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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斗全在八秒內(nèi)結(jié)束

089 前哨戰(zhàn)

  時間又過去了一天。

  第二天一早,馬沙照例準備帶格溫多琳去城外窩棚區(qū)看看情況,卻被得意洋洋的安德里亞堵住了門。

  安德里亞整個外形和美少女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一對熊貓眼說明她昨天可能一晚上都沒睡。

  “我搞定了?!彼f。

  格溫多琳疑惑的問:“搞定了什么?你把自己變成男人了?”

  也難怪格溫多琳會有這樣的想法,畢竟連馬沙都覺得眼前是個邋遢的、胸肌很大的小伙子。

  “我搞定了自動槍!我才不想變成男人呢,變成男人有什么好?”

  馬沙忍不住接了句:“男人每個月沒有那幾天?!?p>  一瞬間安德里亞遲疑了:“呃……這還挺棒的呀,要不干脆我變男的算了……變成男的也不用每天穿刑具一樣的束腰了……”

  馬沙:“那你變唄,我本來就當你是好兄弟,所以我沒意見?!?p>  安德里亞突然就不高興了,狠狠的瞪了馬沙一眼,沒好氣的說:“別說這些了,來看我造的自動槍?!?p>  “那啥,自動槍太拗口了,直接叫機槍吧?!?p>  安德里亞:“我變男的你沒意見,我叫我的發(fā)明自動槍你就有意見是吧?”

  馬沙:???

  這兩者有關(guān)系嗎?這怎么關(guān)聯(lián)起來的?

  你也按Z進入思考模式,然后組合了一下線索是吧?

  “走啦?!卑驳吕飦喺f完就轉(zhuǎn)身直接帶路。

  馬沙趕忙跟上。

  **

  機槍已經(jīng)被提前運到了射擊場。

  本來馬沙還以為會有北軍高管來看,比如哈迪克準將什么的。但是現(xiàn)場只有看熱鬧的北軍士兵,最高才是個上士。

  安德里亞指著已經(jīng)放在原本的臥姿射擊位置上的機槍:“我本來想用常規(guī)式樣的扳機和槍托來著,但后來我發(fā)現(xiàn),這東西不需要槍托抵著肩膀?qū)购笞?,槍架本身就承受了大部分后坐力,槍托根本不必要?p>  “所以我設(shè)計了這樣的按鈕激發(fā)裝置,只要按下后面這個把手上的按鈕,機槍就會開火,像這樣。”

  安德里亞趴在地上,雙手握住機槍后端的兩個握把,然后請按握把上的按鈕。

  機槍立刻開始射擊:突突突……

  幾個圍觀的北軍士兵都被嚇到了,身體都向后退了一步。

  射擊場的人型靶連續(xù)中彈,不會兒就被子彈攔腰切斷。

  安德里亞停下射擊,站起來一邊拍打身上的土,一邊對馬沙說:“看到嗎,這個設(shè)計對槍手基本沒有負擔,他只需要握緊后面這兩個把手,穩(wěn)住機槍就好了。”

  馬沙:“我倒是覺得還是有一部分后座力傳到了槍手身上?!?p>  安德里亞白了馬沙一眼:“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你這**?!?p>  馬沙笑了笑。

  這時候圍觀的士兵之一喊:“這是什么垃圾武器啊?使用這個武器,子彈一定不夠用的!”

  馬沙看了眼那個士兵,覺得這家伙這話有點耳熟啊。

  記得另一個時空,法軍就是用這個理由拒絕大量列裝新的后膛裝彈搶的,然后看到德國裝備的新式步槍在和丹麥的戰(zhàn)爭中優(yōu)異的表現(xiàn),這才選用了新式步槍。

  不過馬沙相信,真正有識之士肯定會看到這槍的巨大潛力,于是對士兵們喊:“你們?nèi)フ埞峡藴蕦怼!?p>  “準將忙著呢,昨天往西偵察的支隊有人逃回來了,正在向準將報告情況?!?p>  馬沙和安德里亞對視了一眼。

  安德里亞:“槍我繼續(xù)試射找問題,你去見準將吧?!?p>  馬沙點點頭,扭頭就跑。

  格溫多琳不明就里的跟著他。

  **

  到了司令室,馬沙正要敲門,大門就開了,從里面出來個擔架,抬著一名重傷的士兵。

  ——等等,問這種重傷士兵問題,不應(yīng)該長官去醫(yī)院問嗎?還把人抬到司令部來問,好大的官威啊。

  馬沙一邊這樣想,一邊進了司令室:“情況如何?”

  “很糟,非常糟?!惫峡藴蕦⒁荒槆烂C,“我們的騎兵偵察隊,被一只規(guī)模較大的偵察隊消滅了。隊伍里有惡魔,有各種魔物,還有使用槍械的人類。”

  馬沙:“所以這是德金大部隊的偵察隊?”

  “我們不知道。前衛(wèi)偵察隊的任務(wù)不光是偵察,還有絞殺敵人的偵察隊。我們的偵察隊全部被絞殺了,所以我們不知道西邊是什么情況?!惫峡藴蕦⒄f是這么說,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實際的想法和馬沙一樣。

  馬沙:“婦孺還沒有疏散完成,外面的城市還有幾十萬的婦女和兒童?!?p>  “不止?!惫峡说膮⒅\輕聲說,“實際上因為交通堵塞,以及男性也搶占了不少疏散用的運力,所以根本沒怎么疏散。城里還有百萬以上的婦女和兒童。”

  哈迪克用力捶桌:“現(xiàn)在我們要考慮的是怎么堅守要塞。我知道你們想建議什么,但是把那些吃飯的嘴放進來,幾周,不,幾天就會吃完要塞的存糧,敵人都不需要攻城。不行,不能放平民進來。

  “如果城里有機工術(shù)士和科學(xué)家,那可以放進來,畢竟要塞防御的時候也需要他們修理各種機械設(shè)施。其他平民一個都不能放進來?!?p>  哈迪克頓了頓,長嘆一口氣:“他們只能靠自己了。”

  馬沙撇了撇嘴,轉(zhuǎn)身就跑。

  “你干什么去?”哈迪克準將叫住他。

  馬沙:“我去看看有沒有辦法多疏散一點平民,比如組織馬車沿著鐵路線跑?!?p>  “你準備買下全城的馬車嗎?你想浪費錢,我也不攔著。你去吧?!?p>  準將揮了揮手。

  馬沙奪門而出。

  **

  從要塞出來,馬沙一路出城,路上他本打算攔住見到的每一輛馬車,把車買下來。

  但是令人驚訝的是,他一輛車都沒看到。

  搞不好有馬車的人早都已經(jīng)逃了。

  直到出城,馬沙一共才買了兩輛拉糞桶的馬車。

  這個時代下水道不夠先進,處理不了糞便,所以糞都是由挑糞工一桶一桶的收集起來,用這種馬車運出城賣給農(nóng)民的。

  雖然車上已經(jīng)沒有糞桶,但是這倆馬車的味道還是很大,難怪沒人肯坐它逃走。

  馬沙帶著這兩輛車進了棚戶區(qū)。

  阿貴的女兒第一個注意到他:“馬哥……你怎么這么臭啊?”

  馬沙沒回答,直接對女孩說:“快去叫你爸和高爺爺來!”

  女孩看馬沙的表情,也知道情況緊急,扭頭就跑。

  不一會兒阿貴、高老爺子,還有另外幾個在震旦工人中說話有份量的老工人都集中了過來。

  阿貴:“這味道……這是糞車吧?貴人老爺你這是干嘛???”

  “別問這些,聽我說,我不是讓你們疏散婦女和兒童嗎?現(xiàn)在疏散多少了?”

  幾個人面面相覷。

  高爺爺代替所有人說:“您是叫了疏散,可是我們沒有糧食,裝水的容器也不夠,為了走到這邊,有不少人在路上掉隊了。你讓男人一起走,尚且有個照應(yīng),讓婦孺單獨往東去,他們遇到盜匪怎么辦?

  “現(xiàn)在又在打仗了,這里的人都經(jīng)歷過幾年前的捻亂,知道兵荒馬亂的時代流民會遇到什么。”

  馬沙:“那你們就一起走!我給你們帶了兩輛車來,之后我回去找更多的,你們?nèi)甲?,往東走!不能留在這里,敵人可能就要來了,就是那些在西邊把人屠戮殆盡的敵人!”

  眾人面面相覷。

  阿貴站出來說:“你們都聽到貴人老爺?shù)脑捔?!立刻準備出發(fā)!貴人老爺有騙過我們嗎?”

  “出發(fā)了出發(fā)了!”其他老工人也一起嚷嚷起來。

  眾人很快散去,窩棚區(qū)立刻雞飛狗跳起來,大家忙著打包自己那點細軟。

  這時候,阿貴的女兒跑到馬沙面前:“貴人老爺,我本來想給您織個毛衣的,但是現(xiàn)在來不及了,您就當個圍脖用吧。”

  馬沙看著少女遞過來的紅色針織物。

  明顯少女技術(shù)不太好,這針織物看著皺巴巴的,有些地方一看就知道打錯了,所以突兀的鼓起來一塊。

  馬沙:“你哪兒來的毛線呢?”

  “是我死去的……反正他們也用不上了,我就拆成了毛線,打新東西?!?p>  馬沙接過圍巾,鄭重其事的圍在脖子上:“還不錯,停暖和,不過我和這墨西哥斗篷重復(fù)了?!?p>  “啊……這……”少女這才注意到圍巾和斗篷在功能性上嚴重重疊,在這個斗篷外面再來個圍巾,簡直太怪了。

  放在斗篷里面吧,會導(dǎo)致斗篷鼓起來一塊,看著也很怪。

  馬沙:“我心領(lǐng)了,這個你還是給你爸爸戴吧。他更需要。我不缺衣物的?!?p>  “哦……”女孩一臉不情愿的接過馬沙遞回來了圍巾,看起來都快哭了。

  馬沙這時候情緒很復(fù)雜,他喜歡美少女,顯然阿貴的女兒并不能算美少女,但是這份質(zhì)樸的感情,讓他倍感珍稀。

  這時候,少女忽然抹了抹眼角,然后露出健康燦爛的笑容:“也對,這個我爸爸需要。您是要做大事的人,和我們不一樣?!?p>  “不,我和你們一樣?!?p>  “不對,我和你們一樣。我是個普通獵戶的兒子。”

  ——好吧,現(xiàn)在從馬戴肯留下的事跡看,他可能并不普通。

  但是這不重要,因為馬沙本人,是個普通工人的后代,雖然他學(xué)習(xí)成績好,上了大學(xué),成為了知識分子,但是他留著普通人的血,他一直記著這一點。

  有的人,看過一本《烏合之眾》,就自以為看到了真理,拿著這本書看不起普通大眾,自以為高人一等。

  馬沙并不是這樣,馬沙一直記得一條教誨: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

  所以他擲地有聲的對面前的女孩說:“我和你們是一樣的。”

  他正準備旁征博引,突然聽見一聲驚呼:“看那邊!”

  馬沙先向驚呼傳來的方向看,于是看見喊話的人指著西邊的天空。他趕忙扭過頭去。

  天空中出現(xiàn)了大量的飛鳥。

  不,不對,那些飛鳥有手腳!

  馬沙一瞬間明白那是什么,他立刻高喊起來:“石像鬼!快隱蔽!”

  之所以馬沙反應(yīng)這么快,是因為他穿越前才玩的游戲里就有石像鬼空中突擊的橋段。

  馬沙喊完,其他人都愣在原地,直到高老頭喊了句:“蝙蝠鬼!快跑!”

  ——草,原來石像鬼被老百姓俗稱為蝙蝠鬼啊。

  眾人作鳥獸散,奔向最近的窩棚。

  石像鬼群風(fēng)馳電掣的襲來,一下子就到了上空。

  馬沙聽見了仿佛斯圖卡俯沖時的尖嘯,一抬頭看見一個石像鬼沖向他。

  格溫多琳大喊斯沃斯的圣言,高舉圣徽,從圣徽上迸發(fā)出光芒。

  沖下來的石像鬼發(fā)出慘叫,石頭一樣的肌膚上浮現(xiàn)出烈焰。

  他拖著烈焰拉高,往高空逃去。

  馬沙拔出槍,對著空中射擊,子彈打中石像鬼的背后,但除了崩下一大塊碎石片之外,好像沒有什么效果。

  這個時候,突然天上有一道光落在格溫多琳身上。

  馬沙意識到,格溫多琳可能中了辟善斬,這說明馬上石像鬼要攻擊她了。

  他一抬頭,就看見好幾只石像鬼向著格溫多琳俯沖。

  盡管皮膚被圣光灼燒,但這些邪惡生物依然視死如歸的沖向圣光的光源——

  馬沙抬起手:“七彩噴射!”

  情急之下馬沙沒空回想石像鬼吃不吃七彩噴射,他有這個法術(shù)就用了。

  這是現(xiàn)實,七彩噴射除了法術(shù)本身的效果之外,還是個強力閃光彈,閃一下敵人也是好的。

  他沒想到的是,這一下效果拔群,好幾個石像鬼墜落地面,發(fā)出凄厲滲人的尖叫。

  “叫你奶奶!”阿貴突然出現(xiàn),揮舞著大錘子,砸向墜落的石像鬼。

  下一刻,馬沙都驚了,石像鬼被錘子砸到的地方直接碎了,就像——就像真正的石像一樣。

  ——什么鬼?所以這個時空的石像鬼,是吃鈍器傷害的?

  不是應(yīng)該只有精金或者秘銀武器才能穿透的它的傷害豁免嗎?鈍器就行?

  格溫多琳也看到了這一幕,于是她摸出自己的戰(zhàn)錘。

  說實話,現(xiàn)在的格溫多琳要是把戰(zhàn)錘換成長劍,看起來就跟甘道夫似的。

  又一個石像鬼沖到格溫多琳面前,利爪抓向她的胸口,結(jié)果在安德里亞打造的新胸甲上劃出一串火光。

  緊接著石像鬼就被戰(zhàn)錘砸中。

  格溫多琳高呼著斯沃斯的名諱,把石像鬼像瓷器一樣打碎了。

  在格溫多琳砸碎第三個石像鬼的當兒,所有的石像鬼都接到了統(tǒng)一的命令,停止攻擊拉升高度,開始撤退。

  馬沙看見很多人被石像鬼抓著飛起來。

  地面上全是撕心裂肺的喊聲:“我的囡囡!”

  “把我男人還來!”

  馬沙手握打空了的手槍,觀察周圍的情況。

  地上全是碎掉的石像鬼。

  突然,馬沙看見了一條熟悉的圍巾。

  他認得這圍巾糟糕透頂?shù)目椆Α?p>  ——怎么會?

  這時候阿貴靠過來,急切的說:“這下我們走不了了,沒有屋頂保護,我們會被這些石像鬼老鷹叼小雞一樣全叼走?!?p>  馬沙這時候在思考該如何告訴阿貴殘酷的現(xiàn)實。

  阿貴繼續(xù)說:“我們在西邊做工的時候,遇到過石像鬼,那時候是法師老爺帶了一隊人,去把石像鬼的老巢給揚了才解決問題。在法師老爺解決問題之前,我們都躲在屋子里。

  “木頭屋頂就能擋住他們,他們的力量不是很強?!?p>  馬沙用手按住阿貴的肩膀:“你冷靜的聽我說,你女兒……”

  阿貴愣住了,然后順著馬沙的目光看到了地上的圍巾。

  他沉默了。

  就在馬沙準備安慰他的當兒,阿貴開口了:“這樣啊,這就是命啊。遇到了貴人老爺,也改不了的命。習(xí)慣了。貴人老爺,您救救大伙吧?!?p>  說著阿貴走過去,撿起地上的圍巾,默默的向西邊走去。

  “等一下!你干什么?”馬沙拉住他。

  “沒什么,我去和他們拼了?!卑①F說著,默默的把女兒的遺物圍在脖子上,“也許還能把娃兒救回來呢。貴人老爺,別管我,救救大伙?!?p>  “聽著!”馬沙沒有放手,“我在組建去西方的探險隊,你的女兒,我來救。你給我留下來,帶領(lǐng)大家!”

  “沒用的?!卑①F對馬沙笑了笑,剛剛還說“沒準能把娃兒救回來”的壯漢,這時候卻說,“蝙蝠鬼會一邊飛一邊掏抓住的獵物,吃光了喜歡的位置,就直接扔掉。我的娃兒回不來了。我就是想……”

  “那我替你報仇?!?p>  “這事兒哪兒能替啊,這得自己來?!?p>  阿貴怎么看都去意已決。

  馬沙都準備松手了,突然身后傳來高老頭的聲音:“你走了,誰來照顧你的工友?誰來指揮他們?”

  話音剛落,一個年輕的聲音接上:“對??!貴哥!你不是說了要帶我們找到好日子嗎?你說話不算話啊?貴哥!”

  “對??!你家阿大走的時候,你不也說了嗎,只要活著,就有盼頭!”

  阿貴明顯猶豫了,絡(luò)腮胡子在抖動著,仿佛他的內(nèi)心。

  馬沙忽然決定發(fā)揮自己吟游詩人的特性。

  他決定唱一首能讓人鼓起勇氣的歌。

  他第一時間想到了有坂美香的《life goes on》,但緊接著就覺得,這種時候上這么小布爾喬亞的東西不行。

  得唱一首充滿樂觀主義精神的歌,讓阿貴燃起生的希望。

  他正想歌呢,格溫多琳把吉他遞給他。

  馬沙最近隨身都帶著吉他,就放在馬鞍上,帶著到處跑,隨時準備刷經(jīng)驗。

  拿到吉他,馬沙想好了。

  沒有比那首歌更樂觀主義了。

  他撥起和弦,放聲唱道:“震旦人永遠是年輕,他好比大松樹萬古長青……”

  這歌的伴奏還簡單,就“彭嚓嚓”重復(fù),歌詞也簡單易懂,誰都能一下子記住。

  歌曲中洋溢著樂觀主義的精神,而且有種豪情。

  阿貴現(xiàn)在需要的就是樂觀和豪情。

  馬沙一邊唱一邊觀察阿貴的表情,看著他的表情漸漸柔軟。

  周圍的人也跟著馬沙唱起來。

  在歌聲中,仿佛有種能克服一切艱難險阻的勇氣。

  唱到第三遍,阿貴也開口跟著唱起來。

  在開口的瞬間,他一直緊繃的淚腺崩潰了。

  他用女兒的遺物捂著臉,嚎啕大哭。

  馬沙知道,現(xiàn)在雖然阿貴哭了,但是他擁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眾人圍上去,一起拍著阿貴的肩膀。

  馬沙則后退了一步,他知道,很快所有人都會需要這份勇氣。

  因為他的危機條驟然縮短,危機將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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