信這些東西,解釋都沒法解釋。
現(xiàn)在事情的決定權(quán)不在她們這些人身上,而是坐在寶座上的人,姬瑤心中猶疑不定。
總會有人要死的,世界上每天都有那么多人會死,難道每一個人都要自己去救嗎,到底只是一個萍水相逢的陌路人而已。
姬瑤拿起信,將它放在燭火上,火苗漸漸吞噬紙張。
在這個世界姬瑤要做的只是潛伏在這個軀殼內(nèi),活下去而已,沒有夢想沒有牽掛,如果有機(jī)會,她也想回到現(xiàn)實世界,狐妖都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也許回去也有可能呢,可是回去了又能怎么樣,孤獨的人永遠(yuǎn)只有孤獨為伴,無論在哪個世界。
灼熱的火焰將信燒為灰燼,也燒毀了光明。
漆黑的牢獄內(nèi),馬懷秀狼狽地躺在稻草上,臟亂的地面上時不時有幾只老鼠跑過,散發(fā)出惡臭難聞的味道。
唯有外面的油燈照亮這一小片陰暗逼仄之地,馬懷秀瞇著眼睛看著牢外突然出現(xiàn)的人。
那人穿著一身華服,看樣子身份十分尊貴,身后跟著一個披著黑色袍子的神秘人。
“就是他嗎?”身著華服的女子冷冷地問道。
“嗯,此人被狐妖寄生,容貌必定傾國傾城?!鄙衩厝苏f道。
馬懷秀聽不懂她們在說什么。
“我看他樣子很普通,不過你既然這么說,本殿下愿意一試?!蹦桥勇冻鰟菰诒氐玫纳袂椤?p> 馬懷秀聽到那人自稱殿下,不禁睜大了眼睛。
女子差人打開監(jiān)牢,她走近馬懷秀,將一套獄卒的衣服扔在他的面前:“穿上它,跟我走吧?!?p> “你是誰,為什么要救我?”馬懷秀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女子神秘一笑,“等你出去了,自然就知道我是誰了。”
馬懷秀依舊有些惶恐,“我就這樣走了,被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你放心,自然會有人替你死?!迸託舛ㄉ耖e地說道。
“我就這樣走了,那我以后還能見到我的家人嗎?”馬懷秀在這世上唯一的牽掛也只有他的家人了。
“只要你肯聽我的,我不僅能讓你見到家人,還會許你榮華富貴?!迸虞p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